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怎麼合作？我也不瞞大爺，我全身家當就這張卡值錢，如果你想找我合夥買古董，那還是算了。”
“小輩怎麼稱呼？”李瘋沒有急著回答。
“張無骸。”
“張恩人，你都說了，我愛財如命，怎麼可能會和其他人合夥買古董呢？那不是要了我的命嘛。”
“......”
這老頭心眼真小，還惦記剛才戲說他的話呢。
“那大爺你是個什麼意思？”
李瘋坐下來，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小夥子，你從玲瓏區來的，我知道那個地方，是個小區，只有一條官道相連，訊息比較閉塞。我便給你講講這拍賣會的講究。”
無錯書吧“這裡的東西，別以為是拍賣會就能百分百買到真的，這裡的東西真真假假，全靠你的眼力。而且都是從白金遺蹟裡面走生闖死帶出來的，沒點實力，你連它們表象都摸不清。”
“我們合作的意思...”
“你出眼力，我出實力。所得之物，五五開如何？但老夫要先選。”
張無骸心裡一想，出眼力就能白嫖一堆古董？世界上沒這麼好的事吧？
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敢問大爺，這真真假假的機率是多少？”
李大爺豎起一根手指。
“九真一假？”
李大爺搖頭道：“要是九真一假，我還用得上你？”
“臥槽！九假一真？這尼瑪是正經拍賣會？”
張無骸愣了，確定這不是地攤？
九假一真的貨物，這拍賣會竟然還能存活下來？
“小子，這就是你見識短淺了吧，哎，終究是玲瓏區小地方出來的，我理解。”
“......”
鄰座的胡阿姨看不下去了，出聲解釋道：“李老頭，他不是你家大恩人嗎？怎麼還如此拐彎抹角？真是為你感到羞恥。”
“嘿，你這胡佳莉，我跟小輩聯絡聯絡感情呢，有你什麼事？有本事你讓他去救你家兒子一命？”
胡阿姨啞口無言，這李老頭的話你讓他怎麼接？
救我兒子一命？那不是詛咒我兒子出事嗎？
這李老頭的嘴是真碎啊！
她只能好心地對張無骸說：“白金遺蹟裡面的虛空戰印攻擊會產生實體，但並不是每件都是有價值的古董物件，很多都是稀鬆平常的東西，那些東西在我們眼裡都是假貨。”
“而那些進入白金遺蹟裡面去拿命換取這些東西的高階覺醒者又不認識古董，只能一股腦地拿到拍賣會上賣出，這就是九假一真的來歷。”
原來如此。
張無骸忽然靈光一動，之前他不是在玲瓏區裡遭受過一輪虛空戰印的攻擊嗎？那些東西在這群老古董的眼裡是真還是假？
想到這裡，他伸手用霧氣在面前凝結一把長劍。
“大爺，你看看這玩意是真是假？”
“嘿，你這小輩縱然是有個知識淵博的師父，但玲瓏區那地方能有什麼古董玩意？”
“咦？”
“這是？”
“臥槽！這是【斬龍】？傳說中劍神吳昊練劍時用的？”
李大爺瞬間激動了！
胡阿姨也雙眼放光！
整個會場的貴賓將目光凝聚在那由霧氣組成的長劍上。
在那長劍上，他們看到了古樸，典雅，威懾，無雙，劍神，名震天下等等形容詞。
而張無骸只想起那日。
自已眼前浮現的名稱。
【被青龍當牙籤的長劍】
額，這實在不好評價到底是那位劍神太弱還是青龍太強。
“可惜了，光有型和意不足以說明你展示的這把【斬龍】就是傳說中的那一把，得有實物才行。”
“確實如此，知道【斬龍】的人還是挺多的，也有可能是仿品，不過能防到這種程度，也算極其高階了。”
“400年前，劍神吳昊前往西海斬龍，一去不回，了無音訊，青龍也蹤跡全無...這段歷史記載真是讓人唏噓啊。”
李大爺從激動中回過神來。
他認真地看著張無骸：“小子，你真實實在在地見過【斬龍】？”
張無骸模稜兩可道：“算是吧。”
“我還見過這些...”
他施展能力，頓時會場上空出現了十個霧氣組成的實物。
“超神機械！”
“暗水流焱？”
“束神繩？”
“大日如來盾？”
“......”
“小子！你是從何處見到這些東西的？”有人雙眼發紅，一個閃身來到張無骸面前。
李大爺冷冷地伸手，來人並沒有做出太多動作。
“我來自於玲瓏區，自然是在玲瓏區見到的。”
“玲瓏區？”
“就是那個前不久遭受異象級霧界翻湧的玲瓏區？你小子進去了還活著回來了？”
張無骸鎮定自若：“僥倖而已。”
“所以你一件東西沒帶出來？”
“？？？”
不是，你們這中老年人的思維怎麼比我這年輕人還要跳躍？
你們不應該關注我是怎麼活著回來的嗎？
怎麼張口就是問有沒有帶古董出來？
那些幾百年的古董自已用完就碎了。
“我逃命都來不及，怎麼帶？”
“沃日！糊塗啊你！知道你展示的那些東西，隨便拿出來一件值多少錢嗎？”
張無骸搖頭。
李大爺在他眼前豎了一根手指。
“1w？”
“去特麼的1w，1000w霧晶！！！！！”
如同五雷轟頂，張無骸直接焦化在原地。
他腦海裡不斷迴響著：
1000w...
1..000..w...
“我...糟蹋了...幾千萬的霧晶？”
“啊啊啊啊！該死的秦昊！”
如果沒有秦昊，他就不會把那些古董玩意轉化成為一次性武器來自保。
幾千萬霧晶啊，幾輩子都可以躺平了！
但他忽然想到，那輪虛空戰印的攻擊是自已被艾麗莎的九尾妖狐禍亂技能鎖定了。然後才引出來那一堆的古董物品。
“怪不得那九尾妖狐是世界漏洞，她那4階能力禍亂也太強了吧？”
平時這些老傢伙求而不得的古董，她一個禍亂就招來一大堆？
“可惜了...”
張無骸仰頭長嘆。
“如果你見到的都是真的，那真是可惜了。”李大爺恨鐵不成鋼道。
張無骸心裡反駁道：“不，我可惜的是那個世界漏洞修虧了，九尾妖狐再也不能出現了，4階禍亂技能也曇花一現了，我暴富的希望破滅了。”
“原來特麼這是一個刷錢的bug。”
“一個刷錢的bug，被自已親手修復了？”
痛，實在是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