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到最後一刻,百面千相還是堅持著大笑,不知道它是嘲笑自已心有不甘,還是嘲笑白夏的小聰明小伎倆。
花火的肉體即將湮滅,那麼百面千相就會只是那副面具——有意識會說話,但是無法使用能力的面具。
天地失色的領域開始潰敗,天上的面具開始消失,稚子之夢也開始漸漸恢復它原來的顏色。
這下是徹底結束了。
“然後呢?你打敗了我,你又能怎麼樣呢?”
“花火”身體的裂縫越來越大,但在最後一刻,它還是堅持著嘲笑。
“你毀不掉我,我是阿哈親自賜予的愚者面具,本身就無法毀滅。”
“啊,確實如此。”
白夏摘下花火的面具,席地而坐。
他也有些支撐不住了,就算剛才有著豐饒的祝福,不代表那麼重的傷,他可以立馬恢復。
“我確實毀滅不了你,但我會把你親自交給阿哈,你本就是祂的產物,祂也有權利決定你是存是留。猜一猜那個喜怒無常的樂子神會對你做些什麼吧!”
“呵,無所謂。我累了,這個無趣的結果真讓人睏意大發,我要睡覺了。”
說罷,面具閉上眼,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
白夏也解除了光翼,伸手過去抓住了面具,輕易地將它從花火的臉上扯了下來。
而面具下的面龐早已經不是那個熟悉可愛又有點瘋瘋的女孩,她的慘狀的有些讓人不忍直視。
而這樣的人已經正在溶解,而過不了多久,她會變為一攤水,像是從來沒有出現在匹諾康尼一般。
“這....18+畫面,少兒不宜,你還是別看了,花火!你會做噩夢的,睡不著的。”
白夏用手捂住狐狸面具,卻沒想到被花火的面具反咬一口,在自已的手臂上留下一嘴淺淺的牙印。
“疼疼疼,你幹嘛?拜託,我已經扛不住了,你還這麼用力。”
白夏從坐下改為躺下,已經越來越疲憊了。
領域解除之後自已就沒有豐饒的祝福了,自已的身體終究還是不堪重負。
“切,你就是欠咬!我自已的身體怎麼樣,我自已知道,還需要你來幫我捂眼睛!( ̄▽ ̄)“”
花火的面具懸浮在空中,看著白夏倒在地上疲憊不堪的樣子。
雖然他外表看起來沒有什麼重傷,但估計內部的器官早已經爛透了吧,放到火鍋店都可以直接上桌的那種。
白夏估計也撐不了多久,就會死亡,然後在現實世界中醒來。
“需要我給你收拾爛攤子嗎?先說好,給你收拾爛攤子我要十萬信用點!”
“你...”
白夏剛想吐槽,卻意識到自已嗓子發啞,不能用力說話了。
“唉,我都要死了,你好歹哭一下嘛。
你就應該趴到我的身子上嚎啕大哭,然後一直親我的臉,求握住我的手,求我不要走~這才對嘛。“
切,
狐狸面具皺起了臉,如果此時是花火,她應該會非常不屑地淬自已兩口唾沫。
“又不是什麼真正意義上生離死別,搞得那麼隆重幹嘛。再說了,我才不屑於為你這種小雜魚流眼淚呢,咯咯咯~”
白夏也笑了,說實話,他還真希望自已臨走的時候花火能親自已,就一下也行。
一直都是自已主動的,她花火還不能主動親一下?
“那麼,剩下的交給你了,把這面面具保管好,別讓它丟了,還有千萬別再戴在臉上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什麼小孩子,硬要說我年齡比你都大,你就乖乖的閉上眼睛吧,看著你說話都費勁,還有些怪心疼的。”
說著,她看白夏已經閉上了眼,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已經...
不過看來他身體正在溶解,大概也是真的吧。
“這下是第一次死亡了呢,呵呵,比預想中來的要快。”
說吧,花火的面具開始蒙上一層,亦真亦幻的紅色光芒。
隨後,紅色光芒越擴越大,擴充套件至人的模型,面具眼睛處的大窟窿裡也探出一雙梅花型的瞳孔。
新的花火肉體就這麼捏造出來啦~
“好了好了,接下來就是花火大人的貼心善後服務。”
她親了親白夏的屍體,然後將狐狸面具別在自已的臉旁邊,伸了伸懶腰,變出一把掃帚。
“先把這些該死的醬汁清理一下吧,省的有人看出些啥。”
她開始清掃地上的兩攤醬汁,花火醬和白夏醬,然後將它們融合起來,變為了一團渾濁的含血色的新的醬汁。
“相親相愛的人呢,死後也應該融在一起,嘿嘿。不過,總感覺還少了一些什麼。”
她看著這攤不規則的醬汁,造型並不是很好看。
“應該給它塑個形的。”
說著,她便開始蹲下,將這醬汁拼成一個愛心的形狀。
幸好這些醬汁足夠粘稠,即使拼成了愛心形狀之後,也並沒有立刻散掉。
“果然白夏和我才是最般配的,嘿嘿~”
花火笑了笑,然後想著時間也該差不多了。
“該來了吧?那群小雜魚。”
果不其然,安靜又破碎的稚子之夢裡,再次響起了清脆的腳步。
同時,伴隨著幾隻烏鴉的淒厲的叫聲,四五十人浩浩蕩蕩地走了過來。
他們的神情呆滯,好似提線木偶,同時,他們的肩膀上都站著一隻紫色的烏鴉。
“哎呀呀,人沒想到還挺齊的呢。然後,讓我數一數1,2,3,4,5......哎呀,50多號人呢,...”
花火笑著,絲毫沒有覺得任何的緊張。
“怎麼?五十多人想來欺負我一個小小的弱女子?你們可真是一點都不會憐香惜玉呢。嘻嘻嘻嘻。”
然而,那50多號人絲毫沒有被花火的嬉皮笑臉所影響到。
只見領頭的一位西裝男緩緩開口道:
“就此離開,愚者。只要你把面具留下,我們就不會傷害你。然後帶著那現實世界中的那位一起離開這諾康尼,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他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但花火卻眉毛上挑,絲毫沒有想接受的意味。
“你們應該知道他是令使吧?你們就是以這種口氣和令使說話的嗎?膽子可真是夠大的呀。他要是生氣了,你們攔得住嘛~”
“哼哈哈哈....“夢主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