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京都那邊給葉清歌設下的局。”
鳳飛雪淡笑,“可惜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局正中葉清歌下懷。”
“師尊的意思是,葉清歌弄出來的陣仗,就是引他們入局?”
龍行天倒抽一口涼氣。
“洛青竹是葉清歌身邊的人,上一次被洛千恆將了一軍,葉清歌豈有不還禮的道理?西海縣廢廠區在我看來,正是葉清歌想要拍下來的一塊地,卻被古正天奪走,這一次葉清歌可不僅僅是給洛千恆回禮而已……。”
鳳飛雪喝了一杯酒,“這葉清歌倒是讓人震驚不已,可惜他過早暴露了,只怕後面的路會很難走……。”
……
足足十輛豪華轎車緩緩駛進葉清歌的中醫館。
後面還跟著三個大巴。
眾人下車,為首的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頭。
他龍行虎步,昂首挺胸。
旁邊有個人為他撐傘。
還有一位異國人,他身材高挑,大概三十五歲。
京都古家來了兩個人。
他們很好分辨,身穿道服,右肩的衣服上刻著一個“古”字。
西海縣最高階醫院、中醫院的負責人在給請來的貴客帶路,撐傘。
後面就是一群媒體記者。
葉清歌坐在大廳的主位置上,沒有起身相迎的意思。
跟葉清歌有關係的人都有座位坐,其他家族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都站在客廳的兩端。
“諸位家主,我廟小,沒有那麼多座椅,各位只能站著了。”
葉清歌喝著香茶,相當愜意。
李安然坐在葉清歌的旁邊,神色淡然,氣質絕佳。
葉清歌的話,讓很多家族的人面紅耳赤。
“國醫聖手薛慕鴻!”
看到那老者出現的瞬間,在場的人臉色都是一變。
特別是跟葉清歌關係很好的人,臉色難看無比。
“大棒國金一針!”
“古家古正天、古向德!”
……
誰也沒有想到西海縣這樣的窮鄉僻壤竟然迎來一位國醫聖手,而且還有大棒國的金一針,古家的人赫然在列。
外面的媒體記者已經開始錄下影像。
場中人很多,卻很靜。
“諸位是來看病的嗎?”
李安然聲音動聽而委婉,如同天籟。
這話一出,全場的人呼吸都是一滯。
傷害大不大,侮辱卻極強啊。
“我們中醫館專治各種疑難雜症,比如腦子缺根筋,比如腦子進水,比如狂犬病,比如……。”
李婉正襟危坐,相當認真,“額,我能想到的就這麼多,嗯,還專治各種不服……。”
李安全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個女兒真不是省油的燈啊。
“睜大你的狗眼,這位是國醫聖手薛慕鴻。”
西海縣最高階醫院冷斥。
“嘖嘖,病得不輕啊。”
李婉相當霸氣,“王叔家的狗沒拴好嗎?”
“李婉,你難道忘記了以前的羞辱?以為爬上葉清歌的床,就可以高枕無憂?”
京都葉家的人冷笑道。
“葉景瑜死了,就死在西海縣,小婉姐還好好活著,你們京都葉家敢放個屁嗎?這就是你說的羞辱嗎?如果是的話,那麼我恭喜你們葉家,就是一群窩囊廢。”
葉清歌不鹹不淡地說道。
“葉清歌,你放肆!”
葉家的人大怒不止。
“我這人膽子小,別把我嚇壞了,否則會死很多人的。”
葉清歌抿了一口酒,神色淡然。
“你就是葉清歌,果然是英雄吹少年。”
薛慕鴻終於開口。
“老頭,你是來看病的嗎?看你酒色過度的樣子,的確該補補腎了。”
葉清歌笑眯眯地看著薛慕鴻。
這一話一出,在場的人幾乎都倒抽一口涼氣。
葉清歌真的狂到沒邊了。
“補也沒有用吧?清歌,有用嗎?”
李婉神補刀,一直走在作死的路上。
“不錯,我是來看病的,是來治一治你囂張的病。”
薛慕鴻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你們的素質真太低了。”
金一針雖是大棒國人,華夏語卻很好。
“這是哪來的部將?腦子進水了吧?明明來踢館,卻讓我們笑臉相迎,難道你老婆被人叉叉的時候,你還在一邊喊加油?”
李婉冷冷一笑。
瞎半仙在一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在場的人卻沒一個敢笑。
金一針可是金家的嫡系傳人,針灸之術深不可測。
這樣的人物,只能在電視上看到過。
“你……。”
金一針氣得要吐血。
“我家妹子心直口快,卻也言之有理,諸位若不是來看病的話,還請回,我們可沒時間陪你們玩小孩子過家家,不過想玩小孩子過家家也不是不行,我回去跟清歌好好努力,等個四五年,孩子長大了,讓他們你們一起玩。”
李安然氣質清冷,淡然開口。
“既是如此,那我們就來一場切磋如何?”
薛慕鴻冷冷地看著葉清歌。
“你耳朵聾啊?我家安然說了,我們要回去加班,哪裡有時間陪你們瞎鬧?”
葉清歌冷笑,“不過切磋也不是不可以,總該有點賭注吧?馮老大跟我的賭注也算不大不小,不知道你們的賭注是什麼,若是沒有賭注的話,我可不想浪費時間。”
“不錯,這才有意思,請說你的賭注!”
薛慕鴻點頭。
“我們要是贏了,你跪下,大聲罵古鴻鵠是大傻逼三聲。”
葉清歌嘴角微微上挑。
“葉清歌,你……。”
古正天、古向德同時大怒。
古鴻鵠可是古家當代家主,位高權重。
眾人懵逼,葉清歌這個傢伙果然膽大到沒邊了。
連古鴻鵠都敢得罪。
“不想比就滾,老子給你們臉了?”
葉清歌不屑地看著古正天兩人。
“好,我答應你,若是你輸了呢?”
薛慕鴻目光冰冷無情。
“我這條命給你。”
葉清歌隨意說道。
“清歌!”
李婉的臉色微微一變。
李安然的眉頭輕輕一蹙。
在場的人都覺得葉清歌託大了,不知道天高地厚。
“這小子在給你出氣啊!”
李安全抓住古清詞的手臂。
“好,這是我跟你的賭約!”
薛慕鴻點頭答應。
“大棒哥,你呢?”
葉清歌盯著金一針。
“我若輸了,借你殘篇冥王五針觀三月!”
金一針冷漠道。
“我要那個幹嘛?能當飯吃?”
葉清歌冷笑,“你若輸了,分別罵兩個人一聲,一個是古鴻鵠,一個是洛千恆,要大聲,就是他們是大傻逼。”
“你?”
金一針微微一滯。
這個傢伙怎麼能作死?
得罪了古鴻鵠,還要得罪洛千恆?
這不是在找死嗎?
眾人都有些暈乎乎起來。
這都他媽的是什麼賭注啊!!?
“我答應你,若是你輸了呢?”
金一針冷笑。
他覺得已經沒有必要比下去了了。
原本以為西海縣出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原來都是為了女人出頭,這樣的人,怎配成長起來。
葉清歌的各種複雜關係,他還是略有耳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