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道看著楚清寒,道:“我是你師兄當然得讓著你。”
楚清寒氣不過扇了那人一掌,道:“我需要你讓我?”
傅道一臉不明所以:“楚清寒,你抽什麼風?”
楚清寒挑釁的笑了下:“有本事你打回來不就得了。”
“你這些年的事情當真不願說嗎?”
楚清寒看著傅道,淡淡嗯冷一聲。
傅道見楚清寒手上有血,道:“你的事不想說便不說,我不會逼你,不過我是你的師兄,會保護好你,若是發生了什麼要告訴師兄,知道嗎?”
楚清寒笑了下,道:“我如今就在九天城待著,血珠被紀瀾拿了,如今我也沒了法力,我現在不需要你了,你走吧。”
傅道愣了下,道:“你待著九天城?就不能和師兄走嗎?我保護你我看誰敢欺負你。”
楚清寒摩挲著手裡的斷劍劍柄,道:“師兄要是要見我,隨時都可以來九天城。”說著楚清寒抱住了傅道。
“師兄要離開的話就離開吧。”
傅道看著楚清寒的臉,笑道:“那你多保重,記得給師兄寫信。”
楚清寒淡淡嗯了一聲,他做了個拱手禮,離開了。
夜裡,酒樓之中面無表情的喝著手裡的酒,他不曾想自已的計劃這麼快就落空,也不知道自已怎麼面對慕容遲。
他眯起了眼睛,看見了樓上坐在一群厚抹脂粉的男男女女之中。
楚清寒呆了瞬,他頓時覺得噁心將肚子裡的酒吐了出來。
楚清寒轉身就要走,才發現自已喝多了,腿腳沒了力氣。
聖胤早注意到了樓下的楚清寒,便對小廝說了幾句話。
小廝走到楚清寒身邊道:“公子,樓上有位大人邀請你上去喝酒。”
楚清寒沒好氣道:“不去。”
小廝對身旁的人使了個眼神,身旁幾個魔族人立刻把楚清寒押了上去。
楚清寒使不上力氣,被人扛上了樓,他看了眼身邊美人環繞得聖胤,一陣噁心。
聖胤身旁的三皇子見了楚清寒,一把將那人摟了過來:“想不到,這酒樓裡還有這等貨色,早幹嘛去了這都不呈上來,是覺得我買不起嗎?”
楚清寒覺得喝酒誤事,他見面前之人在他身上揩油,知道這人是麟王的三兒子,他心裡一直惡寒。
楚清寒看了眼桌子上的釵子,纖長的手摸上了慕容復的胸膛,他彎起了眉眼,道:“三殿下一表人才,我見了很是愛慕。”
聖胤咳了幾聲,卻見楚清寒絲毫不把自已放在眼裡。
聖胤嘖了一聲,心想:我還以為他會和別人不一樣,如今沒了法力還不是為了攀附權貴出賣自已的身體。
慕容復樂得忘乎所以,他在楚清寒臉上親了陣,笑道:“美人還真是有眼力見,其實我不僅長得好,身下的功夫也很得很,我今日就把你帶回我府,讓美人見識一下。”
楚清寒沉默了一陣,僵硬的笑了下,道:“在下身子不好,那殿下可得溫柔些。”說著楚清握住了桌子上的釵子。
慕容復解開了楚清寒的衣裳,笑道:“不等回府了,我這就讓美人見識一下。”
聖胤不想再看楚清寒反應了,他一把將楚清寒從慕容復身下拽了出來。
楚清寒一愣,忙把手中的釵子放回桌子上。
慕容復氣不過,道:“我都要得手了,聖樓主這是什麼意思?”
聖胤淡淡道:“這裡這麼多長得漂亮的,你要上隨便挑一個。”
無錯書吧慕容複道:“我就想上你手上那個,你當老子瞎啊,你手上那個才是稀品。”
聖胤不爽道:“他是我請上來的,我先看上來的,不歸我歸誰?”
慕容復知道自已打不過這人,也不敢得罪,便道:“得了得了,一個不男不女的東西,誰稀罕,沒意思,爺走了。”
聖胤見慕容復走了,對身旁的人道:“都給我出去。”
楚清寒見滿屋的狼藉,他也不看聖胤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楚清寒無奈,心想:老子差點就把人殺了,這聖胤發什麼瘋。
聖胤冷聲道:“原來楚將軍在我面前那副姿態是裝的,這一見了麟王兒子,怎麼就這麼飢渴起來了,他有我帥有我錢多嗎?”
楚清寒不想理會聖胤,道:“你我的交易結束了,還望聖城主不要多管閒事。”
聖胤手裡的杯子被握碎了,他一把將楚清寒壓在身下,道:“楚將軍,你這副身子到底爬過多少人的床。”
楚清寒愣了瞬,他一掌打在聖胤臉上,“關你什麼事?”
聖胤捏住楚清寒的下巴,道:“別以為老子不敢打你,你就是一個為老子承歡物件,早知道你這麼髒老子就不和你交易了。”
楚清寒第一次從那人嘴裡聽見這麼汙穢的言語,道氣得有些喘不過氣,道:“有病吧,你知不知道麟族現在來嚇小孩都是用楚清寒這個名字,要不是為了楚家,我會用自已的身子換靈力?”
聖胤見楚清寒被自已氣咳血,一時間竟然有些無措,他心想:這人對自已無情,何苦對這人上心。
可他怎麼想也想不通為什麼楚清寒寧可去討好慕容復也不對自已示好。
楚清寒一把推開聖胤,穿好衣裳離開了。
聖胤頓了下,看著楚清寒離開了。
慕容遲府中,慕容遲淡淡的看著跪在自已面前的楚清寒,道:“依楚大人所言這血珠是落入風雨樓手中了。”
楚清寒點了點頭,“我本想留血珠,待麟族與風雨樓鬥得魚死網破的時候才出手,不想,這紀瀾竟然是風雨樓的人。”
慕容遲想了想,道:“所以說,大人的計劃落空了?”
楚清寒知道是自已害得冷清不見了蹤跡,心裡覺得對不起慕容遲,道:“是,不過殿下無心皇位的話,我還是有辦法殺了麟王為楚家報仇的。”
慕容遲笑了下,道:“我一直以來都無心皇位,是大人一直要我給逼上去。”
楚清寒頓了下,道:“是我的錯。”
慕容遲喝了口茶,道:“我知道大人的意思,我是楚家的後人,而楚家莫須有的受這滅門之災,應該報仇雪恨。”
“滅門之仇就該以滅門來償還,既然如今這風雨樓樓主是羅途,眼下只得聯手羅途。”
楚清寒苦笑道:“可殿下真的想與虎謀皮嗎?”
慕容遲笑道:“我有自有分寸,再者,我猜阿清在風雨樓手裡。”
楚清寒頓了片刻道:“如今在下無力幫助殿下,望殿下小心。”
謝玄一消失,顧尋成了朝中第一權臣,顧府的門庭便比平時更加熱鬧。
慕晚昀看著顧尋裝作一副翩翩公子的溫潤模樣同客人談笑風生,想起了當年這人也是這般同自已相處的。
慕晚昀見顧尋忙於接客,便對顧尋道:“我出去走走。”
顧尋自是信不過慕晚昀,心知這人幹什麼都能惹出事來,可又覺得作為人夫不該一直將妻子關在府中道:“走走可以,別給爺惹事,也別一門想著要殺我。”
慕晚昀點了點頭離開了。
長街上,慕晚昀走到拱橋之上,他聽見有人談論起附近有一村子的人得了疫病,皇后體恤百姓派方家的修士封住了村莊不得有人進出。
慕晚昀愣了瞬,他躲在運貨的馬車裡出了城,他御劍行了近百里,才到了所謂的村莊。
慕晚昀站在遠處粗壯的樹枝上,方家人在周圍巡邏,方家修士中混有著朝中負責查案的修士,而那方家人中一人身著便衣,將一些銀兩放在那些修士手裡。
“太子?他竟然親自出面?”慕晚昀,等到天色已晚,他藉著夜色,入了村子。
他見村中無論男女老少皆斃命且屍體上冒著一些奇怪的紅疹。
“斯有人有意在村莊的水井裡下蠱?”慕容遲拿著布條捂住了自已的口鼻翻看了下這些屍體,道:“斯,這是被吸了魂魄啊?”
慕晚昀聽見了身後有腳步聲,立刻躲進了村舍裡,他站在窗前,見一人黑布蒙臉,用靈力控制著一串風鈴,風鈴盤旋在空中,周遭的怨氣被吸入這風鈴之中。
慕晚昀看清了風鈴的模樣,手中的劍差點沒有拿穩。
“這不是被老天師收管的邪物嗎?怎麼會在方家手裡?”
慕晚昀正打算跟上那人卻被人從後面控制住身子,捂住了嘴。
“小晚昀,你本事真是越來越大了。”
顧、顧尋?
顧尋見慕晚昀被自已捂住了嘴嗯嗯唔唔說不出來,他道:“你想說什麼?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閒事,不然我有的是手段要你後悔。”說著他鬆了手。
慕晚昀終於得呼吸,他平復了下氣息,道:“他手上的是天師山的邪物,用冤死者的怨氣來養,可控制怨氣為自已所用。”
顧尋哦了一聲,道:“所以說方家和天師山聯手了?”
“斯,難怪新天師把傅道趕出了師門。”
慕晚昀正經道:“顧尋,所以現在要把那風鈴拿回來,要是方家養好了這風鈴便麻煩了。”
顧尋冷笑了下:“搶過來?你當方家沒人了?不過你倒是給了我一個有用的訊息。”
慕晚昀面上不悅,道:“也是,你這種人自是視人命如草芥。”
顧尋本來想懟回去,不想門外腳步聲逼近,他立刻拉住慕晚昀躲進了衣櫃裡。
顧尋見慕晚昀還在動彈,立馬按住了那人。
慕晚昀忍疼,小聲道:“顧尋,你壓到我傷口了。”
顧尋有些無措,他見屋內之人走了出去,立刻抱住慕晚昀滾出了衣櫃。
顧尋見慕晚昀幽怨的垂著眸,一把拉起了那人道:“還不給我離開這裡,我可不想和你陪葬。”
慕晚昀也不理會顧尋,自已先行離開了,顧尋愣了片刻,牽著慕晚昀就往前院走。
“蠢貨,他剛剛就是往那邊走的,你是要去送死嗎?”
慕晚昀蹙眉道:“你不是一向視人命如草芥嗎?我是生是死重要嗎?”
顧尋不爽道:“爺來攔你做蠢事你還開始對爺甩臉色了?”
慕晚昀同顧尋一路輕功到了一座小城內,顧尋訂了一間客棧。
廂房內燭火明明滅滅,顧尋端出了一盆水,一把掀開了慕晚昀的衣裳。
慕晚昀一驚,正要推開顧尋的手被那人抓住了。
“你要幹什麼?”
顧尋不耐煩的把那人手扣在了那人頭頂,道:“幹什麼?我給你處理傷口。”
慕晚昀莫名覺得彆扭道:“這倒是不必,顧大人若是覺得閒,就去練劍。”
顧尋加重了給慕晚昀上藥的力氣,道:“慕晚昀,我說什麼你照做就是,別給我整那麼多廢話。”
慕晚昀見自已胸口前的血把藥粉衝散了,他面色發白垂下了眼眸。
見此,顧尋笑了下,道:“早知道我就把你靈力廢了,這樣既不用擔心你殺我,也不會擔心你給我惹事。”
慕晚昀面上表情僵了下,他惡寒的看了眼顧尋道:“你要廢便廢,何必和我討論?”
顧尋給那人包好了傷口,他包紮的手氣的發抖,他按住了那人的肩,道:“我說你是蠢貨你還真是蠢貨。”
顧尋見慕晚昀被自已的舉動嚇得呆了瞬,有些哭笑不得,心想:他不知道我這奇怪的心思也是為我自已好,若是他知道我對他有意思,我倒是不敢想他會做出什麼蠢事來。
顧尋脫去我外袍,掀開被子蓋住了自已和慕晚昀。
慕晚昀愣得僵了瞬,道:“你、你這是幹什麼?”
顧尋抱住了慕晚昀道:“睡覺啊,你我扮演的是夫妻,難道夫妻不該這樣嗎?”
慕晚昀扶了下額,心裡吐槽:這種小孩子才會玩的遊戲他為什麼玩得這麼起勁?
酒樓之中,羅途坐主位上,對面之人喝了口茶,道:“不知樓主找我何事?”
羅途笑道:“我想讓你見一個人。”說著羅途暗示身邊的侍衛帶出了一個人。
慕容遲佯裝震驚,道:“阿清?”
冷清也不看慕容遲,他瞪了羅途一眼,卻見那人依舊笑臉盈盈。
羅途道:“他身上有我的蠱,我隨時都可以要他的命。”
慕容遲笑道:“所以你想用冷清來控制我嗎?”那日,你不是試過我了嗎?冷清雖可愛,我是斷然不會被他控制的。”說著,慕容遲就要離開。
“二殿下且不要這麼急著走。”
慕容遲彎了下嘴角,道:“你是怕我把冷清在你府中的訊息傳出去嗎?”
“樓主不必擔心,若是我真的傳出去了,你也肯定能及時轉移冷清,再者,我是太子一黨,你為三殿下共事,麟王只會以為我是為了太子陷害三殿下。”
羅途笑道:“你知道或者不知道沒什麼用,麟王要是有這個能力對付風雨樓,他不管我府中有沒有冷清他都會出手。”
羅途搖了搖手中摺扇,道:“其實我還好奇,為什麼你敢赴我的宴?”
慕容遲笑道:“因為,我想投靠樓主啊,怎麼了,這單刀赴會還不見誠心?”
羅途不以為意的搖了搖扇子,道:“你不怕我殺你?”
慕容遲想了想,道:“怕呀,不過這也你需要我助你對付太子,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