“嘶……”
佩薩將刀橫在胸前,擊退了祖古岡的第二次進攻,接著往後撤了幾步。
“哈。”
又一次躲過之後,趁著祖古岡的襲擊間隙,佩薩手起刀落,半個身子的被濺上了怪獸的血斑。
“噁心……”
佩薩看著身上的血跡,默默地潛入陰影中,一小團黑影往山下蠕動,不遠處,特怪對分隊的車輛和阿斯加隆也同時到達了指定位置。
“沒事吧?”
弦人對著剛安頓完父親的輝明問道:“受傷了沒有?”
“沒事。”
輝明搖了搖頭:“多虧了佩薩,沒想到他居然會劈刀。”
無錯書吧“嗯……宇宙人嘛,正常。”
弦人轉過身靠著鋪有作戰地圖的桌子,一旁的惠美抓著頭盔彙報了最新情況。
“驅蟲隊的人已經來了,根據對祖古岡的黏液的檢測可以推斷出祖古岡是為了吸收土地裡的氮元素才從地底出來的。”
“洞窟檢視過了嗎?”
輝明跪坐在榻榻米上,對面的杏梨則想起什麼嘴巴張大撇到一旁。
“在洞口探測過了。”
弦人指著地圖:“整體由黏液形成的洞穴,防禦程度堪比防核設施。”
“真是的啊。”
泰信拿著平板湊到弦人身旁:“我們可以嘗試著用爆破裝置集中一點,從外部進攻。”
“但這樣難免會對農田造成損害啊。”
輝明剛指出不足之處,室內的門再次被拉開,眾人看著一團黑影爬到房子的一個角落,隨後佩薩從中夾著刀從中鑽了出來。
“還需要我幫忙嗎?”
佩薩的身體表面似乎已經被沖刷過了,沒有血的痕跡。而站在一旁的泰信則補充道:“還真有,我們可以駕駛阿斯加隆從頂部爆破進入,這樣可以麻煩佩薩和其他幾人在洞口守著,以防漏網之魚。”
“喲西。”
弦人點點頭:“就這麼辦,辛苦你了,佩薩。”
“沒事。”
佩薩看著輝明,後者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而是拎起擱置在一旁的武器往外衝去。
幾分鐘後。
“阿斯加隆就位。”
“阻攔部隊就位。”
輝明和杏梨拿著槍,隨著頭頂的爆破聲傳來,兩人立刻舉起對準了洞口,一旁的佩薩也將刀拔出。
“彭!”
耳邊的掃射聲和爆炸聲不斷,但洞口卻異常安靜。側邊的佩薩將刀舉過頭頂後橫在面前,彷彿是無意地和輝明談話。
“副隊長,你的父親一直這樣嗎?”
“我的父親?”
輝明自嘲著:“哎呀,思想太固化了,一直希望我回來在地方找一個工作,娶妻生子。”
“哎?這不是挺安穩的嗎?”
杏梨頭對著洞口作警戒狀態,嘴上卻插著話:“我當初在工程學院的時候我有好幾個夥伴回去了,覺得在防衛隊部隊這樣的地方工作太辛苦了。”
“嗯,我父親也是這樣想的。”
輝明嘖了一聲:“但是我和他溝通了,他不理解我啊。”
“是嘛。”
杏梨捏了捏脖子,佩薩則提出困惑:“他難道不會阻止你嗎?”
“哎呀,這次他不就是騙我生病了嗎,真的是,等到下一次放假我一定要好好和弟弟還有父親溝通一番。”
“就這次吧。”
佩薩放下刀,輝明還想繼續說些什麼,頭頂傳來劇烈的爆炸聲,隨後一隻巨型祖古岡抱著阿斯加隆從山體中撞出。
“小心!”
佩薩猛地揮出刀,一道灰色的刃氣飛出,將幾人空中的巨石擊碎。
“嘶……”
佩薩看著手中美菲耶斯借他的仿製刀,一旁的輝明則半蹲著身子,抓著發呆的佩薩和杏梨一起衝進洞窟中。
“咦,好惡心……”
不管已經看見祖古岡的屍體和它產生的黏液多少次,她依舊感覺到噁心。
“這麼多屍體。”
輝明將擋在中間的祖古岡踢到一旁,看著山坡下密密麻麻的祖古岡,杏梨撇過頭,強忍著噁心。
“他們的頭部有個部位在震動。”
“震動?”
撇著頭的杏梨忽然想到什麼:“對啊,蟲子,震動,他們是在用這個向別的蟲子傳達危險等其他的訊號。”
“明白了。”
耳麥傳來惠美的聲音,輝明幾人又向前走了幾步,隨後和一群剛出生身上帶著黏液的祖古岡打了個照面。
“呃……”
輝明立刻舉起槍,而佩薩則發現他們頭頂發著光的包體。
“那個好像什麼重要的東西。”
佩薩指著頭頂,身後的杏梨則翻出炸藥。
“等一下,我來試一試。”
佩薩半蹲著身子,嘗試著深吸一口氣,猛地揮出刀。
“噗。”
淡淡的刀氣還沒離開劍身就消失著無影無蹤。
“這是?”
杏梨看著佩薩,後者撇過頭,給杏梨讓出一條道:“你來炸吧,我剛才是為了恐嚇他們不敢上前的。”
“明白了。”
杏梨對準了幾個包體,隨後將炸藥粘附在投擲器的彈頭上發射了出去。
“彭!”
巨大的熱浪將幾人裹挾,佩薩當即抓著兩人往陰影中跳去。
入夜。
站在車旁的泰信等著弦人通完話後,拍了拍隊長的肩:“上面怎麼說?”
“好訊息,我們不用去那個縣表演了。”
“漂亮。”
正在喚呼的幾人中,輝明發現了不對勁:“什麼叫那個縣?”
“壞訊息就是……我們要47個縣都演一遍。”
弦人拍了拍手:“好了,走吧。”
“啊……”
泰信捂著頭上了車,身後的杏梨則轉了一圈:“佩薩呢?”
“他應該回去了吧?畢竟他和我說過來只是為了祭奠某個宇宙人。”
“還沒來得及謝謝他呢。”
杏梨遺憾著搖了搖頭,而站在門口的輝明剛想上車,突然想起佩薩的建議,於是轉過頭朝父親敬了禮,剛想說就被父親用話給堵了回去。
“快走吧,我的土地啊,還要有你守護著才行呢”
輝明點了點頭,望著父親走進房間。後者盤腿坐下,透過窗戶望見特怪對離開後,臉上帶著笑意看著從裡屋出來的佩薩。
“那次多謝你了,以前不是你,我或許已經看不到他了。”
“沒事,是我應該做的。”
“看樣子在宇宙中大家很忙啊,我能感覺到你和輝明一樣,滿滿的倦意。不同的是你可比他穩重多了,你不知道白天和他說話的那個撅樣,他在我面前連孩子都不如呢。”
“是嗎。”
佩薩看著眼前站起身來活動腰骨的白髮蒼蒼的老人,微微彎下腰:“也感謝您的款待,好久都沒有吃到這麼好吃的菜了。”
“您過獎了,宇宙當中好吃的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