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神李尋歡,我略有耳聞。不過聽說他不是蘇州李園的家主嗎?早些年還流浪過街頭,怎麼變成武當的門徒了?”
駱秋遲拿起一杯酒,痛快地飲了下去,咂吧咂吧了嘴。
聞人雋急忙解釋:“這可是蘇文才的江湖錄裡有記載的。”
駱秋遲也不說話,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聞人雋,方才講故事聞人雋一個勁的給他倒酒。此刻的他已經差不多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聞人雋看著此刻的駱秋遲,好像一隻老虎,只是那眼睛好像將漫天的星星都揉碎在了裡面,清澈透明。
“時候不早了,我要睡覺了。”
駱秋遲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聞人雋當即一笑。
“那就不打擾山君睡覺了,我先退下了。”
駱秋遲看著聞人雋那躡手躡腳的樣子。
“我有叫你走嗎?”
“啊?”聞人雋尷尬的退了回來,好像是想到了什麼,雙手懷抱自已,一副保護自已清白的模樣。
駱秋遲看了,一臉的鄙夷。
“你這個傢伙,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跟個瘦猴一樣,我沒有那麼飢不擇食。”
說著就抱起聞人雋,躺到床上便沒了動靜。原來是把她當抱枕了。
聞人雋心中一陣嘀咕:難道,我就這麼沒有魅力嗎?
第二日,東夷山山寨門口來了一個 不速之客。
上身穿黑色皮夾克,下身穿著牛仔褲,身後揹著個黑色吉他箱子,長相英俊,顯得放蕩不羈。
此人毫無疑問,是白羽。
山寨內的土匪們一看到白羽,便齊齊將他圍了起來,問道:“你小子,來幹嘛的?”
“我來贖人的。”
“喲呵,來的挺早啊!”
“這不是離得近嗎?所以來的早。”
“那你進來吧!”
隨後幾人將白羽帶進了山寨裡面,很快便見到了東夷山君。
一張桌子上放了一面古箏,此刻的東夷山君剛好彈奏完畢,拿起一張溼抹布擦了擦手。
“贖金帶夠了嗎?五兩。”
“帶了。”說著白羽將手中的五兩銀子交到了一人手裡。
此刻的東夷山君看了看白羽,一身的穿著十分怪異,根本不像中原人,也不像竹秀書院的學子,打量起他的腰間,沒有玉佩!
“規矩你不懂嗎?那十六個女學生,需竹秀書院的十六名男學生才可以帶走。”
東夷山君的臉色冷了下來。
白羽神色淡然,“當然知道,不過我要贖的是那名同日被抓的男子。”
“哦。”東夷山君微皺了皺眉,稍顯疑惑,隨後釋然。
無錯書吧“那你把他帶走吧!”
很快唐雨柔就被帶了過來,白羽見到他後調皮的做了一個鬼臉。
而唐雨柔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人,正在對她放電。白羽易了容,已經不是原本的模樣了,難怪唐雨柔看不出來。
“走吧!”
看著她那一臉懵的樣子提點道:“白羽兄弟叫我來的。”
唐雨柔瞬間恍然大悟,這大壞蛋還知道叫人來救我,腦海浮現之前白羽對自已的種種,臉上一紅。
“吶,大壞蛋自已怎麼不來呀!”
“白兄有事,所以未能趕過來。”
唐雨柔撇了撇嘴,“那走吧。”
兩人走到門口,突然唐雨柔停下了腳步。
白羽看的一臉詫異,“咋啦?”
“我的寶劍還在東夷山君手裡,我要要回來。”
白羽說道:“就一把寶劍,隨後到城裡重新打一把,便好了。”
“不行,那把寶劍對我很重要。”
說完唐雨柔返回。
“那把劍嗎?想拿走的話,得付出代價!”駱秋遲看著返回的唐雨柔說道。
“說吧,你想要什麼?”唐雨柔看著駱秋遲說道。
“我真正想要的你們給不了。等幾日後,那些竹秀書院的學生來了之後,你們和他們一起來和我比試,什麼都行,要是我輸了,劍你們拿走。”駱秋遲看著兩人,說道。
唐雨柔看了看白羽,然後同意了這個決定。
唐雨柔和白羽來到一間空餘的房子。
這間房是駱秋遲特意命令手下們清理出來的,因為現在的唐雨柔身份不再是階下囚,而是留下來參加比試的客人。
唐雨柔此刻才想起來詢問白羽的姓名,“多謝兄臺前來贖身,還未知兄臺姓名?”
白羽眼珠子轉了轉,隨後機靈的回答道:“在下週杰倫。”
唐雨柔當即恭敬說道:“原來是杰倫兄,失敬失敬。”
……
盛都,皇宮內,大殿之上。
“皇上,臣等認為不宜動武。應該先謀而後動,將眾女救出來再說。”
一旁站立的聞人靖等一眾官員齊齊提議。
這件事情決計不可以鬧的太大,要不然這讓他們這些士族門閥的臉面往哪裡擱,這可關係到他們家族的清譽。
自家的女兒被一群土匪抓去過,這誰不得嚼一下耳根子。女兒家的清白,還要不要了。所以這件事只能少數人知道,一定不可以鬧大。
龍椅上的皇帝身穿黃色龍袍,沒有了平時的精氣神,癱軟在上面,嘴巴一下一下的發著“吶……嗯。”
只是臺下的人離得遠聽不到。
一旁坐著的皇后,扶著他,防止他從龍椅上滾下來。
皇上眼睛在這一刻瞪的老大,死死地看著皇后,好似有著深仇大恨。
皇后對這眼神視而不見,湊近假裝聽了聽,皇上的嘴巴並沒有動靜。
皇后便直接宣佈了結果,“陛下,說此事不宜操之過急。等鎮南將軍,杭如雪回來後再做打算,先如眾卿家所言。”
殿內的眾臣高呼:“陛下英明!”
“眾愛卿,如今陛下病重,也應該儘早立儲君,以備不測。不知眾愛卿有何看法?”
這時丞相走了出來說道:“微臣以為,三皇子德才兼備是不二人選。”
在丞相的帶頭之下,一大部分的人都是緊隨其後贊成了,三皇子立為太子。
僅剩下的眾人則是否決道:“皇上如今意識不清,如何可以立得了儲君!立儲應當有皇上的親口,親筆承認。”
皇后本來開心的笑容因此變得陰沉了下來,“皇上老早便有立三皇子為太子的想法,眾卿家難道是想趁皇上病重,所以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嗎?”
“皇后娘娘!此事……”
“可以啦!就這麼決定了。眾愛卿退朝!”
皇上躺著的龍椅被幾名宦官給架了起來,就這樣被幾人搬走了。
皇后在一旁細心的照料著,皇帝手腕縮起,在顫抖,眼睛裡充滿了血絲,死死地盯著照料著自已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