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臨近日落的時候,出動了多艘艦艇和直升機的海上保安廳找到了八代會長飄在海面的遺體。同時在八代英人的墜崖車禍裡也查到了可能自制閃光彈或者類似物品誘發心臟病的機關的痕跡。
(上車前環顧下車輛四周有沒有問題比如刮擦或者胎壓不足或者地面有什麼漏油痕跡,上車後先系安全帶再開車,但凡這麼操作,兇手還得多費腦子)
這下八代一家子都是他殺就很確定了,於是目暮十三叫來艦長希望取消晚上5點的歡迎酒會,畢竟歡迎物件八代一家子都死絕了,歡迎誰呢。
但是明顯已經不在狀態的船長還是堅持舉行酒會,而小五郎也決定在酒會上抓到真兇。
殊不知,一百海里外出現了一隊塗成黑色的軍用運輸直升機正在掠海飛行,方向正是亞芙羅蒂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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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五點歡迎酒會上,辻本秘書做司儀向來賓們介紹亞芙羅蒂號的骨幹們,包括一等航海士,主廚,主管和船長,船長上臺後又向眾人介紹了亞芙羅蒂號副總設計師秋吉美波子。
然而歡迎宴會的主角八代社長八代貴江女士和八代集團會長八代延太郎卻沒有上臺,引起了下面聽到風聲的貴賓們的騷動。紛紛質問主持人八代社長他們是否遇害,和周圍的刑警是否已經破案,兇手是誰。
毛利小五郎非常有逼格的指出秋吉美波子是船上連環殺人案的真兇,不僅讓真兇秋吉美波子驚訝了,同樣讓自以為自己才是真兇的日下廣成在臺下偷笑出聲。
然後小五郎就在眾人的質問中沒法自圓其說,只好尿遁離場。
正在眾人鬨堂大笑的時候,一隊黑衣人駕駛滑翔傘在頂層露天甲板降落,空無一人的露天甲板在夜視儀中一閃一閃著燈光訊號,這個是荒木下午趁沒人丟在甲板上的,不帶夜視儀壓根看不到訊號。
十二個先行降落的人員分頭行動,8人去其他甲板上清理巡邏的海員,4人去控制航海艦橋。
在控制好艦橋的通訊後,一個黑衣人揮舞著紅藍訊號燈指揮直升機群依次降落。先降落的是兩架裝在人員的CH47直升機,從上面下來66人,全服特戰隊打扮肩章上隱約看見CRR。
下落後所有人都按計劃分散去輪機艙,廚房,宴會廳,海員宿舍和保衛處。在最後一家CH47放下一個集裝箱後離開,隊長帶著剩下24人衝向宴會廳。
於此同時,宴會廳內,阿笠博士作為柯南的嘴替正在把日下廣成逼入絕境,正在目暮十三要求日下廣成“私下談”的時候,大廳燈光黑了,十幾秒後,一聲電流聲和抽搐聲。
燈光再度亮起,20多個黑衣人把整個宴會廳包圍了,其中六個人控制了兩個人’一個是日下廣成,另一個是秋吉美波子。
“各位乘客請冷靜,我們是陸自中央應急連隊”,其中一個蒙面穿特戰服的軍人走上舞臺拿過話筒對下面說道“我們接到指令,這艘船上有恐怖分子安裝了大量炸彈,現在已知的恐怖分子已經被我們制服了,不過為了各位的安全,請不要離開宴會廳謝謝!”
蒙面人把話筒隨手給了旁邊一個服務員,就走向目暮十三,對他們隨意敬了個軍禮後說道,“我們接到指令,控制日下廣成和秋吉美波子,這兩人在船上安裝了炸彈”
正在說著,兩個手下送過來從他們身上搜到的遙控器,有證物在手,什麼命案證據都不重要了,就當白鳥任三郎想要接過遙控器的時候,被“領隊”一個轉身交給手下保管。
推理被打斷的柯南一臉懷疑的看向這些武裝人員,又看向了旁邊的灰原哀,並沒有觸發她的酒廠雷達,起碼不是組織的人。
“日下廣成和秋吉美波子都是15年前那場海上事故的遇難人員的直系親屬,至於相關兇殺案情調查,你們自己找個房間進行吧”
說完就安排6個隊員押送兩個“恐怖分子”和陪同三個警官去旁邊的一個休息室進行調查,當然還得等這兩個人醒來再說。
其實現場幾百人都不知道,他們其實是被一夥武裝分子挾持了,之所以欺騙他們是中央應急連隊,是因為作為陸自最強的特戰部隊,很多人聽過但沒見過,還如果有人試圖聯絡海上保安廳,陸海軍百餘年的矛盾自然不會獲得什麼訊息,自然也不會有人知道是假的。
但是限制人身自由的時間最多也只能奏效幾個小時,因為不讓人回客房休息硬撐在宴會廳,這段時間足夠佈置了。
目前真正知道自己被劫持的只有在艦橋的大副等值班人員還有剛剛過來換崗的輪值船員。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有賓客試圖離開宴會廳被阻攔了,並且又來了一組人員開始檢測身上是否有帶無線電裝置,所有人都要求把手機放到桌面上,附近的人互相監督,不許操作電話。
當然,期間服務員上餐什麼的都沒停,手機留在桌面就可以去上廁所。大家看到的確蒐羅來了一堆炸彈後也就老實了。
有錢人更惜命,因此更“聰明”,反而好控制。另外船員們也是聽話的令人落淚,比如1948年1月26日發生的“帝銀事件”,銀行行長和職員們排隊喝下“防疫藥”實際上是氰化物,支行裡16人11人當場死亡,1人死在搶救路上。
直接讓他們互相監督,不得離開自己原有的崗位,並且帶著部分隊員去乘客的房間一個個進行排查是否有爆炸物或則類似裝置,船員和主任級高階海員負責旁邊公證。(實際上是為了排除房間裡有人藏匿)
正在和“隊長”共享實時資訊的荒木都快感動哭了好嗎,要知道日本船員那麼聽話,當初何必兌換100號工具人,有個50人都綽綽有餘了。
兩個小時後,差不多晚上9點鐘,完全交代罪行的兩個犯罪嫌疑人的審訊工作完成了,講得就是個坦誠,罪犯說什麼警方就記錄什麼,沒有什麼邏輯問題或者不明白的就不會反覆去問。哪像國內做個交通事故的筆錄都要四五個小時,然後就在三頁紙上簽字。
目暮十三出來後,找到了中央應急連隊的隊長,告訴了對方沒有同夥並且把所有炸彈安裝位置都交代了,可以讓宴會廳的賓客回房間休息了。
這個要求被“隊長”給拒絕了,理由是不能確定是否說實話,並且自己手下的爆破專家還沒有完成對全船的搜查(安裝炸彈)
白鳥任三郎在路過的時候意味深長的跟隊長說了句“現在陸自那麼有錢了嗎,都全員HK416了”
“你是白鳥家的白鳥任三郎?”面對對方的“摸底”自然是用問題來應對問題,不等白鳥回答,就忙著和部下聯絡了。
毛利小五郎這一桌,氣氛還算愉快,一方面案子破了,毛利小五郎這次可是長臉了,另一方面,心大的鈴木園子爭取要把今天中午下午修養失去的時光給玩回來。
只有柯南一臉思索的坐在荒木旁邊,跟昨晚一樣,荒木也在大快朵頤,雖然是自導自演,可是飯還是要吃飽的,100多號人的實時視野切換可是非常消耗精力的。
在餐桌上吵鬧的時候,柯南悄悄湊近示意荒木坐姿低一點方便悄悄話
“荒木叔,你不覺得這些特戰隊員不對勁嗎?”
“再當謎語人我就不理你了”
“好吧,就是這些人的行為很奇怪,我們是不是其實被劫持了?”
荒木用毛巾擦了擦嘴,剛剛炫完一根德國豬肘子
“我覺得你想多了,你看看他們,在場的就有24人,全部持有HK416,副武器不是格洛克17就是Mp7,這樣精銳的部隊,還有夜視儀,防彈衣。光HK416就要2萬多美元一把好吧,什麼犯罪組織那麼有錢?”
“更何況,假如他們是劫船的,你能做什麼?”
“荒木叔,我是看現在的情況跟你昨晚晚飯時描述的某個場景很像,所以。。。”
“那你想多了,我那本書還在草稿階段呢,寫小說可以不管動機,但是真有這種組織,劫持這艘豪華郵輪的目的呢?這又不是遊戲,這裡也沒有諾亞方舟”
“總之,走一步看一步吧,有空操心還不如多吃點,萬一真是劫船,你猜這樣的氛圍還能維持多久?他們撕掉偽裝後還能讓大家愉快的吃飯?”
“荒木叔,我有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
“那就別問。”荒木給了柯南一個你是紗布嗎的眼神。
“好吧,就是荒木叔你為什麼吃飯的時候習慣性兩隻手翹蘭花指,尤其是拿飲料的時候。”
“這個嗎,還得說道十多年前我和伏特加還在MIT的時候,我們搞的機器人機械臂手指就是三指結構,模擬久了就養成習慣了,伏特加現在吃飯會不會翹蘭花指不知道,我估計是戒不掉了”
說著還拿著飲料杯喝了一口,這蘭花指翹的。
“話說,柯南,你的注意力有時候其實放的不是地方,我這兩天表現很奇怪,昨天大量攝入牛羊肉也罷了,今天我可是什麼食物都在吃,甚至還在喝酒喝飲料。我們認識三年多了,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喝碳酸飲料過?”
說著打了一個嗝兒,一口氣喝的可樂太多了。
很多不知情的人就非常愉快,比如園子這桌除了柯南以外的所有人,但是有些聰明人知道的太多就很不愉快了。
哦,不對,還是有個人不愉快,阿笠博士的盤子裡就沒幾塊肉,並且這艘船晚宴主打的是西餐,因此不管肉還是湯無不適熱量爆炸的那種,比如奶油蘑菇湯,玉米濃湯。
(有一個比較損的鑑定奶茶有沒有奶,奶油濃湯有沒有用奶油的方法,就是讓乳糖不耐的人喝一口,反胃就是加了真奶)
比如前天荒木的老爹當著新領養的布偶狗的面殺了只活雞,然後廚房那個區域就成了“領域”了,壓根不敢靠近。
白鳥任三郎就是知道的太多的代表,作為權貴後代,對於日本軍方怎麼會不瞭解呢?!
雖然那群武裝人員從口音,制服已經行為習慣都很接近傳說中的“中央應急連隊”並且表現得也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但是日本政府絕對不會花錢購買HK416這種自動步槍中的愛馬仕來裝備部隊,哪怕是軍中之花也一樣。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這些人都是威脅的非政府武裝,外國僱傭兵團甚至反政府武裝組織!
剛才解除宴會廳的只允許送餐的服務人員進出的限制就是一種試探,試探的結果更加讓白鳥肯定自己的想法。
但現在是海上,要想對外界通訊只能透過衛星電話,或者透過船上的通訊系統。
而在東京警視廳那裡,佐藤美和子也聯絡不上正在海上辦案的目暮十三他們,不過海上這個情況也正常,可能比較晚了就等郵輪一起回來了。
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到了晚上10點的時候,酒足飯飽的貴客們總要休息,並且那麼長時間,排查炸彈犯有沒有同夥也該完成了,再限制這些上流人士的自由,你們的陸自經費可以砍一砍。
這招對真的中央應急連隊官兵有沒有用不知道,對於荒木召喚的冒牌貨們肯定是沒用的,遇到群情洶洶,一排士兵直接上膛警告。
再度確認了下,所有的流程都走完了了,並且甲板上的“大寶貝”們都除錯好後,荒木操作著“隊長”走上舞臺,拿起麥克風對著在場的賓客說道
“請各位安靜下,你們已經被劫持了”
說完,現場所有的特戰隊員全部死掉肩膀上的旗子和臂章,並且抬起槍口對著場內的貴賓們。
“哈哈哈,你們是搞笑來的吧”
“嘣”
剛剛發生的乘客被爆頭,腦漿子撒了旁邊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