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寒按住了自已的傷口起了身,他淡淡的看了眼傅道,躍上了劍身。
“楚清寒,你要去哪?”傅道看著那人,一時間竟然覺得自已與他之間似乎隔了很遠很遠。
“怎麼,你要攔我?”楚清寒也不看他。
傅道無可奈何的笑了聲,道:“你若是要幹什麼誰攔得了你?”
“楚清寒,告訴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楚清寒笑道:“怎麼我告訴你你能幫我?”說著楚清寒彎起了一雙狐狸眼。
傅道愣了下,他緩過神道:“你想讓我背叛風雨樓?”
楚清寒道:“隨口說說,我哪能左右傅天師的意願。”
傅道道:“若我說這天下之主的氣息在風雨樓你當如何?”
楚清寒笑道:“那滅了風雨樓不就好了。”
聖胤笑道:“楚美人威武。”
楚清寒惡寒的看了那人一眼:“我需要你來附和嗎?”
聖胤把手搭在楚清寒身上,他深情道:“啊我美麗的玫瑰為什麼總是要這般來傷我的心呢。”
楚清寒一陣無言。
傅道一陣無言。
楚清寒打量了下傅道,他冷笑了一聲,御劍離開了。
聖胤單手抵著下巴作思量狀:“不是,這楚美人怎麼就不叫我幫他?”
傅道一劍刺向聖胤,他冷聲道:“若我猜的不錯,你是無量城的城主。”
“你那手在往我師弟身上摸我就把你的手給剁了”
聖胤哎呀一聲,“那真不還意思,楚美人身上早被我摸遍了。”
傅道眼中殺意頓生,他身法快如虛影一劍直刺向對方面門。
聖胤的魔氣化作一道屏障竟然接下了這一擊。
“說,你怎麼認識我師弟的。”
聖胤勾起一抹笑意,“怎麼,是我救了楚美人。”
“斯,按照你們這的規矩,救人一命應該以身相許吧。”
傅道掐出一道符紙,他冷笑:“你們魔族人就喜歡做夢。”
“斯不和你這破道士浪費時間,我得去找我家美人了。”
聖胤笑了聲,他腳下亮起一個陣,消失在了傅道面前。
傅道冷哼了一聲,他握劍的手緊得有些顫抖。
楊旭昇見此,問道:“小師叔你怎麼不追上那楚前輩。”
傅道冷聲道:“追他幹嘛,我倒是要看看他得碰多少壁才肯安分。”他回頭瞥了眼楊旭昇,“沒事下什麼山,沒能力護好你那天師劍就別給我下山。”
楊旭昇訕訕笑了下,他道:“師叔怎麼知道我有危險,果然還是小師叔神通廣大。”
“下山在你身上貼了追蹤符。”
楊旭昇愣了下:“不是,小師叔這麼信不過我。”
傅道看著楚清寒離開的方向,他心裡竟萌生了一個莫名的念頭:他想把那人關起來,掌控在自已手裡。
艹,我這是魔怔了。
傅道一想到那人是少年時天天和自已鬥來鬥去的楚清寒便不由覺得自已想法詭異。
可自已為什麼會那麼想殺了那個魔族人呢?
“小師叔,你在想那位楚前輩嗎?”
傅道蹙了蹙眉,“你話是不是有點多了。”
楊旭昇不寒而慄,他立即乘劍離開了。
傅道把袋子裡的卦捏的粉碎,“楚清寒,是被聖胤救了嗎。”他一拳擊斷身旁的的大樹。
傅道諷刺的笑了起來。
是啊,楚清寒要做的事他怎麼攔得住。
“話說,就這麼把我這個師兄當外人嗎,當年離開天師山是這樣,如今也是這樣。”傅道冷笑一聲,揚長而去了。
羽族境內,冷行坐在雨花樓的床榻上,他一抬手,窗邊的靈鳥飛上了他的手。
“斯,這羽族貌似皇帝命不久了。”冷行煩躁的按了按太陽穴,“這太后肯定會要讓自已一手養大的二皇子登基。”
“話說,傅道說不參與各家族的事是什麼意思?沒事給老子裝什麼裝清高?”冷行疲憊的倚靠在床頭。
“可是那女人要兵變啊。”
“這廢物皇帝死什麼時候不好,偏偏要死在這個時候。”說著,冷行咳出一口血來。
他隨意的抹了一下嘴角,嘖了一聲:這毒怎麼越來越難壓住了。
江虛白跳窗而入,他見冷行給自已翻了白眼。
“有門不走偏要跳窗,江虛白,你小屁孩嗎?”
江虛白笑了聲:“你見過這麼帥的小屁孩?”
冷行嗆了下:“我活了這麼久,真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江虛白歪頭笑道:“這個比不過冷樓主。”他覺得冷行身上的血扎眼。
“不是,為什麼我每次見你,你都在吐血啊。”
冷行被氣笑了,“你管天管地還管這個。”
江虛白坐在窗臺上,一雙長腿隨意的架著,他道:“不是吧,我大發慈悲關心下我們樓主的身體還是我的不是了。”
冷行喝了一口茶,他也不抬眸:“我罪有應得,怎麼滿意了嗎。”
江虛白沒有說話。
“對了,羽皇命不久矣,太后要兵變奪權,我擔心你和宋雲裳對付不了,讓你師弟來幫你,你幫他進城”
江虛白愣了下,“什麼?紀瀾?你知不知道空山道人的徒弟分開可割據一方,聚在一起就是誰也打不過?”
冷行放茶的手滯了一下,“什麼意思?”
江虛白道:“我和那人打慣了,沒準太后沒和我們打起來,我倒是先和他打起來了。”
冷行手中的杯子被捏得粉碎,他站起身一把扯住江虛白的衣領,“姓江的我和你說好了,你要是失敗了,我就把你的皮剝下來。”
江虛白只覺得四周靈力強得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投降道:“樓主大人說了算。”
“這不就對了嗎。”
冷行笑了一聲,一掌把江虛白推下了樓。
空山宗內,冷清見羅途自從和顧尋那一戰後便選擇棄賽一時間有些摸不清這人想法。
冷清看了眼幫自已打掃冷行庭院的羅途,道:“話說對劍可是讓你能在蕭家站穩腳跟的好機會,你就這麼放棄了。”
羅途笑道:“空山宗內是非太多,我還是低調點的好。”
冷清彎起了嘴角,他道:“你要是奪了頭籌說不定就被那位大家族的大小姐看上了,有了家族支援你想要什麼豈不是易如反掌。”
羅途苦笑了下,“師兄還真是會為我謀劃,不過,我想要的東西單單靠這樣是得不到的。”
冷清哦了聲,道,“所以,你還能想要什麼。”
羅途傾身靠近冷清,他道:“真讓師弟難過呢,原來在師兄眼裡我是這種人,我心裡除了師兄裝不下其他人了,我不想去迫害其他姑娘的。”
羅途彎起了琉璃色的長眸,“我想要什麼?師兄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冷清愣了下,白皙的臉上竟然泛起了薄紅,他意識到不對,陰陽怪氣道:“呵,那我還真是想知道呢。”
羅途笑了笑他摸上了冷清的臉,道:“師兄的臉為什麼紅了,是不是發燒了,快把我的外袍穿上,生病了我是會心疼的。”
冷清一臉黑線的打掉羅途的手,“我還沒弱到那個地步。”
羅途揉了揉冷清的臉,笑道:“好好好是我的錯。”
冷清的手扶上了腰間的劍,他提劍就要往羅途身上刺去。見勢羅途心知不妙,他側身一躲,拔腿就跑。
遠處,巫雨咬了口手裡的果子,她道:“這小子怎麼這麼沒出息,虧他還是我侄子。”說著,少女從枝幹上跳了下來,“哎,也不知道我小弟那邊怎麼樣了,話說,這個風雨樓樓主到底什麼來頭,連修真界第一江虛白的位子也敢搶。”
“不過這江虛白被人奪了權在怎麼還給人家辦事啊?他腦子有毛病?”
巫雨想了想:“江虛白是被這新樓主用蠱了?斯,能控制江虛白的蠱估計這天下沒幾個人能練出來?難道是毒術嗎?”
巫雨愣了下,轉而道:“不愧是樓主,那毒術也敢練,不過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得到了一切卻是命不久矣。”
“他是想給別人鋪路嗎?那個人又是誰呢?”
巫雨看了眼被冷清拿劍追得到處跑的羅途,“呃……該不會是那小子吧。”少女單手託著腮,“那他是龍王的舊部還是我堂姐的下屬呢?”
巫雨笑了笑:“還真是有意思。”
夜裡,羅途和冷清搬來了弟子閣的東西,他抬頭看了眼冷府,他想:話說冷行讓我搬來冷府是什麼意思呢?總不是為了我和師兄創造二人機會吧。
莫不是為了我修煉那秘籍?
斯果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風雨樓樓主的眼睛。
無錯書吧冷清住回了自已在冷府的廂房,他躺上床竟然覺得沒有羅途和他睡在一張床上少了些什麼,莫名有些不習慣,他覺得這個念頭可怕,心想:要是冷行知道羅途的心思怎麼辦?
講道理羅途那小子會喜歡上一個看他不順眼的師兄應該是在他的計劃之外的。
冷清不耐煩的從床下取出酒來:不知死活的小鬼,喜歡誰不好。
巫雨跳窗進入了羅途的房間,她笑道:“好侄子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羅途不覺得巫雨會給自已帶什麼好東西,他配合的去看了眼,這一看少年人就有些繃不住了。
巫雨笑了笑,道:“雨花樓買的,我問他們兩個男子行房事時要用什麼,便把給我打包了一大包東西。”少女拿出一把書,道:“她們還說要研究一下這本書,增長下知識什麼的,我想著一味沉迷床榻之歡也不行,所以也買來了。”
羅途隨手翻看了下,臉驟然變得通紅,“或許她們說的是姿勢。”
巫雨道:“呃,大差不差。”
羅途有些不知所措道,他竟覺得臉上有些發燙:“我和他還沒到那一步,還有,我和他做師兄弟不做越界的事。”
“你一個女子怎麼能去買那些東西?”
羅途看著這一袋子不曾見過的東西,腦子裡竟然不自覺的腦補起用法來。
話說師兄會喜歡那種在床上玩得花的嗎?
那人的面板那麼白皙會不會一碰就留下痕跡,話說做過分了冷清會不會被自已弄哭呢。
呃……我在想什麼?
巫雨氣道:“怎麼,我這麼來幫你,你還給我慫什麼?你想想冷行為什麼讓你們兩個住在這來,不就是給你們創造條件?冷樓主都暗示得這麼明白了,你都不知道行動?”
羅途:他是什麼意思也不會是這個意思。
巫雨不耐煩的叉手道:“別和我磨磨唧唧啊,我還等著你師兄生個小師兄給我玩呢。”
不是,他一男的怎麼生。
羅途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清了清嗓子,道:“我說了,他是我師兄,他沒有親口說喜歡我,我是不會動他的。”
巫雨見羅途第一次這般正經和她說話一時間有些動容,她感動道;“想不到我侄子這麼有原則,好,我不強求你,我這就把這些東西給燒了。”
羅途見巫雨走了,他隨意的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少年人從視窗看著冷清的住處,他有些心亂如麻,想來,從始至終都是他的一廂情願。
羅途取出秘籍,如今他已經練到了第三層,而每突破一次便會接受一場粉骨碎身一般的痛楚,他不知道憑藉自已的意志可以撐到第幾層。
麟族,慕容遲跪在大殿上,一眾麟族官員噤若寒蟬。
麟王坐在王座之上,兇猛的巨大靈獸在大殿內遊走。
“你說血珠被人搶了。”麟王的聲音不怒自威。
慕容遲道:“是,風雨樓的人知道了我的行蹤,那晚來的人還有催屍人紀瀾和一個魔族女子。”
風月二人立刻走上殿前,風道:“二皇子所言確實屬實,是我和月救駕來遲。”
麟王知道,靈傀在主人面前是不會說謊的,強大的靈力驟然充斥著整個大殿。
“是什麼人能攔住你們兩個。”
風道:“那人應該是風雨樓樓主。”
靈獸猛然朝眾臣嘶吼一聲,麟王道:“哦?看來這位新樓主可是位大宗師。”
麟王看了眼不給不為自已辯護一詞的慕容遲,“你還真是讓我失望。”
“誰暴露了你的行蹤,查出來了嗎?”
慕容遲,垂眸道:“這個還沒有查出來。”
麟王將手中的茶盞摔到了慕容遲面前,“滾出去,滾去重明寺廟沒我的允許不可出去。”
慕容遲故作悲痛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