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雷丘蘭星人又接連吃了七八個大比兜子,終於是老實了,開始求饒。
“人在哪?!”
同樣的問題容月又問了一遍。與此同時她還將手攥成拳狀,故意在對方面前晃悠著,威脅之意十分明顯。
“什麼……人?”雷丘蘭星人弱弱問道。而換來的卻是容月結結實實的一拳。
“兩名人類宇航員啊,快說,是不是被你抓起來了?哦……不對,你是不是已經殺了其中一個了!”
雷丘蘭星人無語了,他追著人類飛船降落到地球上後,前腳剛踏出艙門,就被面前的瘋娘們兒摁在這裡揍了半天,他踏馬哪有時間去抓人啊!更何況殺人了!
[那個……其實人就在你身後不遠處的一處飛船殘骸後面躲著呢。其中一個正在與勝利隊通訊中,估計要不了多久勝利隊就會趕到。]這時,系統看不下去了,不急不慢的提醒了一下她。
“這樣嗎……”
今天容月請了病假,理論上……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她現在的身體並不是往常時,出現在外界視野中的成熟樣貌,而是原本更為嬌小的少女體型。
由於今天身體格外難受,她暫時無法讓自已長高。因此也就沒辦法去上班——沒辦法出現在勝利隊眾人的面前。
畢竟萬一暴露了自已的秘密,那可就太“準”了。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她打算當場處決掉雷丘蘭星人。
在抽出能源爆破槍,一槍做掉雷丘蘭星人後,容月緩緩站起身,不留痕跡的看了一眼自已身後不遠處的廢墟。
那兩人應該看到了吧……
心中想著,容月戴上風衣衣帽後,便離開了這裡。
……
不久,勝利隊很快趕到了現場,找到了七瀨誠與助手二人。
在調查現場時,勝利隊除了搜尋到雷丘蘭星人的飛船外,還找到了本人的殘屍。
整個頭被打爆了,在原地留下了大片的藍色血液,以及散落在四周的各種碎肉,畫面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根據七瀨誠與自已助手二人的陳述,他們在爬出飛船後,就看到一位體型嬌小、身穿黑衣的銀髮少女,正單手摁著雷丘蘭星人的腦袋,壓在地上一頓暴揍。
那少女後面像是打累了,掏出手槍一槍幹掉了雷丘蘭星人,離開了這裡。
眾人一聽,竟不自覺聯想到了容月,畢竟她是眾人唯一見到過……具備銀白髮色這一特點的人。
當然這一想法只存在了一瞬,便很快被否定了。
將外星人摁在地上暴打?容月那小身板怎麼可能?更何況,容月的體型看上去也不算嬌小。
眾人之中,唯獨大古的想法不同。
根據這些資訊,他可以肯定,二人口中所說的那個人百分百就是容月。
只不過……是縮小版,或者說是原版。
七瀨誠其實是麗娜時隔多年未見的父親。
在與自已多年未見的父親再次重逢時,麗娜看上去並沒有多麼高興。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漠和失望,彷彿對眼前這個男人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期待。
七瀨誠在外界也許是位很了不起的人物,宇宙三角洲機關單位,他的事業無疑是非常成功地。
可就是這樣一個在事業上十分成功的人,卻是家庭中的失敗者。
他一心撲在了工作上,很少有時間回家。然而,正是因為這樣的生活方式,導致了家庭中的各種問題不斷浮現而出。
最後直至變得一發不可收拾,這個男人都沒有回來過……
麗娜靜靜地站在那裡,面無表情地看著七瀨誠,沒有絲毫的喜悅之情。而七瀨誠則顯得有些侷促不安,他試圖用微笑來掩飾內心的緊張,但卻無法掩蓋住他眼中的愧疚和無奈。
他們之間的氣氛異常凝重,讓人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麗娜轉身就要走,好在有大古在一旁打圓場,這才勸住了麗娜。
七瀨誠明顯是有話要說,大古覺得,一味的逃避是沒辦法解決問題地,他希望麗娜可以再去相信自已的父親一次,靜下心去傾聽父親的真實想法。
七瀨誠上前一步,掏出了那支因工作,而多年沒有送出去的口紅。這支口紅正是麗娜小時候想要的禮物,他並沒有忘記,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麗娜,很多事情,爸爸都知道自已表現的太過自私,不管是你——又或者是你們母親。是爸爸忽略了你們,爸爸……是不是很糟糕……”
這時,麗娜一把抱住了自已的父親,打斷他要說下去的話。早在七瀨誠掏出那隻口紅時,她便已經原諒了她。
她將頭埋進父親寬闊的胸膛裡,輕聲抽泣著,似乎要將多年以來的委屈全部傾訴出來。
七瀨誠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很快他也伸手抱住了麗娜,將自已的女兒抱在懷中,撫摸著她的頭,給予了她這份遲到多年的父愛。
也許,這份愛是已經錯過了保質期。可對於現在的麗娜而言,卻是時間剛剛好。
……
叮咚——
門鈴按動的聲音迴盪在空蕩的客廳內,順著樓梯向上,傳入了二樓容月的臥室。
容月不情願地從臥室內走了出來,打著瞌睡走下了樓梯。
來到客廳時,她又走到餐桌前順手拿起了一個蘋果,這才慢吞吞的的走到玄關開門。
大中午的,正午睡的好好地,這是那個“小可愛”啊——
房門開啟一看,哦……原來是大古。
主角這是來家訪嗎?
“大古前輩,你怎麼來了?”說著,容月用手背揉了揉眼睛,隨後又順勢咬了一口手中地蘋果。她的語氣依舊溫柔,只是要比以往更加慵懶了些。
“那個……,容月小姐你的衣服……”
“嗯”
在大古詫異的目光中,容月低頭看了看自已寬大的黑色體恤。那隻原本握著門把手的手,在鬆開把手後,拽了拽短褲的一角。
似乎……也沒什麼,畢竟都是“哥們兒”。
“大古前輩,不準對兄弟有奇怪的心思,不然我差你眼!”容月伸出兩根手指,嚇唬了一下大古後,內心這才滿足。
“對了,有什麼事情出去說,家裡不方便。”
說著,容月咬住了蘋果,轉身從鞋櫃內拿出了一雙鞋,坐在玄關的階梯上,換掉了原本的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