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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太子聽聞方家派去的修士無一生還,他頓了片刻,額頭上青筋突突的跳了幾下。

“顧大人呢?不是說顧大人會回來了嗎?”

侍衛低聲道:“顧大人在皇城之中不見了蹤跡,屬下派人尋了好久也沒有看見顧大人。”

太子沉思了片刻,道:“必定是有什麼勢力介入了其中,可又是什麼呢?非得殺人滅口?”

“能在皇城之內帶走顧大人,必定是九天城內的勢力,可能對付得了顧大人又能有誰呢?”

“莫非是風雨樓?”太子面色一凜,他嘖了一聲,道:“可風雨樓的勢力都在九天城之中,這些時日也沒見有風雨樓的人出城啊?這風雨樓應該同天師山沒有關聯吧。”

太子按了按額頭,對屬下道:“父皇那邊怎麼樣?小顧大人可是在皇宮之內不見蹤跡的。”

屬下道:“麟王聽的了也是大怒殺了不少巡查的禁軍,不過,守城了侍衛卻是看見了天師劍帶著小顧大人出了城。”

太子摩挲著手中的邪器,嘖了聲道:“天師劍楊旭昇?斯以天師劍的實力雖然了得,可若要做到無聲無息的帶走顧尋必然是有人暗中相助。”

“莫非是風雨樓,可我們也沒有直接證據啊,這風雨樓來了九天城倒是安分的很,而且樓主府前也沒天師山的人進出。”

太子摸了下下巴道:“難道是慕容復?若是能攔下天師山和方家修士,慕容復母族收購的雨花樓也沒有這個能力。”

“除非有大宗師的幫助,不過雨花樓中有大宗師嗎?當年那些大宗師還能打的就只有傅道和紀瀾了。”

“除非……除非當年龍族的明澄沒有死,是那人出手了。”

牢獄之中,慕晚昀見獄卒押進了幾個高大的囚犯,他們見顧尋被鐵鏈拴在柱子上,幾人盯住了顧尋,嘖了聲道:“這人是幹什麼的,能進風雨樓的囚牢?”

“霍,還是個修真的。”

“長得和個小白臉一樣,不如我們哥幾個拿他來爽爽。”

慕晚昀面色一僵,他走到鐵門前道:“你們別動他。”

幾個囚犯笑了陣,道:“怎麼,你看上他了?我瞧著你也是個小白臉,你製得住他嗎?”

慕晚昀面上發紅,他見那幾人按住了顧尋的身子,就要去扒那人的衣服。

慕晚昀的手止不住顫抖起來,他開啟了監獄的鐵門,抬劍架在那伸手去碰顧尋的人的脖子上,道:“我說了,別動他。”

顧尋打量著慕晚昀,他見那人拿劍的手一直在抖,心裡覺得這人沒出息的離譜。

那囚犯見慕晚昀的手在抖,邪笑著按住那人手腕,“你怎麼能在風雨樓做事的,拿劍的手都拿不穩。”

慕晚昀見那人的手在自已身上亂摸,手裡的劍,被那人搶去扔在了一邊。

慕晚昀一掌打在那人肚子上,那人痛得鬆開了手,身邊的幾個囚犯見了,立刻去按慕晚昀。

顧尋苦笑了下,他用腿踢飛了長劍,直直刺穿了一個囚犯的頭顱。

其他幾位囚犯了,一腳踢在顧尋腹上,顧尋吐了口血,眼見那囚犯又要一腳踢上來,卻被一把長劍砍斷了腿。

慕晚昀知道顧尋的靈力被捆仙繩束縛住了,若再不救他真可能會死在自已面前,他運掌擊倒了其餘幾個囚犯,走到了顧尋面前。

顧尋疼得頭腦有些眩暈,他見慕晚昀束手無策無措跪倒在自已面前,道:“我靈力被束縛,這一腳力道足夠要我的命了,你滾一邊去,我不想被人看著死。”

慕晚昀眼睛溼潤,他頓了片刻,解開了顧尋身上的捆仙索。

顧尋笑了一聲,他道:“小晚昀不想我死?”

慕晚昀不置可否,只是警惕地看著顧尋。

“怎麼,小晚昀以前不是一直吵著要殺了我不是嗎?是因為知道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你們慕家,所以慚愧了?”

慕晚昀咬了下唇,他道:“顧尋,你若是敢耍什麼花樣我就一劍殺了你。”

顧尋笑道:“小晚昀,你仔細想想,你如今什麼也沒有,若是殺了我,誰還會那麼耐心待你?”

慕晚昀見身後有腳步聲逼近,本想回身刺向那人,不想,那人迅速閃開了自已的劍。

顧尋得了時機,點了慕晚昀的定穴。

“謝玄謝大人別來無恙。”

“厲害啊小顧大人,我帶了副人皮面具都能認出我來。”

顧尋道:“屁話真多,你為什麼救我?”

謝玄笑了笑他給慕晚昀服下一顆藥丸,道:“我如今靈脈毀了是修不了真了,我要你教我你那邪術的方法。

“你給他吃了什麼!”顧尋一把扯住了謝玄的衣襟,正要一拳打在謝玄臉上的手被那人叫停了。

“告訴我方法,我就給你解藥。”

顧尋鬆開了那人,道:“這個不難,只不過大人有本事帶我脫困嗎?”

謝玄笑道:“門外的看守被我得迷藥迷暈了,剩下的得看小顧大人的本事了。”

天師山上,冷清抱著楊旭昇的貓走在天師山的石板路上,他眯起了眼,抬頭看了眼天空,心裡前所未有的輕鬆愜意。

他行至一片竹林,卻瞧見遠處有一個黑影,冷清頓了下,轉身就拼了命的往竹林外跑去。

不想,那黑影越來越近,抱住了冷清的腰,道:“好師兄,和楊旭昇鬼混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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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用力推開羅途的臉,惡寒道:“為什麼你可以隨意進出天師山?”

羅途按住冷清的雙手扣在那人頭頂,笑道:“你猜傅道為什麼能拿到天師山的掌控權?”說著,他伸手扯掉了冷清身上厚重的衣裳。

天師山的雪終年不化,冷清只覺得自已靠在雪地上的面板凍得刺痛。

羅途斂起了眼眸,笑道:“師兄那這麼厲害,若是把師兄丟進花樓,準是個頭牌。”

冷清抓起一把雪打在羅途臉上,咬牙道:“你……這個瘋子,老子……噁心你,你知不知道。”

羅途把冷清的臉按在雪堆裡,道:“師兄,你別以為你勾搭上了楊旭昇我就沒辦法對付你,傅道想要控制住天師山,拿回邪器還得靠風雨樓,你真的嗎?”

冷清被凍得臉上火辣的疼痛,他強行發出來幾個字:“楊旭昇…救我……”

羅途抬起了冷清的臉,道:“還想著那臭小子呢?傅道讓他下山除惡了,你好好同我雙修,只要好好配合我,我是不會讓你吃虧的。”

冷清的身子被雪凍紅了,他的手在雪地上劃出了好幾道血痕,神情渙散著看著白茫茫的大雪。

羅途卻似完事了,他看了冷清一眼,轉身走了。

冷清墨色長髮上沾滿了雪,他只覺得身下一陣刺痛,手腳凍得失去了知覺。

冷清看了眼自已血肉模糊的十指,強撐起身子穿整齊了衣服,拾起一根竹竿一步一步往楊旭昇屋舍那邊走去了。

到了屋舍,他果真沒看見楊旭昇的身影,冷清覺得面色發燙,他拖著凍得麻木的腿走進了浴室。

冷清脫去了衣物,腿腳不穩的摔進了浴池之中,他掙扎著拖住了浴池的邊緣,看了眼自已傷痕累累的腿,胃裡泛起了一陣噁心,乾嘔了一陣。

冷清摩挲了一下自已腿上那道長疤,他想起了這疤是他為護慕容遲留下的,自嘲的笑了笑。

見楊旭昇的貓跟著自已進了浴室,冷清瞪了橘貓一眼,他戳了下貓貓的頭,卻似自言自語道:“你說你有什麼用?”

冷清穿好了衣裳,脫力的倒在了床上,他面上發燙握住了床頭的白玉簪。

冷清本想將簪子劃開自已的脖子奈何他燒得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視線逐漸變得模糊,他逐漸失了意識。

夢境之中,又是年幼時母親受不了日日縱酒的父親離自已而去,父親為還債將自已賣去了方家當奴婢……混亂的記憶一一在夢中閃過,也不知過了多久冷清才緩緩睜開了眼。

楊旭昇開門快步走了進來,他見冷清面上泛紅,神情疲憊的躺在床上,嚇得立刻抱住了冷清。

“冷姐姐你怎麼了,身上怎麼這麼燙?”

冷清無奈的看了眼楊旭昇,道:“沒什麼前幾日受了些風寒。”

楊旭昇的臉不時蹭著冷清的身子,他見這人沒了平常的嬌縱氣焰心裡莫名害怕,將冷清往自已身前一摟,道:“冷姐姐,修真之人不會那麼容易染上風寒,是不是這些時日心情不好?”

冷清眼睛有些溼潤,他抱住了楊旭昇,聲音有些哽咽,道:“楊旭昇,我想喝酒。”

楊旭昇揉了下冷清的髮梢,道:“冷姐姐,喝酒對身子不好。”

冷清頓了下,他想起自已父親是因為縱酒才害得一家離散,而自已卻也是得靠喝酒來求得解脫,想來不由覺得諷刺。

楊旭昇見床頭有慕容遲送給冷清的簪子,有些不開心道:“那人都拋棄冷姐姐了,冷姐姐還是想著他嗎?”

冷清苦笑,心想:那人出現得太是時候你叫我怎麼忘得乾淨他。

冷清抬眸看著楊旭昇,忽的扇了自已一掌:“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想他。”

楊旭昇愣住了,他立刻握住了冷清的手,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冷姐姐何必為了他傷身體?”

冷清頓了下,脫力的趴在楊旭昇身上,抱住了那人。

楊旭昇撫著冷清淡薄的背,道:“冷姐姐可知道當年你在空山宗攔我的時候我就記住冷姐姐了,那時我只覺得你這人好冷,想靠近你,想讓你不要這麼冷。”

“我當年好嘲笑過羅途為你亂心,不想自已回了天師山也忘不了你。”

冷清淡淡笑了下,道:“你可知羅途如今報復我是因為我害死過他,我這人身邊向來留不住人,你不怕被我連累?”

楊旭昇道:“我向來什麼都不怕,我不敢多求,只要冷姐姐的眼中不要什麼東西都沒有,就足夠了。”

冷清雙手扶住了楊旭昇的頭,親上了少年溫熱的唇,楊旭昇一愣,抱緊了冷清。

冷清歪了下頭,笑著看著楊旭昇,“你明日陪我下山玩,我要你給我買冰糖葫蘆。”

楊旭昇扶住了冷清的腰,那人穿得單薄,纖瘦的身形在薄裳下顯得很是誘人。

少年嚥了一口唾沫,心臟跳得厲害,手不自覺的摸向了那人屁股。

“冷姐姐,可以嗎?”

冷清一個激靈,他只覺羅途下身還在作痛,道:“別想。”

天師山下,楊旭昇牽著冷清走在長街之上,少年看著側身看花燈的冷清,心裡一癢,他見周邊人流川湧,摟過了那人。

冷清的臉貼上了楊旭昇的臉,他蹙了蹙眉,道:“你幹什麼?”

楊旭昇低頭在冷清耳邊道:“不喜歡別人碰著了冷姐姐。”

冷清愣了下,雙手攀上了楊旭昇的頭拉低了那人身子親了上去。

“楊旭昇,請我喝酒。”

楊旭昇坐在椅子上,他看著對面面色紅潤的冷清忍不住笑著親上了冷清,他將s伸入那人k中,q了一陣,道:“還是冷姐姐嘴裡的酒好喝。”

冷清呆了一陣,起身坐在楊旭昇腿上,摸上了那人x肌,道:“阿昇的身材真好。”

楊旭昇知道冷清這人喝醉酒了什麼話都敢說,少年面上的紅得幾欲滴血,他摟住了了冷清的腰,道:“那冷姐姐喜歡我嗎?”

冷清親上了楊旭昇,他嘴裡吐著熱氣,在楊旭昇耳邊道:“喜歡。”

楊旭昇心下一動,道:“那冷姐姐喜歡我哪一點?”

冷清想了想,抱住楊旭昇在那人身上蹭了下,道:“身子。”

楊旭昇頓了下,他捏了捏冷清的臉,不開心道:“只有這個嗎?”

冷清看著楊旭昇,道:“嗯……你打得過羅途,在你身邊比較安全。”

楊旭昇沉默了一陣,可他想了想:冷清願意和自已結為道侶不就是因為自已救了冷清嗎?

冷清喝了一口酒把酒渡進楊旭昇嘴裡,不開心道:“和我在一起你也敢分心?”

楊旭昇面上發燙忙道:“沒,沒有。”

冷清恣意的揚了下嘴角,捏住了楊旭昇的下巴,道:“那你說說,你怎麼喜歡上我什麼了。”

“我……我也不知道,好像見了一次就忘不了了。”

楊旭昇的手扶在冷清……,他覺得那人身上的肉手感很好,不自覺的用力揉了幾下。

冷清蹙著眉,伏在楊旭昇身上,他嘖了下,帶著酒氣道:“你那麼用力幹什麼。”

“不好意思,太喜歡冷姐姐了,沒控制住。”

楊旭昇有了幾分醉意,扛起了冷清,道:“冷姐姐,天色不早了我們回房吧。”

……

冷清面上泛紅,想起自已身上的qz還沒有消而下身因為l了火辣的刺痛,他有些無助道:“那用嘴可以嗎?”

楊旭昇頓了下,他抱住了冷清,道:“冷姐姐不想就算了,我不會強求的。”

冷清輕輕嗯了一聲,抱住了楊旭昇,他莫名想起了當年空山宗上,天天嘴裡叫著師兄的那個少年,幾日前的羅途陡然和那個記憶重合在一起,冷清的心忽的一冷,對羅途起了殺心。

“楊旭昇,如果有一天,我要殺羅途,你會幫我嗎?”

楊旭昇愣了下,他想起傅道給他的卦,有些為難道:“冷姐姐為什麼這麼說?”

冷清斂起了眸子,道:“他那般對我我為什麼不能殺他?當年是我救了他……雖然不是我自願救他的,總之他欠我一命,我要他死有什麼問題?”

“可,冷姐姐不也害死過他一次嗎?”

冷清氣不過,道:“那是因為顧尋逼我的,他修得那個功法本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害他他不一定會死,可我不幫顧尋我必死無疑。”

“再者,這一切不都是因他而起嗎?若不是他蠢到被顧尋發現了身份會有後面的事情發生?”

“所以說,這人噁心至極”

楊旭昇愣了下,他抱住了冷清,道:“那冷姐姐怎麼不和他說,是顧尋逼你的呢?”

冷清氣得有些發抖,“他問了嗎?他問我有苦衷了嗎?他一回來就和個瘋子一樣的反咬老子,我只想殺了他,幹嘛和他解釋?”

楊旭昇想起身上的卦,一時間有些兩難:“可是羅途死了的話,天下必定大亂。”

冷清嘖了一聲,道:“這天下亂不亂與我有什麼關係?你就這麼確定羅途是在平定天下而不是在亂世?”

楊旭昇天機不可洩露,這卦必然是不能拿給冷清的,他道:“冷姐姐,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可我唯獨不能殺他。”

冷清冷笑一聲,道:“我懂,你不敢殺他,不僅你不敢慕容遲也不敢。”

楊旭昇起身抱緊了冷清,道:“冷姐姐,現在這樣不好嗎?逆天而行沒有好下場的。”

冷清冷笑一聲,他推開了楊旭昇,道:“麟族不是有個永安王嗎?等風雨樓佔領了九天城,聯合永安王殺了羅途不可行嗎?”

楊旭昇道:“所以冷姐姐想我假裝幫助羅途然後和永安王通風報信嗎?”

冷清笑著點了點頭。

楊旭昇垂眸道:“你知道嗎?羅途完全可以用他風雨樓在魔族和羽族的兵力一統麟族,可他不這麼做,就是不想看這天下大亂。”

冷清頓了下,冷笑著脫下自已的衣裳,“楊旭昇,我讓你看看我為什麼想要殺他?”

楊旭昇愣住了,看著冷清滿身的的qz和大面積的凍傷,心疼的用手撫上了那人的身子。

冷清道:“他覺得直接殺了我會得罪慕容遲,早在幻境中殺了我不知道多少次,他用過慕容遲送的白玉簪挖過我的眼睛,用手掐斷過我的脖子,還用針線縫過我的嘴……”說著冷清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天師山已經被羅途控制了,他有的是方法來到我身邊強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