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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彼岸花開,冥河血影。

法舟在天穹之上翱翔,上品法寶配上半仙級別的法念催動,大部分的禁空陣法都能直接無視,少數黑色區域內部的高等法陣感知到之後也能提前規避繞過。

四周濃郁的陰氣在空中匯聚成了大片大片籠罩天際的黑霧,其中諸多陰魂厲鬼見到法舟紛紛退讓,一些避之不及的也會被直接撞碎。

“哇~上品法舟哎,就是族裡面也很稀有,這香,這內飾,你們家教宗大人可真是奢侈。”

蘇晴晴撫摸著法舟的龍骨,眼中都快放出光來了,倒是給岑參說的自信了起來。

只見他挺起了胸膛:“那當然,教宗大人可是號稱天下第一仙,自然神通廣大,我估摸著呀,不出三年,他一定能突破仙級的大關!”

蘇晴晴也認同的點了點頭:“確實很厲害,能夠以三十多歲的年紀突破仙級,就算是放在上古也是絕頂的天才了。”

看著少女一副頭頭是道的樣子,岑參有些疑惑:“上古?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少女眼波流轉,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哼哼哼,那當然是,我可是從上古就活下來的老妖怪哦~!”

說著,她還作勢張牙舞爪了起來,然而預想中少年的崇拜不僅沒有傳來,反而還有著一陣嘲諷。

岑參撇了撇嘴:“這麼說,你活了至少一千年,但還是停留在煉氣化神境界,就是我都有把握在十年內突破煉神返虛,你這也太弱了吧。”

少女被說的小臉騰的一紅:“才,才沒有呢,人家剛剛修行三年就陷入了沉睡,睡了足足千年才醒來,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的天賦可是很厲害的!”

說著,她抬了抬小拳頭,一副示威的樣子,弄的岑參一時間感覺面前的這傢伙顯然還是個黃毛小丫頭。

就在兩人鬥嘴的時候,法舟已經穿過了一片黑色區域,來到了一片血煞之氣凝結而成的霧海之中。

“何人膽敢在此地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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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入內,血海頓時翻滾了起來,萬千紅雲流轉最終凝聚成了一張巨大的人臉,那人臉凶神惡煞,嘴角上揚,獠牙畢露。

正是那雙面佛的相貌。

蘇晴晴有些畏懼的後退了一步,站在了岑參的身邊。

那雙面佛空洞的大眼雖然無神,但卻依舊看了過來。

隨後臉上神色一變:“哈哈哈哈哈,兩個毛頭小輩還敢來我的領域內撒野,終於是讓本佛陀找見你們了!”

笑聲隆隆宛若雷聲炸響,隨後那張大臉裂開一道大縫隙,隨後一隻利爪從中探出,直奔兩人抓來。

小姑娘身軀有些顫抖,但是眼底裡卻有著止不住的憤怒,右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了岑參的手,隨後指著那雙面鬼佛大喝道:“區區一條躲在下水溝裡的爬蟲,害死多少無辜少女,今天姑奶奶就是來為你送葬的!”

她努力的在這股威壓之下直起腰桿,臉上全無懼色。

然而就在那大手即將落下接觸到法舟的一瞬間,一聲冷哼響起:“哼,雜種……”

冰冷的聲音響起,原本瀰漫天際的恐怖威壓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瞬間潰散一空。

隨後就見到天穹之上驀然出現了一位身穿黑袍的英俊青年,他的嘴角掛著冷笑,萬千五色光華隨身而動,掀起了一股五氣大潮汐,將四周逼近的諸多血煞之氣都全部驅散。

“什麼?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張紅雲凝聚而成的臉頰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他從面前的這位青年身上竟然隱隱感受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不,明明只是一個煉虛合道,哪怕他的本源受損,但也仍然是仙級的人物,怎麼可能?

“哼,裝腔作勢,顯露出真身與我說話。”

柳觀道冷哼一聲,右手掐訣結了一個法印隨後緩緩壓下。

五色光華凝聚成了一座山脈虛影快速落下,轟隆隆~

天穹震動,那張大臉在這股威壓之下直接爆散開來,虛空之中也響起了一聲痛呼。

“該死,竟然距離仙級只差一線!”

寺廟之中的佛像露出了一絲驚駭之色,仙 說白了就是在煉虛合道的基礎上融身於所修大道之中,讓自已的身體處於可以凝實色能量虛幻狀態,這也是他們面對低階修士最大的壓倒性的優勢。

這樣一來不僅能夠免疫所有物理攻擊,減少神魂傷害,還能夠將自身溶於四周的環境之中,調動天地之力。

“哎,只是可惜本座如今神魂寄宿在這金屍之中尚未徹底恢復生機,又連續遭受創傷,看來是不能與此子硬碰硬了。”

與陰陽仙君不同,這尊雙面鬼佛做事風格雷厲風行,極為果斷,修行界腥風血雨,他在其中摸爬滾打了幾百年,自然深諳拖泥帶水的壞處。

當即下定決心,表皮凝聚的血痂快速脫落,整個佛像轟然爆碎開來,隨後就見到一尊渾身纏繞著血氣,身上披著一件滿是曼珠沙華盛開圖案袈裟的白淨僧人出現,

那袈裟上的彼岸花密密麻麻,花絲糾纏之下竟然隱隱有著一張張猙獰的鬼臉出現。

他張口一吸,整片天地之間的血煞之氣驟然稀釋了三成。

隨後他身後皮肉翻卷,一對血色的翅膀從潰爛的血肉之中鑽出,其上刻印著道道血色紋路,轉眼間就長出了黑色的羽翼。

翅膀一扇就騰空而起,靠著血煞之氣遮蔽神念,直奔相反的方向逃去。

然而就在他那血色袈裟出現的一瞬間,少女身上精緻的嫁衣突然閃爍紅光,蘇晴晴只感覺一陣陣哀傷的情感湧現,當即顧不得許多,衝上前去拉了拉柳觀道的衣角。

“不好,國師大人,那雙面佛要跑!”

柳觀道沒有在意小姑娘的冒犯,甚至還上手擼了一下毛茸茸的狐狸耳朵,給蘇晴晴嚇了一跳。

“莫要慌張,貧道自有辦法。”

說完,他右手在虛空中一抓,取出了一粒黑色棋子。

“水德為黑,給我縛!”

啪嗒,落子天元,氤氳寶光閃耀,隨後就見到以他落子之地為中心,一個虛空棋盤緩緩構建而出。

虛空之中波紋閃爍,源自於水墨畫後天靈寶的恐怖死氣宛若是潮汐一般轟然決堤。

黑色的潮水僅僅片刻就蔓延了整個棋盤,隨後五行之氣在棋盤上構建起了條條框框的紋路,密密麻麻的符文在上空閃爍著神秘的光芒,將唯一的逃生之路牢牢鎖死。

“該死,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這傢伙手上還有先天靈寶?真他孃的晦氣!”

血色袈裟僧人面色極為難看,一頭就撞在了符文構建起來的天幕之上。

血色煙霧全部都被他吸入口中化為了滾滾法力,他色厲內荏,面色不善的站立在空中,死死盯著與他相對的那位黑袍道人。

“道友,之前的都是誤會,您看您的兩位後輩不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嘛,這樣吧,貧僧在這裡給您賠個不是,況且那血色嫁衣也算得上是一件秘寶,就此贈予那小姑娘,咱們以往的事情一筆帶過如何?”

說著他還在臉上擠出了一絲虛偽的笑容,身形止不住的往後退去。

然而柳觀道卻面色淡漠,目光死死盯著僧人身上穿的那件開滿了曼珠沙華花朵的血色袈裟,眉頭微微皺起,他能看到那袈裟之上纏繞著的濃郁怨氣,甚至在那妖豔的花叢之中,還能看得到一張張表情扭曲的少女臉孔。

“嘖,雖然貧道也造成了不少殺孽,但你這等邪祟卻早已不能稱之為人了。”

說完他扭頭看向了身後的岑參:“道友,你看這具軀體可還滿意?”

見到柳觀道投來的目光,岑參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心下一緊,暗道難道教宗大人已經發現了他的秘密?

然而下一刻,他只感覺渾身傳來一股灼痛,隨後他就驚駭地發現自已身上的紋身竟然動了起來,隨後化為一團紅色光暈從他的脖子處鑽出,在他肩膀上,竟然又長出來了一顆狐狸頭。

那狐狸剛剛出現,就有一股洪荒兇獸般的戾氣傳來,給在場眾人都帶來了不小的震懾。

甚至四周剛剛被雙面鬼佛驅使而來,想要攻擊眾人的鬼怪也都在這股戾氣之下,被衝擊成為了粉碎。

“前,前輩?!”

岑參心下駭然,蘇19微微眯起了狐狸眼,用那充滿惡意的目光審視著雙面鬼佛的身軀,隨後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不錯不錯,修行血煞之氣竟然與我出自同源,哈哈哈哈哈,沒想到這一方貧瘠的世界中,竟然也有如此上好的軀殼。”

說完,他舔了舔嘴唇,眼中滿是邪惡的兇芒:“喂,那邊的小娃娃,你的身體老夫看上了,乖乖獻出來,否則我讓你魂飛魄散!”

僅僅是一句話,雙面鬼佛就感覺寒毛炸裂,一股極度危險的預感驟然襲上心頭,嚇得他宛若渾身宛若墜入冰窟一般寒冷。

他嘴唇打著哆嗦:“怎麼可能,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有金仙存在!”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了端倪,隨後右手掐訣在眉心狠狠一點。

噗嗤~

血花飛濺,雙指竟然有半個指節沒入了眉心,致幻的法術瞬間破解,他這才看清了面前狐狸頭的本質。

“金仙化身?!”

當然雖然僅僅只是一個化身,但他身上透露出來的氣息卻依然是地仙級別,端的是十分恐怖。

白麵僧人深吸了一口氣:“二位道友當真要拼的魚死網破嗎?”

聽到這話,柳觀道突然笑了起來,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起了這人,聲音也變得有了幾分玩味:“道友此言差矣,這魚是必定要死的,但是網可沒準破不了。”

說完他也不再猶豫,閃耀著五色光華的諸多棋子一起丟擲,如同雨點一般,全部落在了棋盤之上。

僅僅一瞬間,眾多五行法術就像是不要錢一樣的醞釀而出,隨後如同疾風驟雨一般瘋狂的朝著白麵僧人襲來。

雙面鬼佛咬著牙,眼中閃過了一絲瘋狂:“哼,不過是一個小輩,貧僧當年在。上古戰場叱吒風雲之時,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吃奶呢!”

話音落下,他手中出現了一支血色的轉經輪,其上血光閃爍,無數符文如同潮水一般飛出環繞在了他的身邊。

竟然是一個後天人為煉製的防禦型靈寶,諸多五行術法轟擊了半天也沒起什麼作用。

說到底,五行棋盤最大的作用其實是牽制和困敵,更何況未入仙級,最多隻能發揮其一成威力罷了。

之前滅掉那陰陽仙君是因為那人只是個殘魂,跟他一樣無法發揮靈寶全力。

但是如今此人僅僅是修為受損身負重傷,究其根本依然還是實打實的仙級層次,只是對他的威脅不大而已。

就在他思考到底要不要利用一些其他手段的時候,虛空之中卻傳來了一聲怒喝。

“彼岸花開,冥河血影!”

只見那和尚不知何時手中多出了一杆禪杖,他雙手就在杆子上狠狠一搓。

下一瞬間,整個禪杖驟然爆碎成為無數的木條,隨後木條快速染上血色,最終化為了一朵盛開的彼岸花。

與此同時,僧人身上的袈裟脫落,恐怖的怨氣瘋了一般的溢位,在半空中一劃,一條巨大的空間裂縫出現,其中陰風陣陣彷彿是通往九幽之地。

隨後就像是傷口一般淌出了諸多血水,這些血水如同是一條冥河一般橫貫棋盤。

柳觀道微微皺眉:“這便是一件下品後天靈寶的全力嘛,著實有些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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