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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逆亂八指

“晚輩多謝風老的抬愛,如果有機會晚輩當然希望能夠進入葵水學院學習。畢竟,葵水學院之名如雷貫耳,即便遠在中州,我也經常聽聞人們對它的讚譽有加!今日有幸得見風老您本人,更是讓我對葵水學院心生崇敬與嚮往啊!只可惜,晚輩在中州尚有一些瑣事纏身,無法立刻前往葵水學院。待到晚輩將這些事情處理妥當之後,定會尋機前往葵水學院拜訪風老!”

聽到風無極的有意招攬,李聖江深知自已並非不知好歹之人,於是他趕忙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朝著風無極拱手作揖,並如此回應道。這番言辭不僅巧妙地誇讚了葵水學院的聲名遠揚,還在字裡行間暗暗拍了風無極一通馬屁,惹得坐在一旁的楊瑩忍不住連連撇嘴,心中暗自鄙夷。

“哈哈哈,無妨,無妨嘛!畢竟只有先將身邊事處理妥當,方能心無旁騖地專心修煉啊。這樣吧,你拿著這塊令牌,如果抵達東州葵水學院,只需將此令牌交予任何一個人,他們自然會帶你來見我。記住,這塊令牌代表的就是我,不可胡亂使用哦!”也不知道這番話是否真的說到了風無極的心坎裡,但他此刻確實心情愉悅,被婉拒之後不僅毫無慍怒之色,反而笑容滿面地遞給李聖江一塊令牌,又語氣蘊含深意的對著李聖江叮囑。

李聖江連忙伸手接住,定睛一看,只見這塊令牌通體由一種不知名的美玉雕琢而成,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的靈光。令牌正面精心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碧水龍王,那小龍彷彿擁有生命一般,在令牌上游弋盤旋,緊緊環繞著“無極”二字,令人感到神秘莫測。

風無極又和楊瑩閒聊了片刻,然後站起身來,向兩人道別:“小友,莫要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哦,待到東州葵水學院再相見!”

“是,晚輩定然牢記於心,風老請慢走!”

李聖江畢恭畢敬地回答。風無極意味深長地凝視了他片刻後,身形一閃而過,如同仙人一般輕盈飄逸地離開,轉瞬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聽見沒有,這面令牌可別亂用!\"

兩人恭送風無極高去之後,楊瑩轉過頭來,滿臉醋意地向李聖江囑咐道。

\"什麼寶貝呀,你喜歡就拿去吧!\"

看到楊瑩如此反應,李聖江故意漫不經心地調侃她一下。

\"你這個人啊,真是糟豬吃不了細糠!你可知道這塊令牌意味著什麼?見到此令牌就如同見到無極劍聖本人一樣。只要你手持這塊令牌行走於東州之地,可以說是橫行無忌無人敢惹;即便是到了其他大洲,人們也會多少給點面子呢。明白嗎,蠢驢!\"

李聖江聽聞這些話後不由得大為驚訝,完全沒有料到這塊小小的令牌竟然擁有如此巨大的影響力,心中頓時湧起對風無極深深的敬佩之情。

“對了,我爺爺剛才傳信,讓我有時間帶你回趟李家,有些事想找你談談!”

楊瑩鄙視完李聖江剛要離去,忽然又有些猶豫的轉身朝著李聖江說道。

李聖江又把視線從令牌上移到楊瑩身上略感詫異的道:“你爺爺?你爺爺找我幹嘛?總不會是想把你嫁給我吧!”

\"你給本小姐滾遠點!難道你覺得自已成為了靈師之後,本小姐就拿你沒辦法了嗎?\"楊瑩咬牙切齒地說道,同時輕輕捏緊了拳頭,揚起下巴,擺出一副要打人的樣子。聽到李聖江的這番調侃,她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嘿嘿嘿,別衝動嘛,大小姐。我哪敢跟您動手啊?我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安靜地修煉一下,鞏固一下自已的修為而已。\"李聖江見狀,趕緊賠笑著解釋道。他心裡清楚,如果真的惹惱了楊瑩,後果可是會很嚴重,肯定肉體遭殃。說罷,他便找了個藉口笑嘻嘻的匆匆離開現場,生怕再多待一刻就會引發一場毫無還手之力的大戰。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李聖江對逗弄楊瑩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每次看到她那又羞又怒的表情,他都會感到一種莫名的快感。或許是因為這樣能讓他感受到生活中的樂趣吧。

進入密室後,李聖江雙腿盤坐,閉上雙眼,調整呼吸,努力讓自已的心境平靜下來。然後,他將全部的神識都集中到腦海中那片突然入侵的白色光芒之上。隨著不斷深入探索,原本模糊不清的白光漸漸變得清晰可見。

\"逆亂八指,一指一重天,八指齊出天下巔……\"當白光完全展現在眼前時,一段古老而神秘的文字也浮現在李聖江的腦海之中。這些字如同擁有生命一般,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彷彿在向他訴說著某種強大的力量。

天地之間充盈著濃郁精純的靈氣,這些精氣如洪流般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貫穿李聖江頭頂百會穴後,又迅速穿透全身毛孔噴湧而出。無盡的靈氣與李聖江完全放鬆的身軀相互交融,使得他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玄妙難言的境界之中。

突然間,李聖江的身體猛地一顫,竟發出陣陣低沉的轟鳴聲,猶如悶雷滾動。緊接著,一道耀眼奪目的光芒從他體內爆發出來,瞬間將周圍空間映照得一片絢爛輝煌。此時此刻,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在他指尖流動閃爍,時而如同波瀾壯闊的滾滾長江,氣勢磅礴;時而又好似波濤洶湧的滔滔大河,奔騰不息。這股強大無匹的能量讓李聖江感到自已彷彿擁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充沛精力。

然而,這一切並未就此畫上句號。那洶湧澎湃的力量宛如怒濤一般在他奇經八脈中瘋狂肆虐,源源不絕地流淌運轉著,連續三天三夜都未曾停歇片刻。它們似乎正在對李聖江的肉體進行千錘百煉,使其清晰地感受到自身正經歷著一場脫胎換骨般的驚人蛻變。

最後關頭,他全身每一處肌膚都閃爍著晶瑩剔透、宛如古銅色神玉般的光芒,體內蘊含著一種極具爆發力的恐怖力量。相較於從前,他的體質得到了極大程度地提升。

伴隨著最後一陣連續不斷的清脆骨節響聲響起,李聖江的身軀開始劇烈顫抖起來。緊接著,他的內心深處傳來陣陣低沉而震撼人心的隆隆聲。在那一剎那間,他感覺自已彷彿已經飛昇至雲端之上,飄飄欲仙。

突然間,李聖江猛地睜開雙眼,眼神如同閃電般犀利劃過虛空。他閃耀著金色光芒的食指與中指迅速向前推出!

\"截天指!!\"

只見到李聖江所在密室的正前方,迅速穿透出一個細小但明亮的透光洞穴。陽光透過這個細洞灑落在李聖江的面龐上,將他那張充滿驚訝神情的臉映照得栩栩如生。李聖江暗自心驚不已:如此威力,恐怕足以與十二式劍訣相媲美了吧?然而,需要注意的是,十二式劍訣並不完整,存在缺失部分;而逆亂八指則是完整無缺的絕技,兩者之間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僅以這種威勢而言,即便面對楊瑩所施展的那層強大的水屬性護盾時,應該也能夠輕而易舉地一指擊破!

站在水井旁,提著木桶一遍又一遍的沖洗自已的身體,無疑李聖江的心情是愉悅的。

房內的食物早已冷卻了,李聖江已經三天未出門,楊瑩來往幾次都沒有打攪他,只是安靜的將飯菜放下。

雖然在吃冷飯,但是李聖江卻感覺在享用仙餚佳品,這是源於心靈上的滿足,半年的苦功終於有了收穫,這一階段的修煉可謂圓滿功成,李聖江也算在這帝都有了一絲自保之意了,畢竟,靈師高階在曾經居住的天都鎮上也算是強者了。

沒有看到楊瑩和弼馬溫,李聖江邁著輕快的步伐前往客廳,左右掃視也未見她倆,李聖江也沒有多想,指不定又跑到哪玩去了。

無所事事、百般無賴之際,李聖江實在按捺不住內心的躁動,決定出門溜達溜達,畢竟總不能一直坐享其成吧?天天寄居在楊瑩家中,他也該好好規劃下未來的日子了。

隨著修行之路愈發深入,他深知日後的修煉不僅需要勤奮與天資,資源亦是至關重要的一環。儘管風無極臨行前曾為他指引一條明路,但中州與東州相隔何止萬里之遙啊!那洲際傳送陣所需費用絕非尋常修士能夠承擔得起的。以他目前這點微末道行,如果真要抵達東州,恐怕不是衰老致死便是活活累死途中。

果真是名不虛傳吶!這帝都作為中州最為繁榮昌盛之地,當真是熱鬧非凡。行走在帝都的大街上,放眼望去,整條大街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喧鬧聲此起彼伏;間或有一隊隊帝都護衛軍邁著整齊步伐穿行而過,他們身上的鎧甲相互撞擊發出陣陣悅耳聲響,彷彿晨曦中的鐘聲,響徹於清晨的天際之間。

他緩緩地走過幾條悠長而又曲折的街道,欣賞著從未見到的新奇之物。每一步都帶著一種莫名的期待和好奇,終於,在經過一番輾轉後,他停下了腳步。

站定身形,抬頭仰望著前方那座高聳入雲、氣勢恢宏的巨大建築。這座房子的外觀設計獨特而別緻,整體形狀乍一看宛如一隻古老的藥鼎。四周環繞著形似藥鼎通風口的窗戶,錯落有致地點綴其間。屋頂高聳入雲,上方巨大的鼎蓋如同一座小山般傾覆而下,將整座屋子籠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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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移至建築物外側,一塊淡紫色的檀香牌匾懸掛於此。上面鐫刻著五個略顯模糊但卻透露出歲月滄桑感的古樸字跡

——\"煉藥師工會\"!

這些字散發出微弱而神秘的光芒,彷彿在訴說著這個組織所承載的歷史與榮耀。

嘴裡輕聲唸叨了幾句,李聖江下意識地偏過頭,向四周張望一番。他發現,幾乎每個經過這座別具一格的建築物的人,都會情不自禁地將目光投向那塊高懸的匾額,並流露出一絲敬畏之色。然而,與此同時,還有一部分路人們,則對那個一直傻乎乎地站在煉藥師公會門外的李聖江投來許多異樣的眼光。

要知道,藥師在整個修煉界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他們的重要性甚至超越了普通修士。畢竟,藥師所擁有的獨特技能和地位無可替代。試想一下,又有哪個修士能夠離開丹藥呢?隨著修為境界的提升,藥師的地位越發顯赫。想要尋求高階別的藥師幫忙煉製丹藥可謂難如登天,不僅需要耗費鉅額財富,而且是否願意接單還得取決於藥師本人的心情。久而久之,這種環境造就了藥師們桀驁不馴的個性。

此時此刻,放眼望去,但凡身著煉藥師長袍之人,哪怕只是最底層的藥師,也都昂首挺胸、趾高氣揚地行走著,彷彿脖子都快伸直衝天了。

“不知道自已有沒有成為藥師的資質,要是自已能成為藥師,那以後自已擔心的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李聖江盯著煉藥師工會的牌匾喃喃自語,眼神也越來越亮,這個念頭揮之不去,彷佛在李聖江的心底紮根了一般。

想到做到,李聖江決定開幹,煉藥這東西,可不是想煉就能煉的,其中複雜程度十足,什麼藥與藥之間的相生相剋原理、什麼火候的把握、材料的先後順序、周遭的環境等等一些列因素,都十分主要,一個環節稍稍出了差錯,那麼就是整批材料盡毀,功虧一簣,據說特別高等級的丹藥炸爐了,更是將煉藥師炸的粉身碎骨,其中兇險也讓人不得不重視!

這一切的基石近在咫尺,彷彿唾手可得,就在眼前這棟工會中。李聖江努力抑制住那顆躁動不安、如脫韁野馬般的內心,腳步緩慢而堅定地向前邁去,彷彿每一步都承載著千斤重擔,目標直指向那工會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