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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風波

慕容瑾匆匆趕去安寧宮,慕容傾和慕容霆也來了。

“這是出什麼事了。”

“無事。”

“淑妃鬧事。”

“有意思,本王去看看。”

“我也去。”

胡司制被叫來,慕容月曦坐著擺弄著小玩意,“胡司制,你看淑妃娘娘那身衣服眼熟嗎?”

胡司制瞥了一眼,冷汗直流,“這是皇上吩咐奴婢做的,是給公主的。”

慕容月曦又問,“那為何會在淑妃娘娘這裡啊,胡司制,本公主應該沒有得罪你吧。”

胡司制說道,“月曦公主對尚宮局上下一向寬容,從無為難。”

雲清姝疑惑,“既然是給月曦公主的,那為何會被送去仙淑宮。”

胡司制只好說,“公主恕罪,這不是臣送的,臣也不知為何會在淑妃娘娘手上。”

慕容月曦對著胡司制身邊的沈掌制說,“沈掌制,你說說,你好像有話要說啊。”

沈掌制這才說,“奴婢兩個月前確實將紅色祥雲服放於櫃子裡,這個不是奴婢送的。”

慕容月曦說道,“那是誰膽大包天敢擅自拿出來送去仙淑宮呢,沈掌制,本公主覺得你應該知道一些事,不妨直說。”

門口慕容瑾不大不小的聲音傳來,“朕也覺得應該說清楚,雖說只是件衣服,可是有人偷偷送去仙淑宮,卻能不被發現,真是稀奇了。”

眾人皆跪下,“臣妾參見皇上。”

“參見皇上。”

後面跟著慕容傾和慕容霆看了淑妃一眼,慕容傾說道,“淑妃這身衣服很漂亮,就是這顏色。”

慕容霆接話,“正紅,不是妾室該穿的,淑妃身為嬪妃難道不知道,即使掌管六宮,這顏色也不是你該穿的。”

慕容瑾也說,“淑妃,衣服雖好看,卻不大合適,皇后在此,你是想炫耀什麼?”

淑妃跪下來,“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無意的,請皇上明察。”

慕容瑾說道,“你的事一會再論,先處理這幾個奴婢。”

淑妃退到一邊,不敢在說話。

沈掌制鼓起勇氣說,“臣曾經看見司制房的靈雨趁人不備拿出一件衣服,只是那時天色已黑,所以不知道是那件衣服。”

慕容月曦對胡司制問,“靈雨,一個沒有品階的宮女,敢去拿衣服,真是好大的膽子,不知,這位靈雨姑娘是什麼來頭。”

胡司制有些為難說不出口,慕容月曦對著沈掌制道,“那還是沈掌制親口說吧,你在司制房多年,應該瞭解的,若不說,便是欺君。”

沈掌制顫抖著嘴唇說,“靈雨,是胡司制的親外甥女,幾個月前,胡司制的哥哥寫信給自已的妹妹,說要將自已的女兒送進宮裡,還說已經打點好了,之後靈雨進了尚宮局,與胡司制認親,胡司制看在自已哥哥的份上,和尚宮大人商量好了,進了司制房後,她便露出本性,欺負和她一道入宮的宮女,奴婢說過她,卻被她罵了一頓,之後她便在胡司制面前裝乖,人後指使他人。”

胡司制趕緊求情,“皇上,這絕不是靈雨做的,許是其他人偷拿的。”

慕容月曦卻說,“胡司制,你是被矇在鼓裡的,所以你的話,不作數,不如去叫靈雨還有其他宮女來問問,看看這位靈雨是否被冤枉。”

慕容瑾立刻說,“宣靈雨及司制房宮女。”

司制房,靈雨坐在胡司制的位子上,“都仔細些,要是碰壞了,小心姑姑扒了你們的皮。”

福全來的時候便看到這一幕,“誰是靈雨姑娘?”

靈雨趕緊上前,“奴婢靈雨,叩見公公。”

福全直接說,“皇上要見你,跟老奴走吧。”

“還有你們。”

福全帶著靈雨及一眾司制房宮女來了,芍藥一眼就認出靈雨就是送衣服的人,“皇上,就是這個奴婢,來送衣服的,奴婢還想,往常不是沈掌制親自送的嗎,她去卻說,她是奉胡司制之命來的。”

胡司制閉了閉眼,如今自保要緊,“皇上,奴婢沒有對靈雨說過,而且衣服都是奴婢命沈掌制親自送的,普通宮女只是負責製衣。”

靈雨跪下,“皇上,是奴婢送的,奴婢並不知道這是月曦公主的。”

其中的宮女說,“你怎會不知,衣服最好都是會在上面放布條的,寫明那個宮,是娘娘還是公主,你進來好幾個月了,難道不知道規矩。”

又有個宮女說,“皇上,奴婢也知道她拿月曦公主的衣服去討好淑妃娘娘一事,奴婢想告訴胡司制,她卻以胡司制的親侄女之名威脅我,敢說出來,便讓奴婢在司制房混不下去。”

“皇上,奴婢也可以作證,她與奴婢們住一間,卻讓我們伺候她洗漱,洗腳。”

胡司制在這一刻看清了她的嘴臉,也不再袒護,“皇上,靈雨不顧尊卑、糊塗犯上,請皇上嚴懲。”

靈雨拉著司司製衣角哭訴,“姑姑,救我,我是您的親侄女啊。”

慕容月曦吩咐道,“把她拉開。”

“靈雨,你以為胡司制一步步走到這個位置容易,你這麼一做,讓胡司制多年心血白費,所以她是不會幫你的。”

慕容瑾看了看,“靈雨,想走捷徑,不顧尊卑、禮數,擅自揣度聖意,打入內室,擇日流放;胡司制、沈掌制識人不清、縱容他人,罰俸一月,反省已過,至於其他宮女,朕希望司制房也好還是其他三房都能記得本分,不要越矩,約束自已。’”

“奴婢遵命。”

靈雨被拉下去,帶著深深的絕望。

慕容月曦說道,“都起來吧,都記住這次教訓,不管是沒有被罰還是被罰的,好了,下去吧。”

“奴婢告退。”

等司制房的人走後,淑妃才跪下說,“皇上,臣妾錯了,還請皇上處罰。”

慕容月曦像聽到了笑話般,“淑妃,你還知道錯啊,這幾年,在後宮作威作福,自以為是,收了尚宮局不少好東西吧。”

淑妃辯解道,“皇上,臣妾沒有,您相信臣妾。”

慕容瑾直接厲色開口,“淑妃,朕念你是太后親侄女,才處處容忍你,這幾年你倒是在後宮結黨營私、收受賄賂,朕看你是囂張跋扈,目無尊卑,濫用職權,這鳳印你也無需拿了,交還於皇后,另外將後宮之權交出,罰俸半年,好好在仙淑宮反省,再張揚,那就連一宮主位也不必做了。”

淑妃只得認下,“臣妾遵旨。”

慕容瑾還補充了一句,“今日便將鳳印交還,朕會讓皇后身邊的人去拿的,退下。”

慕容月曦舒了一大口氣,“今天天氣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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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霆也點頭,“是很好,這幾年後宮烏煙瘴氣,我早就想說了,只是怕母后不高興。”

雲清姝則說,“鳳印可以交給其他人,為何給我?”

慕容瑾解釋,“因為你是朕的皇后,是這一國之母,鳳印自然該在皇后手中。”

慕容月曦也說,“皇嫂,淑妃的行為不足以執掌後宮,這後宮終究是皇后的天下,再說了雲家的皇后,自當要為雲家著想,鎮國公雖戰功赫赫,可卻是時刻牽掛皇嫂,只有出了這裡,才是真正的為雲家好。”

慕容傾也說道,“清姝,這幾年百姓議論不斷,本王聽了都聽不下去,更何況鎮國公及其夫人呢,若是被非議,雲家如何,這也是你該考慮的。”

慕容瑾直接說,“今日朕會在御書房處理奏章,明日朕會親自來接你和孩子,今晚月曦會留在這裡。”

慕容瑾說完就走了,慕容傾也走了,慕容霆想留下陪小侄子小侄女玩也被拽走了。

慕容璟宸和慕容思柔出來,抱著雲清姝,“孃親,我們可以出去了,孃親不高興?”

雲清姝摸著兒子和女兒,“沒有,孃親是還沒做好準備。”

慕容璟宸卻說,“孃親,既是皇后,自然不需要準備,所以孃親只要等著父皇來就行。”

慕容月曦也贊同,“璟宸真乖,帶妹妹去玩吧。”

慕容璟宸帶著慕容思柔去了別處,還跟著糕點和包子,慕容月曦則拿出一份信,“這是鎮國公的親筆書信。”

雲清姝握著書信,不敢拆開,慕容月曦說道,“我去陪璟宸和思柔玩了。”

雲清姝回了屋子裡,拆開書信,“姝兒,為父之前聽聞被打入冷宮,帶著你娘進宮,皇上給了為父一劑安心劑,你哥哥說要殺入宮中,將你救出,為父阻止了,姝兒,這幾年,爹孃、哥哥甚是牽掛你,卻不敢進宮,只能守好本分,不出任何差錯,唯恐給你帶來麻煩,如今皇上拉下臉來,姝兒倔強,不願遵從,只是雲家上下卻為皇后娘娘捏了把汗,如今遊行在即,皇后娘娘若不能出席,雲家上下恐無顏見人,還請皇后娘娘為了雲氏全族考慮,雲齊城跪求。”

一字一句,皆是鎮國公親筆所寫,雲清姝心中動搖了,雲氏、雲家會被自已連累,皇后之名是榮耀也是恥辱,最終只有為了雲家,出了冷宮,父親、母親、哥哥才不會被牽扯。

門口,夏太妃帶著姐妹們來了,清姝,我們知道你要走,為你高興。

雲清姝開門,一眾太妃們帶著最真誠的笑意,雲清姝行了個大禮,“清姝入冷宮三年,受太妃們關照,清姝無以為報。”

夏太妃和辛太妃扶起她,“清姝,你可是鎮國公的女兒,自然不一般,能進了這裡又能出去,實屬大造化,這個皇后之位只能是你的,凡事不信命數,只有自已,才可以改變一切。”

慕容璟宸跑過來非常有禮的鞠了一躬,“慕容璟宸受各位太妃們照顧,實屬榮幸,無以為報。”

夏太妃看到真是喜歡的不得了,“哎喲我們璟宸出去就是太子了,夏奶奶真捨不得你。”

慕容思柔跑過來,“還有我,柔柔也謝謝照顧之恩,以後讓我的夫婿來報答各位奶奶吧。”

慕容思柔的話讓在座都笑了,安寧宮這一夜很熱鬧,充滿了歡聲笑語。

司制房,胡司制在房間裡想事情,咚咚咚,“胡司制,是我,雪蘭。”

“進來吧。”

沈掌制拿著一盒糕點過來,“這是公主賞的,說是司制房受了委屈。”

胡司制看了一眼,並未動,“公主是有心之人,對宮中之人一向都好。”

沈掌制突然跪下,“是雪蘭未能及時稟告,差點釀成大錯。”

胡司制略帶沉重的說,“這不是你的錯,是我,為了顧念親情,差一點就將司制房置於水深火熱之中。”

沈掌制被扶起,“多謝胡司制,皇上剛剛下旨讓司制房準備皇后吉服,只是還沒有什麼想法。”

胡司制道,“自然是先量體裁衣,再做下面的事,你安排,設計的事我來。”

胡司制將一個盒子拿來,裡面是釵環首飾,“這次的事,委屈你和那些宮女了,這裡,你選一樣吧。”

沈掌制拒絕道,“這怎麼行。”

胡司制拿起一支桂花釵,“這是你上次就想要的,送你吧,另外,將這些錢分給姐妹們,他們實在是太委屈了。”

“多謝胡司制。”

胡司制往外走,“不必跟著,準備皇后娘娘吉服要緊,我去去就回。”

胡司制來到了內室,拿出銀錢,“公公,這點錢就當孝敬您的。”

公公得了好處自然放人,“去吧,不要太久。”

靈雨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牢裡,絕望無助,“胡靈雨,你可想得到今日。”

胡靈雨凌亂的頭髮,胡亂跑過來,“姑姑,姑姑,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胡司制淡淡的說,“只是流放,不是死,死不了。”

胡靈雨不願放棄最後的希望,“姑姑,我爹讓我跟著你的,你不能不管我。”

胡司制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冷淡的開口,“事到如今,你想到我了,當初做那件事的時候,為何不想想今日。”

“姑姑,我們是親人啊,即使我犯了錯,也是你侄女啊。”

胡司製冷笑,“親人,胡靈雨,你真的以為這裡是榮華富貴,這麼多年,我苦練技藝,努力向上爬,才有了今日,可你呢,卻想踩著我一步登天,憑什麼,幸虧這次只是你自作自受,不然,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