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黃泉離開後,走廊的環境裡似乎恢復了一分生氣,沒有那遍佈的虛無的陰霾,白夏壓抑已久的氣息也逐漸平靜。
“社會我泉姐,人狠話不多。還是儘量不要招惹她比較好。”
白夏用袖口擦去額頭上的汗珠,湛藍色的雙瞳回頭看向花火,
“聽到沒,這句話是跟你說的。別見到一個危險的女人,就愛一個。要是你招惹了那傢伙我可能只能給你收屍了!”
“嘿嘿。”花火微微一笑,她有件事一直沒跟白夏說。
就是她在白夏來到匹諾康尼之前,她早就已經惹過這個女人了。
不過嘛,花火還是很謹小慎微的那種人,她當時並沒有上去直接試探,而是動用了幻術的力量,把禍患全部栽贓給星核獵手。
不過自然是被黃泉一眼識破,幻術的空間連同她捏造的那幾個星核獵手一同被斬於馬下。
花火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女人,拔出那把太刀時的場景。
和白夏的領域一樣,天地都是失去了顏色,只不過在黃泉拔出那把刀的時候,天地之間還有一抹血的顏色。
但她的那把刀比白夏的領域更為恐怖,更有威壓。
“放心啦,放心啦,花火可是個乖寶寶,最溫柔聽話的那種,絕對去不會招惹危險的女人呢,哎嘿~”
花火舉起右手,捏住拳頭,貼在胸前宣誓道。
但她嬉皮笑臉的樣子,總讓白夏覺得她的話沒有一句是可信的。
這時候,火花也從門外探出個小腦袋,報了個平安,看來她並沒有遭遇到什麼危險。
單純是因為虛無的陰霾籠罩在周圍,讓花火和白夏感覺不到火花的存在而已。
“你不覺得奇怪嗎?白夏,這麼可怕的一個女人,卻莫名其妙地敲響了你的房間,然後什麼也沒做,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花火偷偷爬上白夏的肩膀,摟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耳邊低語。
“也許吧,你不會腦子裡又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吧。“
白夏回頭看向貼在自已背後的花火,她的梅花形的眼睛裡冒出異樣的紅光,顯然是有了古靈精怪的想法。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怪女人她已經盯上了你!故意走錯房門和你相遇,營造出一種突然的邂逅,記住你的樣子和住處。
以後等你夜晚出門的時候,她就偷偷溜進你的房間,到時候無論是給你下藥,還是把你打暈,都有了機會,搞不可能你會被那位大姐姐扒的精光啊!!!”
花火一本正經的講著這樣的笑話,屬實把白夏逗笑了。
“哈哈——那樣倒也不錯!”
安靜的走廊裡傳來幾聲笑聲,讓虛無的陰霾散地更快。
“你呀你呀,滿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東西?我什麼時候能有這等豔遇了?”
白夏用兩根手指捏起花火的臉頰,她的臉頰像布丁一般,白嫩嫩的,滑爽q彈,恨不得讓人再咬上一口。
“花火大人說的你別不信啊,現在的瘋女人可壞的多,像你這種細皮嫩肉的男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已.....”
“是是是.....“
白夏附和著,但花火所講的東西並不無道理。
如果黃泉真的只是單單地走錯房間,並認為這是自已的房間的話。
那麼按照人的本能反應來說,她應該是大大方方地直接開門進來,而她卻選擇了敲門,這種奇怪的方式。
再加上,她的目光大部分時間都是集中在白夏的身上,那雙毫無生氣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已讓自已感覺到些許不自然....
白夏越想越不對勁,
“該死!我不會真的被泉姐給盯上了吧?這這這,看來以後出門要少穿點衣服了,反正穿再多也會被那扒光的。”
說著說著,白夏甚至有些興奮。
但自已旁邊還有花火,他也不好表現得過於變態。
“咳咳——”他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
“別忘了你的任務,花火下士。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得去跟別人算一些小小的賬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白夏奪門而出,然後將房門緊緊關上。
“這樣就好了。”
他嘆了口氣,將自已衣服原本上的帽子戴上,蓋住自已一頭秀麗的白髮。
危險的事情交給自已來做便好,她們就不會再捲進去了,自已也不會再有後顧之憂。
少年的步履輕盈,像是想明白了什麼,緩緩地走到了酒店的大堂。
“先生,您好,請問,您是要辦理入住登記嗎?請出示您的預約或者漫遊簽證。”
酒店的接待人員艾麗見到有客人前來,恭敬地上前接待。
只不過,當她看到帽鬥下,那張記憶猶新的白臉,白髮和湛藍的瞳孔,她知道這是幾天前騷擾自已,然後被趕出去的那傢伙。
“怎麼又是你?先說好沒有漫遊簽證或者預約出示,白日夢酒店絕對不可能會有你的房間。”
她露出鄙夷的眼神,大概把白夏當成糾纏不清,死皮賴臉的那種人吧。
“抱歉,不久之前騷擾了你,不過我今天來,並不是想登記入住,你也不是來騷擾工作人員的。只是有些事情想和你們的家族代理人聊一聊,能麻煩您把他們叫出來嗎?我不想造成些麻煩。”
白夏儘量壓抑著情緒說道,希望酒店的人員會乖乖的配合。
但事情終究沒有向自已想象中的方向發展,給一個莫名其妙來路不明的人引薦自已的上級領導,誰又會乖乖照做?
無論說什麼,大概白夏也只會被當做一個瘋子。
“唉!不好意思,代理人你怕是見不到,不過之前送你出去的警衛,你倒是可以再見一下。”
說著,艾麗不耐煩地呼喊著旁邊的安保人員。
“來人,把這位先生送出去吧,話說你們下次能不能好好地做自已的工作?這裡是白日夢酒店,把什麼雜七雜八的人都放進來。”
安保人員被批評也有些惱羞成怒,白夏並不是從酒店的大門走進來,這怨不得他們。
“走吧,先生,還需要我們把你扛出去嗎?”
他們說著,卻已經抓住白夏的袖口,如果他不乖乖配合,就準備將他抬出去。
“唉!果然還是無可避免地要動手嗎?”白夏嘆了口氣,
“把你的手從我的身上移開!”
但對方並沒有照做。
“你們是聽不懂人話嗎?”白夏知道他不做點什麼,大概是見不到代理人了。
那就很不幸,只能拿身邊這幾個安保人員開開刀了。
他伸手抓住安保人員勒住自已衣服的手臂,輕輕一握,就將他的手骨捏斷。
“啊啊啊啊啊啊啊!!”痛苦的哀嚎傳遍了酒店。
其他周圍的安保人員大概也沒想到,眼前的少年竟敢直接動手,驚愕之餘紛紛從自已的衣袋裡掏出了槍械。
(ok。祝各位流螢不歪!全歪在我的身上!!!
不過,我是大保底!!想歪也歪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