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原地折了下來,終於看見人了。
不光是看見人了,還被人一波帶走了。
黑衣人咬牙切齒地坐在一個很長條的凳子上,他覺得這群人簡直是有病,自已好端端在那裡站著。
被一個女子搭訕,自已只不過是沒有低頭找到他,就被人踹了重點部位,還被後面那個,看起來不是什麼好東西的男的,撒了什麼東西。
黑衣人現在是滿嘴的髒話,想要說,但是他的嘴被膠帶封住了。
但是,他是不會屈服的,嘴裡‘烏拉烏拉’地說個沒完。
至於為什麼會被抓,完全是李苒說了一句話,‘這些天,我們這邊發生了好幾起黑衣人被撞飛的交通事故。’
‘那個黑條條,很像下一個受害者。’
接著,仰雪就給人抓回來。
仰雪這個人真是莽得可以,闞元洲跟她相比,都沒有那麼莽撞了。
但是,闞元洲不敢說話。
仰雪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人家做什麼,你要是說不出來個一二三來,她可不會多聽你嗶嗶。
闞元洲坐在黑條條一米左右的位置,就盯著黑條條。
黑條條覺得他簡直有病,當然,最有病的是那個踹自已的女人。
黑條條:神經病……都他媽的神經病。
仰雪看著綁在那兒還不怎麼老實的黑條條,伸手在黑條條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黑條條暈了過去,暈過去最後一個想法,媽的,神經病。
……
那邊李苒還在問周琪,還有沒有什麼認識的人,去鬼屋玩過。
說實話,李苒現在還真的蠻好奇的,這個學校還有多少人去過那個鬼屋。
還好,這群學生只有週末才有時間去玩,更別提,那隊長得讓人看不到盡頭,如果不是鬼屋狂熱愛好者,真不一定會排那老長的隊。
更別提,那鬼地方偏僻得要死,就那個鬼屋一個玩處,除此之外,連個吃的、喝的都沒有。
很難想象,會有很多人去。
很多人:……
李苒在心裡記了一下大概人數,想著下午放學的時候,甚至自已可以蹲守在學校門口點人。
這就是陰陽眼的妙用了。
……
李苒坐在門口的奶茶店裡,盯著學校門口。
學校放學,一般來說是先高一,接著是高二,最後是高三。
說是什麼分批放學,避免學校門口擁堵。
所以,李苒請假了,她說她要去醫院複查。
班主任痛快地給了假條,李苒帶著假條先去了一趟醫院,即便是做戲,她也要做個全套。
回來,她就坐在奶茶店裡,盯著門口。
學校的情況還算好一些,總的來說,也就是高一三人,高二五人,高三十人。
這麼看來,李苒想,還是高三的無聊一些啊。
點好了人數,李苒果斷把人數統計甩給闞元洲。
至於這些人分別叫什麼,李苒表示,我不知道啊。
闞元洲:……媽的,我真的要鬧了。
李苒甩完名單,就跑去看黑條條了。
……
看著那整齊斷開的繩子,闞元洲有一瞬間的恍惚。
李苒目瞪口呆,這割繩子的玩意兒還挺鋒利。
看起來跟割頭髮一樣,是那種一下子就割斷的感覺。
“長貴有什麼特別之處嗎?為什麼那些黑條大軍,都要從那裡死?”李苒真的不是很理解。
“哦,大概是因為那裡比較薄弱。”闞元洲現在說話是相當的虛弱,感覺下一秒都要魂歸西天的感覺。
李苒看著明顯不太對勁兒的闞元洲,戳了他一下,發現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這是咋了?好像要噶了?”
“我也感覺,我快要被人給噶了?”
說完這句話,李苒無論說什麼,闞元洲都不再接話了。
莫名想到,哀莫大於心死,悲莫過於無聲。
仰雪走了進來。
闞元洲狠狠一抖,然後,躲到李苒身後。
仰雪狠狠抽了抽嘴角,只覺得闞元洲過於丟人了一點。
李苒沒忍住笑了一下,仰雪瞥了李苒一眼。
後面的闞元洲都快把自已縮成一個球了。
講道理,仰雪自已都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闞元洲,每回看見自已就好像那個耗子看見貓,瑟縮得跟個鵪鶉似的。
仰雪想不太通,無所謂,只要聽話就成了。
不過,看著整齊斷開的繩子,還有碎成渣渣的長條凳子。
‘看來,對這條凳子怨念很深啊,繩子還只是齊刷刷的斷開,這凳子都碎成渣了。’
“啊,你說他們是不是又去謀劃他們的交通事故了。”
“我覺得今天應該是不會了,明天或者後天吧。”
……
準備謀劃下一次交通事故的黑條條上層,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然後,繼續跟下面烏漆嘛黑的黑條條講解,順便批判今天任務失敗的黑條條。
看起來也算是一片和諧。
除了一個個黑條條的頭上隱隱約約在滲血。
……
看著藍的發黑的天空,看不見蹤影的月亮,以及那點點稀稀疏疏的星星。
‘真是美好的星空啊~’
星空:……晦氣。
李苒看了一眼天空,又看了一眼鵪鶉闞元洲,最後看了一眼發出感慨的仰雪。
李苒: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謝章要靠譜一些。
仰雪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不過,“走吧,我知道該去哪裡找人了。”
“雪姐,你這是會看星象?”
“略知皮毛罷了。”
李苒突然又覺得這人真是深不可測,接著又看了一眼鵪鶉闞元洲。
闞元洲這會兒倒是正常了,就很離譜。
“你剛剛是怎麼了?”
闞元洲尷尬地笑了一下,往邊上又挪了兩步,一副怕被人吃了的樣子。
“剛剛想起了一些……往事。”
李苒福至心靈,好的,看起來不是什麼很好的往事,不然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往事的好壞先不論。
李苒覺得現在整個人都不是很好,仰雪闞元洲在自已兩邊,一邊一個拽著她。
如果只是拽著她跑,那倒還是一件好事兒,可是,他們倆拽著她在天上飛。
這就有點不近人情了。
她就是一個普通的正常人類,真的做不到面不改色,被人帶著在天上飛。
李苒:臣妾做不到啊。
就在李苒下一秒就要昏過去的當口,她總算是落地了。
救命,李苒再也不羨慕御風飛行的仙人了。
她現在有點暈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