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多少有一點兒，但不多。”
宋宜點了點頭，深有同感，“它應該還覺得自已蠻聰明的。”
李苒一拳頭捶在地上，地面像是蜘蛛網一樣碎裂開來。
“就它看我們那不屑的樣子，這地界應該沒有那麼危險。”李苒挑了一個方向，一手一個帶著她們向前走。
走了沒幾步，看見一個豁開的洞口，“你倆先出去吧，我這邊還有點事兒。”
李苒把二人送了出去，還擺了擺手。
周琪宋宜二人，沒有拒絕，她倆畢竟沒有什麼本事，貿然上去，肯定就是拖後腿的料子。
“咱倆先回去吧。”宋宜看著李苒重新沒入黑暗的背影。
“嗯，就當什麼都沒有看見過。”周琪低下頭，有種莫名的難過。
……
李苒順著反方向一直向前，就看見了駱頤和一團人形黑氣打鬥。
駱頤和這個鬼之間就是純純的打鬥，沒有那些莫名其妙的遊戲的痕跡。
李苒：所以不同的鬼，有不同的風格啊。
“呦~你找來的，還挺快，對了，那倆呢？”
“啊？你問我啊？你馬上要被打臉了。”
鬼一個下腰躲了過去，“哎呦~你倆真不道德。”
“這麼說，我只是觀摩，你倆打……”
“你看著人家，人家害羞啦~”這個鬼那嗓子好像砂紙打磨過，說出這樣的話，簡直比肌肉猛男撒嬌還奇怪。
“你真是噁心死了，駱隊快錘死它。”李苒說著拿出一個鈴鐺瘋狂搖晃。
何謂南一下子從鈴鐺裡，蹦躂出來還伴隨著‘嘔~’‘嘔~’的聲響。
“嘔~我真的是，李苒你要死啊啊，幹什麼搖鈴鐺啊？”
何謂南的聲音充滿了憤怒，以及下一秒，要吐出來的暴躁。
李苒理直氣壯，“誰讓你不知道自已出來幫忙的，我收留你們，是讓你們睡大覺的嗎？”
“好好，你這麼玩是吧。”何謂南簡直要氣笑了。
這個人他動不了，對面那個鬼，他還不能動嗎？
何謂南衝上去，就是撕扯那個噁心鬼的臉。
“你看起來……很奇妙。”李苒嚥了口唾沫，看著何謂南撕扯噁心鬼的鬼氣，看著就很殘暴。
噁心鬼：……
“你們怎麼不講武德，哪有你們這麼單挑的？”扯著個破鑼嗓子，又開始嗶嗶。
“你是嗶嗶機嗎？能群毆，誰要跟你單挑啊，咱們都不是一個物種，能怎麼公平？”李苒是一點都不慣著它。
本身它跟駱頤勉強可以五五開，現在多了個幫手，旁邊還有個嘮嗑的，直接被打包進了符紙裡面。
“哎哎，你們怎麼能這樣對待我這樣的美少男？簡直是傷了我的心……”
被塞進符紙依舊不太老實。
“駱隊，可以給它靜音嗎？我現在耳朵有點疼。”
駱頤看了一眼李苒，在符紙面上，比劃過來比劃過去，看起來花裡胡哨，給人一種很牛逼的感覺。
“駱隊，你這是幹嘛呢？”
“你不是說吵，給它靜音了。”
“是陣法嗎？”
“聰明。”
李苒：對大佬respect。
駱頤把符紙塞進腰側的一個布袋裡。
奇怪的是，如果沒有看見駱頤的動作，她根本不會感覺到那裡有個布袋子。
李苒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布袋子，像是要看明白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駱頤拍了一下布袋，“這是芥子，是仿著修仙文裡的設定取的名字。”
“啊——啊？”
“雖說稱為芥子，但是隻有遮蔽感受的作用，也就是說如果不注意，你不會感受到它的存在，會不自覺忽視掉。”
“哦哦。”
“我先送你出去？”
“我們先去找妙青姐吧。”
接著，駱頤手指在空氣中點了兩下，然後，指向一個方向，“何妙青在這個方向。”
李苒沒有說話，跟在駱頤身後半步的位置。
二人一路無話，走到頭就看見何妙青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幹什麼。
“妙青姐，你幹什麼呢？”
何妙青滿臉茫然，抬頭看向駱頤李苒二人，“我剛剛被一個迷宮困住了。”
李苒張開嘴又閉上，應該是用不了暴力解決的那種，不然，何妙青絕不是這個表情。
“這個鬼很瞭解你們？”李苒終於提出這個疑問。
實在是從剛才開始，它的種種表現，很容易表現出，它對一隊幾個主要成員的熟悉感，就好像它曾是他們的一員一樣。
“對啊，它叫凜，凜冽的凜。”何妙青輕描淡寫地回答出這麼一句。
“啊？”李苒現在腦子裡是更多的疑惑。
“至於這個鬼是怎麼成為我們的同伴，我們又是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這還真是一個奇妙的故事。”
“我不知道這個故事奇不奇妙，我感覺這個事兒能發生，本身就很奇妙了。”李苒吐出這麼一句，腦子已經開始風暴。
“其實，很簡單。”何妙青拉著李苒的手，站了起來，“這事兒跟我關係蠻大的……”
“不是你的問題。”駱頤打斷了何妙青的話。
“不是，你們能不能一個人說完，然後，我們一起判斷是誰的問題。”李苒真的是無語了，照他們這麼說下去，彈簧嗑可以嘮一宿。
駱頤深吸一口氣，“那是我們第一次任務，我還不是一隊隊長，何妙青也不是副隊，我們兩個還是搭檔的時候。”
“我們接到一個任務——青臨縣鬧鬼，青臨縣有個很美麗的古鎮，叫做十里，我們的任務就是在那裡，也是在那裡遇見的凜。”
“凜那個時候，只是一個被‘入侵者’才轉化的鬼。”
“也不知道，是不是它生前就膽小，還是怎麼回事兒，我們倆算是它成為鬼之後，看見的唯二兩個人類。”
“其實，還是它躲得奇葩，哪個正經鬼躲在寺廟裡啊。”
“是個聰明鬼。”李苒感覺很符合剛才那個骨子，感覺自已很聰明的狀態。
何妙青和駱頤眼神奇怪地看著李苒，接著何妙青說，
“也不是，它鑽進寺廟，被那裡的仙家給控制住了。”
“差點就被超度了。”
李苒：不虧是你啊，聰明哥。
“因著妙青是道家弟子，去求了願，才算是把它給保了下來。”
“主要是當時那個案子，它是唯一被剩下來的鬼，別的要麼被‘入侵者’帶走了，要麼就被弄掉靈竅，沒有一點知覺，純純的鬼氣結合體。”
“後面，再說去請那位仙家度人，她卻說‘實在是不好意思，我許久不受香火，沒有靈氣了。’，為了防止意外，我們就給它帶到了我們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