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瑩瑩院子外有一片茂密的竹林,在竹林的空隙裡種了一些生薑、番薯等一些農作物。
田瑩瑩蹲下貓著身子,採摘一大摞番薯葉回去。
田大山慢悠悠撕開袋裝菸絲,點火抽著水筒煙,一番吞雲吐霧。
“你試試?”
顧廷軒接過水筒煙,水筒煙他還是第一次見,水筒煙的圈口挺大,幾乎遮住了下巴。
“咳咳咳。”
顧廷軒把嘴巴湊近水筒煙,瞬間被濃濃的煙味嗆到了。
田大山眯著眼說,“噴出來,噴出來。”
田大山查戶口般詢問,哪裡人,做什麼工作,家裡有沒有房子?
顧廷軒坐在木質沙發上,簡單回答,京市人,做金融投資的,在京市有房子。
陳寶珠從瓦房廚房伸出頭喊了一聲,“老公,快過來,雞熟了。”
田大山二話不說,丟下顧廷軒一個人坐在客廳,快步走去廚房。
在田瑩瑩家裡,陳寶珠被照顧得很好。
只要田大山在家,就是他做飯,陳寶珠打打下手。
陳寶珠手無縛雞之力,田大山捉雞殺雞,陳寶珠給雞拔毛,等雞熟了,田大山斬雞,陳寶珠斬不動。
伴隨著砰砰砰的聲響,田大山手起刀落,一整隻雞斬好了。
“大山,大山,有大魚。”
鄰居阿平到水庫裡捕魚,送兩條魚給田大山。
阿平圍著嶄新的黑色寶馬車轉悠,寶馬車標特別張揚,他試探性問道,“大山,這車是誰的?寶馬噢!”
田大山炒菜心,忙著瀝去青菜的水分。
田大山把魚放在桌子上。
他表情淡漠,不屑說道,“不就是四個輪子的車,和你家的拖拉機一樣。”
顧廷軒聽了,心中五味雜陳,田大山似乎並不待見他,對他態度不鹹不淡。
顧廷軒走出院子,在不遠處找到了田瑩瑩。
“這是什麼菜?”
“番薯葉。”
看到顧廷軒還是滿腦子問號,田瑩瑩耐心解釋,“地下長得番薯,番薯長出來的葉子就是番薯葉。”
顧廷軒發出一聲驚歎,“番薯的葉子還能吃,我真是第一次見長在土裡的番薯葉,真好玩。”
顧廷軒兩手握拳,緊抓番薯葉根部,他蹲下又站起來,大手一使勁,把番薯葉連根拔起。
拔出番薯葉濺起的泥土,有些甩在了她的身上。
田瑩瑩無語,“你在幹嘛!”
“番薯葉不能拔,我這有剪刀,用剪刀剪。”
“啊?老婆。為什麼不能拔,我是男子漢,想幫老婆幹活,沒想到越幫越忙。”
“番薯葉不能拔,直接剪的話,葉子還能繼續長出來。”
顧廷軒接過她的剪刀,剪下番薯葉,一節節分叉茂密生長的番薯葉。
顧廷軒疑惑,這真的能吃?
田瑩瑩摘了番薯葉,進廚房拿盆子出來院子洗,院子前面裝了水井,她手動打水隨意洗了洗番薯葉,番薯葉中還沾著些許泥土。
顧廷軒說,“這就行了,還沒洗乾淨。”
田瑩瑩說,“無所謂的,番薯葉這是餵豬的,豬不挑食,熱水燙了啥事沒有。”
顧廷軒嗤笑一聲,原來是給豬吃的啊,難怪他二十幾年從來沒有吃過。顧廷軒還以為給人吃的。
田大山探出頭說道,“瑩瑩,番薯葉洗乾淨,今晚要吃。”
在她家,他們很少吃番薯葉,除非是家裡沒有什麼吃的了,才考慮吃番薯葉。
打臉來得太快了,田瑩瑩剛才說豬才吃番薯葉,田大山這是給顧廷軒下馬威,專門給豬吃的番薯葉給顧廷軒吃。
自然界還真是神奇,有些東西,豬能吃,人也能吃。
“我爸說你是豬。”田瑩瑩脫口而出。
田瑩瑩很快又抱歉說道,“Sorry,我爸他說話不好聽,他是不是為難你了。”
顧廷軒無奈搖搖頭,“你爸啊,他是不甘心,家裡的好白菜被豬拱了。”
田瑩瑩輕笑,“那你承認,你是大肥豬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