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場的所有人異口同聲地笑了起來,甚至連他們肩膀上站的烏鴉也笑得渾身發抖。
“令使又如何?同諧雖然謙遜,但卻從來不軟弱。同諧的家族不會向任何人屈服,一切來犯匹諾康尼的傢伙都會被擊退,就像之前來的173人一樣,都會被我親手驅趕出去。
他們之中有人折斷我的翅膀,有人焚燬我的身軀,而我今天絲毫不介意再為這數字多添一筆。”
說著,那五十號人緩緩向花火靠近,逐漸將她包圍起來。
他們身高外貌各不相同,但他們的神情卻如一,犀利而又堅定地盯著著花火身上的面具百面千相。
“更何況,你們已經暴露的太多,我早就已經清楚了。沒有那副面具的歡愉令使,他的實力根本達不到令使級別。”
“所以,收手吧,小姑娘。只要你們膽敢出手動匹諾康尼一根毛,【無限夫長】的怒火會一直追隨你的一生。”
他的語氣愈發堅定,無限夫長在他的心目中是不可動搖的,無人能與之匹敵的存在。
“呵呵,呵呵呵呵呵。”
花火眯著眼睛笑了起來,笑意中帶著些許嘲弄,還有幾分欣賞。
“哎呀呀,口氣不小,但是到最後依靠的還是無限夫長嗎?狐假虎威,呵呵。你們打白夏?會死,你們都會!”
花火睜開眼,她看見他們肩膀上的烏鴉眼神稍微瞪大了一些,露出了些許猶豫和疑惑。
顯然,他們並沒有如同他們所說的那麼自信,一切只不過是口頭上的噱頭罷了。
或者說,無限夫長和他們也並不是同條心....
花火很樂意看到他們這樣的表情,這種猶豫不定,說話的氣場開始漸漸軟弱下去的樣子,這樣的反轉確實有意思。
“好了好了,不逗你們玩了,一點意思也沒有。”
花火的雙手高高舉起,做出投降的樣子。
同時,她也將百面千相的面具扔在地上,扔到那50號人的面前。
“話說那麼多,我現在也打不過你們這麼多人,真把你們惹急了,我可就不能這麼安然無恙的離開了。這面具你們就拿去玩吧,一玩一個不吱聲。我很期待看到你們被面具反噬的樣子,嘿嘿嘿。”
領頭的男人撿起地上的面具,將它收入到自已的囊中,絲毫沒有在意花火的話術。。
“所以,我可以走了嗎?
要是我的小男友醒了過來,發現我還陷入沉睡,他可能會像小孩子一樣哭哭啼啼,開始到處亂砸東西,那樣子可是很難哄的,嘿嘿。”
花火俏皮地笑了笑,但誰都能感受到她那頑皮話語氣中帶含著威脅的意味。
背靠令使的人,總是會比一般的傢伙難對付許多,更何況還是歡愉的人。
50人的包圍圈漸漸散開,為花火讓出一條通道。
她頂著眾人迥異的目光,一蹦一跳走著,像極了跳著一隻歡快的舞。
“你做了明智的選擇,一個所有人都願意看到的結局。看來愚者也並不是那麼的不講道理。”
“哼哼哼...”
花火停頓了一下,輕輕地哼了一聲,一邊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別太自以為是了,你我心裡其實都很清楚,如果無限夫長真的來到了匹諾康尼,他會究竟先除掉誰?究除掉的是不痛不癢外患,還是爛到骨子裡的內憂呢?”
此話一出,那50多號橡木家系的人眼神中蘊含的驚恐無法再掩飾,甚至還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你是怎麼知道的?不管如何,把你趕走的理由又多了一個!”
他們異口同聲地說道,而語氣中卻已然包含一絲殺意。
“喂喂喂,我知道難道就有這麼驚訝嘛,我可是花導演欸!不過事實上,我也不知道你們究竟想幹什麼就是了。”
她一蹦一跳地離開了稚子之夢,而現場的人也就這麼不歡而散了。
.......
與此同時,白夏這邊似乎不容樂觀。
“哈.....哈.....”
死亡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及時身為令使,白夏也還是改變不了人本能的對死亡的恐懼。
哪怕知道這次不是真正的死亡,也還是不希望它的到來。
在百面千相將那高溫的能量打入白夏身體裡的時候,那股疼痛蔓延至全身,直至神經被損毀,然後麻木。
身體好似棉花乏力,那種全身被蒸熟的痛苦加大了自已死亡的恐懼。
“我不想死....”
有股聲音,在白夏的腦子裡徘徊。
但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身體忍受不了被蒸熟的痛楚,也許是自已的大腦希望得到解脫,他開始期待著死亡的到來。
直到死亡真正來臨的那一刻,他終於才緩上了一口氣,可以好好睡上一覺了!
“好累,不想睜開眼。”
他想閉上眼睛,好好地睡上一覺,但他卻感受到冥冥之中有女孩子在呼喊自已的名字。
“好煩啊,別吵醒我。”白夏囔囔道,他想側個身子繼續沉眠下去。
但那呼喚聲越來越重,似乎那發聲的少女也離自已越來越近。
“快起來,不要再睡下去了,不要。!”
他感覺到有人伏在自已身上,搖晃著自已的身體,催促著自已趕緊醒來。
這聲音是?
白夏感覺到這聲音有些熟悉,但不是熟悉的花火,也不是流螢這樣的甜美的聲音。
“那到底會是誰呢?”
白夏不想理會,沒有花火和流螢他也不想起來!
但直到他感受到自已耳朵旁呼嘯過來一陣風....
啪!
那聲音的主人竟然一個大嘴巴子抽在自已的臉上!
飄離的思緒如海水倒灌進白夏的腦子,倦意,睏意,乏力感頃刻間消失無疑。
他感覺到自已被扔到量子的海水裡,海水不斷向自已的肺部倒灌,而自已正努力地游出海面!
“啊!”
猛然間,他鑽出了海面。
同時,他醒了過來。
“哈....哈.....哈......”
白夏急促地呼吸著,確保自已並沒有溺水,但渾身溼漉漉的感覺,卻似乎告訴他,剛才經歷的一切都是真的。
“終於醒了嗎?我的小寶貝,我差點以為你回不來了呢,那樣我可就得不償失了呀,呵呵呵呵!”
白夏抬起頭,眼前站著的是一個陌生的成熟女人,灰白的頭髮,放蕩不羈的著裝,腰間紋著紋身,耳朵上打了個釘,上面掛著小小的面具掛飾。
最令人引人注目的地方是,她的側臉上,有一張橙黃色的笑臉面具。
“你是?”
白夏一時間認不出眼前的女人,但她身上的氣味似乎似曾相識,甚至和自已有幾分相似!
“怎麼?有段時間沒見上面了,連你溫柔善良的主子都忘記了,要不要幫你回憶回憶?”
女人抓起白夏亂糟糟的白色頭髮把他拎了起來。也就在這時,白夏終於想起眼前的女人是誰了!
“您莫非是?阿,阿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