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我來這兒幹嘛!”
看著眼前這座廢棄了已經有三、四年的學校,歐陽美雪奇怪道。
這是她和齊祺上小學的地方。
不過後來因為生源變少,這座學校便在三、四年前廢棄了。
現在這兒已經成了一片荒地,就連原本的操場上都長滿了濃密的青草。
“帶你來散散心啊!你不是不開心嗎!”
齊祺笑盈盈的說道。
“帶我來這兒散心,可這兒只有……!”
歐陽美雪有些茫然。
“砰!”
但就在她費解的時候,突然間從學校裡面一顆煙花竄上了天空。
煙花在空中炸開,頓時綻放出了絢爛的色彩。
歐陽美雪一怔,這……居然有人在這兒放煙花!
“砰!砰!”
她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緊接著便是一連串的煙花升上了天空。
一朵朵絢爛的色彩,在天空中綻放,無比的奪目耀眼。
“美雪,是不是挺好看的。”
齊祺眯起眼睛。
“是……挺好看的。”
歐陽美雪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難道齊祺早就知道這個時間。
有人在這兒放煙花嗎?
“陸安!”
韓陽突然出聲。
齊祺和歐陽美雪這才注意到,一個身上沾滿了綠色汁液的青年,正從學校裡小跑著出來。
“小張……!”
看到張陸安灰頭土臉的樣子,歐陽美雪顯得有些吃驚。
“學校裡都是雜草,不清理一下容易引起火災。”
“雖然放煙花的場地是免費的,但也不能給別人帶來麻煩。”
張陸安笑笑。
“煙花是你放的?”
歐陽美雪吃了一驚。
煙花是她很喜歡的東西。
張陸安提前就知道了嗎?
他之所以晚上沒有來,就是因為去提前準備這個了?
是齊祺告訴他的,還是……!
“好了,看煙花雨吧!”
張陸安擺擺手,沒有解釋太多。
四人靜靜的站著,看著煙花一個個在天空中炸開,這一刻四人的心中都無比的寧靜。
少年時代的美好,或許就是簡單,純粹,不摻雜一絲汙垢。
沒有太多的複雜。
一個難忘的畫面。
一次難忘的驚喜。
一段難忘的感情。
每個人都曾經是少年,少年時的記憶也會伴隨一生。
或許歲月可以令那些記憶模糊,但永遠不會忘記。
“嘩啦!”
隨著最後一朵煙花落下,這一場絢爛的煙花雨,終於是到了尾聲。
“小張,你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嘴上說著不來了,結果偷偷藏起來給美雪準備了這些!”
齊祺撇撇嘴,有些酸溜溜的樣子。
“哎呦喂!誰要是給我準備這麼大的驚喜,我乾脆嫁了得了。”
“齊齊,你是不是早知道小張準備的這些?”
“要不然你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歐陽美雪也不傻。
她早感覺到了齊祺今天的反常。
如果是平時張陸安錯過她生日這麼重要的事。
齊祺早發火了。
可今天她不僅沒發火,反而還有向著張陸安的意思。
難道說齊祺被收買了?
“咳咳!這話可不能亂說。”
齊祺連忙尷尬的扭過頭,正看到韓陽在玩手指。
“韓陽,你說我是不是不知道?”
“額!我……我說,還是不說呢?”
韓陽一時手足無措,咋啥好事都問自已呢?
“你,氣死我了!”
齊祺一腳踢了過去,正踢中韓陽的屁股。
韓陽趔趄了一步,但好在很快穩住身形。
“張陸安,我算是仁至義盡了。”
“自已的事,你自已解決吧!”
齊祺狐疑的看著張陸安,突然問道:“你不會是沒給美雪準備禮物吧!”
“咳咳!”
“我當然準備了。”
張陸安從兜裡摸出一個黑黝黝的手環。
“這是我用柳樹枝編的手環,堵門手藝,能保證十年不壞!”
“噗……!”
齊祺差點當場吐血:“柳樹枝?張陸安,你大費周章的就準備了個這?”
“蘇鳴可是給美雪買了個卡地亞的手鍊,三千塊錢呢!”
“齊齊!”
歐陽美雪止住了齊祺接下來的話。
她拿過手環,戴在了手上。
“小張,好看嗎?”
歐陽美雪的胳膊很白。
小臂也很細。
柳樹枝手環戴上去,手腕僅僅佔了三分之二的內徑寬度。
“好看!”
張陸安憨憨的笑著。
“咳咳!”
齊祺想罵張陸安一頓來著。
但歐陽美雪的表現,讓她把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而且差點憋出內傷!
無錯書吧“好看就行,我還以為你會不喜歡呢!”
張陸安撓撓頭。
其實他是真把生日禮物忘了。
要不是剛才在學校里布置煙花的時候突然想起。
估計連這柳樹枝編的手環都拿不出來。
那可就尷尬了。
“我看你根本就是忘了準備了。”
“我記得學校裡有不少柳樹,你肯定是就地取材的。”
齊祺嘟囔著。
雖然張陸安現在是她老闆。
但她可不會客氣。
不開心了就直接懟!
“齊齊,小張……小張挺用心的。”
歐陽美雪辯解道。
但又突然覺得自已這話說得太向著張陸安了。
頓時的就臉紅的低下了頭。
“完了,我最好,最漂亮的閨蜜淪陷了。”
齊祺翻了個白眼。
“張陸安,你給我聽好了。”
“你追美雪的事我就暫時同意了。”
“但是……!”
“如果以後讓我聽到美雪在你這受委屈了。”
“我齊齊就算遠在天邊,也絕對跑到你面前手撕了你。”
齊祺叉著腰威脅道。
張陸安翻了個白眼。
我就是不想欺負小孩。
不然你以為你能跟我這耀武揚威的。
“好嘞,齊齊大小姐。”
張陸安回應道。
“走吧美雪,我送你回家。”
“張陸安這小子不老實,你大學畢業之前一定記住,連手都不能讓他碰!”
齊祺撇撇嘴,拉起歐陽美雪。
“是嗎?”
張陸安突然一笑,伸手就抓住了歐陽美雪的白嫩小手。
齊祺一怔。
歐陽美雪一怔,霎時間紅暈就掛滿了脖子。
韓陽也是一怔。
陸安,這……算是在耍流氓嗎?
不,他就是個渣男!
那天他還和自已說了那些渣男理論。
“張陸安,我要撕了你!”
齊祺短暫失神過後,突然暴怒,活脫脫像是一隻發了瘋的母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