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攀一聽愣住了,他多次聽雷嵐說過她有個男朋友在燕京,沒想到今日相見是在這樣一個尷尬的場合。
由於二重身只是丁曉的軀殼,他的內心活動完全由遠在燕京的丁曉意念指揮。
二重身拉著雷嵐離開了酒樓房間,他有點不滿的對雷嵐道,”幸虧你還是習武之人,怎麼如此不小心?”
此時的雷嵐心有餘悸道,“剛才我端茶的時候,我腕上的手鐲突然發熱,正在疑惑時,你就突然闖了進來!”
”現在我先送你回家,因為我馬上還要趕到機場去粵省進貨!”二重身自圓其說道。
一直到現在雷嵐的心裡都有點懵圈,她不知道為何在這個關鍵時刻,丁曉陡然出現在自己身邊,並及時奪走了手中的茶杯。
二重身來到酒樓門外,抬手打了一輛計程車,兩人坐了上去,一坐進車裡,雷嵐就依偎在二重身的懷裡。
但她馬上感覺到了不對勁,丁曉的體溫和正常人有異,於是她問道,”你身上怎麼這麼涼,是不是感冒了?”
丁曉馬上用意念讓二重身恢復了正常人的體溫,他抓起了雷嵐的手道,”你是不是產生了幻覺,咱們倆的體溫不都一樣嗎?”
雷嵐抓起二重身的手摸了摸,”是啊,剛才怎麼感覺到你的身上很涼呢?也可能是我剛才太緊張了!”
二重身問道,”畢業之後你找到工作單位了嗎?”
“找到了,上個月就找到了,畢業之後我到省體委上班,專門負責全省青少年的武術培訓!”
“那就好!”遠在北京的丁曉鬆了一口氣。
計程車開到軍區大門口,二重身對雷蘭道,”我就不下去了,現在我要馬上趕到機場,代我向叔叔和阿姨問好!師傅,上機場!”
二重身向雷嵐招了招手,計程車往機場的方向奔去。
雷嵐對這個突然而至而又突然消失的男友內心產生了嘀咕,“難道他有特異功能不成?他怎麼會知道我會遭到不測?這也太奇怪了!”
城區距機場有30公里,計程車大約開了40分鐘,終於來到了機場航站樓。
“師傅,到了!”司機提醒後面的乘客。
後面沒人應聲,司機回頭一看心中大驚,後邊的座位上根本就沒人。
司機冷汗都下來了,難道剛才我拉了一個鬼不成?
他仔細一瞧,在副駕駛的空位上,竟然放著1000塊錢。
司機小心翼翼的把錢拿起來,心中暗自嘀咕道,”可別他媽是冥幣呀!”
當看到手中是實實在在的100張大團結時,司機立刻怔住了。
原來在和雷嵐分手後,二重身脫離了計程車,重新返回了鳳還巢酒樓,他等在酒樓門外,他要教訓一下那個想禍害雷嵐的人渣。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李攀和其他同學架著古正良從樓上走了下來,因為這小子剛剛清醒過來。
走出酒樓大門,李攀和其他同學都打車走了,門口只剩下古正良一人,因為他剛才在前臺打電話,要讓他父親的車來接他。
二重身一看時機正好,他上前矇住古正良的眼睛,把他拉扯到酒樓旁邊一條黑暗的巷子裡,只用了一分力就把古正良襠中的蛋黃給踢碎了。
之後丁曉迅速收回了二重身。
這天方耀祖把方原叫到了自己的屋裡,因為他已經聽說丁曉在北郊圈了300畝地蓋房子,這對他是個不小的思想打擊。
連續生意上的不順和突然出現的丁曉。讓方耀祖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危機感。
如果不迅速採取措施阻止這個外孫的商業擴張,他自己的商業帝國將會面臨崩塌的危險。
方耀祖也不瞞著方原,他直接就把曾經的家族過往通通告訴了自己的孫子。
當方原聽說自己的東鄰是自己的表哥的時候,心中大為驚異,因為他從未從自己的父親方芷楠口中提到過此事。
要講腹黑,方原可以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他已經猜透了爺爺對自己的父親失去了信心,那方家將來接班的重任必然會落在我這個次子長孫的身上。
當聽爺爺說他的表哥正在北郊圈地建樓時,一個邪惡的想法立刻湧進了他的腦海。
方原有個同學嚴必清在燕京建築機械廠當採購員,平時方圓不屑於和這種底層人來往,但今天他覺得此人大有用處。
因為當時燕京所有搞基建的機械裝置都出自這個廠,鮮有進口的機器裝置。
這天方原把嚴必清約了出來,說要請他吃南來順涮羊肉。
嚴必清一聽心花怒放,平時他很少有機會與這些上層的公子哥們打交道,今天方原主動請他,肯定是有什麼事求助於自己。
方原在南來順訂了個單間兒,要了一個涮鍋子,要知道他平時是不屑於吃這些平民食物的。
嚴必清顛顛兒的按時赴約,見到方圓後,臉上露出了諂媚的笑容。
“方大少爺今天怎麼有雅興請我這個小小業務員吃飯,這有點太意外了吧!”
“哎,看你說的,咱們不是老同學嗎!多年不見,請吃一頓飯不是應該的嗎!”
其實方圓的話說的頗為偏頗,他口中的這個老同學,就像別人說的露水夫妻一樣,他們也只是個露水同學而已。
本來在初中肘他倆在燕京最好的中學上學,後因嚴必清的父親破產,他們只在一個班上待了三個月,嚴必清就因父親的破產而轉到普通中學去了。
方原從皮包裡掏出一個厚厚的檔案袋推給了嚴必清。
嚴必清業務員出身,當然知道這個檔案袋裡裝的是什麼,他望著方原道。
“老同學嘛,用不著這麼客氣!”話雖這麼說,他把檔案袋悄悄的拿起來,放進了自己的手提包內。
“我有一個商業上的對手,現在正在北郊圈地蓋樓,聽說用的都是你們廠的裝置,你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當然知道,現在全燕京的人幾乎都知道吧!聽說是一個外省的老闆過來開發的!”
“既然知道咱就明人不說暗話,這個人就是我商業上的死對頭,我想讓他的工地出點事兒 ,你看能不能想點什麼辦法,讓他把工程停下來!”
嚴必清這下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他陰鬱的看著方原道,“要想停工,除非出了建築事故,這可是弄不好要掉腦袋的!”
他有點後悔剛才收錢收早了。
方圓摁住了他的手道,“剛才那只是訂金,事成之後我給你這個數!”說完方原伸出了一個巴掌。
“5萬?”
”No, no no,50萬!”
一聽說給50萬,嚴必清的雙眼就像蒼蠅見了血,立刻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