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
刀光劍影之下,是純白的長刀與黑色的霧刃的碰撞,擦出大量的火星,連夢境也被弄得滿目瘡痍。
“怎麼回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為什麼?”
百面千相一邊在戰鬥,一邊在心中反覆地問道。
“為什麼他的實力會強了這麼多?為什麼,這不科學?”
他質問道,同時自已進攻愈發猛烈。
但無論多猛烈的進攻,都會被白夏輕鬆化解,被輕易地彈開震碎。
少年顯得是如此地遊刃有餘,似乎是吊著自已玩,卻隨時都能給自已最後一擊的樣子。
“嚯!”
自已的又一次進攻,被白夏輕鬆地彈開。他卻反手一提刀,在自已的胸膛上劃出一道大口,鮮血直流。
“沒什麼好驚訝,樂子神還是終究向著我的,她可是個偏心的人,你明白嗎?”
他聽到白夏的話,才稍許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是那該死的樂子神乾的好事。
她居然又一次為你提供了力量,那個混蛋究竟想幹什麼?給你那麼多力量,就很有趣嗎?”
面具的臉轉化為憤怒的紅臉,頭髮上也燃起熊熊的烈焰,手上也再次凝聚出灼熱的火刃。
“不管怎麼說,壓著你打的感覺確實很爽啊!!”
白夏還不忘本地繼續羞辱道,隨後,他提刀快速上前和來勢洶洶猛烈的火刃相撞在一起。
鐺鐺!——激烈的爆鳴聲,
面具的火刃竟被白夏一刀斬斷!!
百面千相看著眼前難以置信的一幕,陷入了呆滯之中。
“所以你看明白了嗎?你已經沒有戰勝我的可能了。”
白夏快速地揮動刀刃,又在自已的胸腔口開了一個大口,又揮動幾拳,向百面千相的臉部砸去。
他像皮球一般飛了出去,自已也沒想到,現在白夏能把自已揍得如此不堪。
原本他是想將對方殺之而後快來愉悅自已,卻沒想到自已卻被狠狠的羞辱,這讓面具的歡愉價值觀徹底破碎。
“雜種歡愉星神!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好事?”
他辱罵了一句阿哈,發洩心中之憤恨,然後再次緩緩站了起來。
“喂喂喂,還要嘗試嗎?算了,無所謂了,這一次我會砍斷你的手。”
白夏見他不依不饒地進攻,又一次舉起自已的長刀去應對。
百面千相憤怒的紅臉漸漸迴歸為原樣,露出黑白相間的面孔。
白夏知道,他大機率是要施展那一招了。
“想要靠刷祝福提升自已的力量,與我對抗嗎?我瞭解這規則,所以不會給你準備時間的。”
它舉起長刀,瞄準男人的脖子,打算在領域落下的帷幕,自已就向他的腦袋砍去。
一分鐘抽取一次的規則,在實力過於強勁的敵人面前,顯得是如此的雞肋。
但面具執意要嘗試,他不甘心就這麼落敗,落敗於自已曾經瞧不起的傢伙。
“領域展.....”
天地間剛剛變得暗淡,面具卻聽到有人在自已的耳畔間低吟。
“趕緊收手吧,你還不明白你打不過?把夢主活著帶回來就行了,別把自已的性命搭進去。”
百面千相知道這低語來自星期日,但他還是心有不甘,怎麼能就這麼屈辱地離開,自已想要的是大勝而歸的仰天長笑。
“領域.....”
“蠢貨,實力不行就算了,腦子也不行,我用同諧戒律命令你,將夢主帶回來!”
百面千相脖子裡的緊箍開始收縮發作,讓他呼吸困難痛苦不堪。
讓自已準備的術式也無法發動。
“一個一個該死的混蛋,我遲早要把你們全部都給....”
同諧戒律的項圈鑲嵌在他的脖子裡邊,只對他的肉體生效,但也是完全足夠了。
若想面具想要破壞這個項圈,那代價便是肉體的死亡,他也便會再次陷入沉眠。
這讓自已不得不聽從於那些實力比他弱的傢伙們。
“好好好,我這就帶著他回來。”
直到他說完這句話,他脖子上的項圈才不再發作。
“不好意思了,我得先失陪一下,那隻烏鴉我就帶走了。”
百面千相撿起地上那隻烏鴉,準備找機會逃離。
“你居然想要逃跑?”
白夏有些吃驚,他剛才還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現在卻立刻慫了,轉變得未免有些太快了。
“不過,就算你想走,你覺得我會讓你走掉嗎?把你毀掉可不單單是我個人的意願,這是阿哈直接下達的命令,我不可能不完成的。”
少年提刀上前,而面具的形態又一次變化。
那是一張悲傷的藍臉。
“悲傷逆流成河。”
滔天的海浪以百面千相為中心,開始肆意地湧動。
.....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流螢在黑天鵝的精心照料下已逐漸恢復正常。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從睡夢中醒來,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你醒了,親愛的流螢小姐。”
黑天鵝為了履行和白夏的約定,一整天一刻不離地守在床頭,精心照顧著流螢。
“多謝您啦!流光憶庭的小姐,謝謝您救了我,也謝謝您照顧我。”
“不用謝我,我也只是奉命於那個假面愚者的話而已。要感謝我的話,你還不如去感謝他呢。”黑天鵝笑著回答道。
假面愚者?
流螢聽到黑天鵝的話,腦子裡浮現出白夏那溫文爾雅的笑容,自已的臉不由得一陣紅撲。
“是那傢伙來救我了嘛!還好那個混蛋來救我了,不然我下輩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他的!”
流螢鼓著腮幫子,將腦袋縮在被子裡,像捲餅一樣將被子捲了起來。
“他現在人在哪裡?我什麼時候還可以再見到他?”
“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或許現在他在忙吧。
不過他身邊的一位同事倒是很想見見您呢!她已經在門口等了有一陣了,說是白夏讓她來看看你恢復的怎麼樣了。”
同事?
流螢愣了幾秒鐘,
聽黑天鵝的意思,那就是另外一位假面愚者吧。
也對,將來如果和白夏在一起同居了,不免要與很多假面愚者打交道。
自已作為妻子也得好好表現,不能丟自已夫君的臉才行!
“那他的那位同事現在在哪?我要先打扮一下自已才行!”
說著,少女便要起身梳妝,至少要打扮的成熟優雅一些。
“嘻嘻嘻,不就見個面嘛,哪裡需要搞那麼麻煩?”
熟悉的聲音在黑天鵝的房間門口響起,迎面走進來一位俏皮的黑髮雙馬尾女孩。
“蔣蔣!來的可是我花火大人喲,沒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