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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淪陷的黑天鵝

記憶與深海無異,永遠不要在無星的夜晚下凝視深海......

“你醒了嗎?”

白夏半睜開眼,腦袋好似一塊鉛塊,看來自已的酒並沒有完全醒。

“我這是在哪?”

他支撐起自已昏昏沉沉的腦袋,使其離開桌面,卻險些和一對紫色小行星相擁在一起。

白夏眨了兩下眼睛,才看清紫色小行星的真面目,嚇得他連忙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遠離那對誘人的山巒。

“你醒了~”此刻,黑天鵝趴在桌子上,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已。

“黑天鵝小姐?你這是在.....”

白夏露出疑惑的眼神,隨後他連忙檢查自已身體,看看自已有沒有被糟蹋過。

幸運的是,自已的衣服還是完整的,也沒有褶皺的痕跡。

“別擔心,我沒有對你做些什麼,只不過看你睡著的樣子有些可愛,忍不住偷偷來觀察一下。”

她微微笑著,隨後嫵媚地從桌子上爬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這時候,白夏才感受到黑天鵝的身上傳來莫名的香水味。

不,與其說是香水味,倒不如說是體香。

他看向黑天鵝那光潔的腋下,似乎還有些許汗珠流淌而過。

“體香大概是從那裡傳過來的吧,呃,其實還是挺誘人的。”

白夏嚥了咽口水,將目光從黑天鵝的身上挪開,這女人似乎讓自已有些把握不住。

“酒店的其他人呢,怎麼這裡一個人都沒有了?”

白夏環顧四周,偌大的酒店空蕩蕩的,沒有一個酒客,只有幾個酒保還在擦拭著酒瓶,整理酒杯。

“你睡了很久,酒館已經打烊了,現在想喝酒也喝不到了。”

確實如黑天鵝所言,酒館的工作人員已經在打掃衛生準備關門。

“這樣嘛,原來美夢之中也有打烊這一說法,我還以為這地方是24小時不間斷運作的。要是換我是老闆,我肯定是這樣幹。”

“呵呵,真是資本家的行為呀。”

黑天鵝笑了笑,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些什麼,然後緩緩向自已靠近。

“愚者先生,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忘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事情?是很重要的人?”

他撓撓頭,似乎有兩個少女體型的朦朧身影在他腦海浮現,但只是曇花一現,而且模糊的讓人看不清,讓白夏認不出是誰。

“能讓我這麼記不清,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吧?那到底能是什麼事呢?”

黑天鵝看著白夏託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樣子,她的朱唇微微上揚,知道自已成功了。

“沒什麼,稍微開個小玩笑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你和我約好要一起跳舞的,要是你忘了,我可是很傷心的~”

說著,她裝出一臉難過的樣子,像是有些焉了的薰衣草,美麗動人,惹人憐惜。

“哦,對,我是想起來了,我們確實相約過一起喝酒跳舞。”

白夏看向四周,沒有了如同潮水一般的酒客,酒店顯得空曠,足夠大,非常適合二人雙排。

“不介意的話,就在這地方補上這支舞吧。”他尷尬地笑了笑,為自已的失約和場景的簡陋感到抱歉。

“當然可以,跳舞在哪不是跳呢?”

黑天鵝絲毫沒有在意,反而輕輕牽起白夏的手。

“你會跳嗎?”

黑天鵝微微一笑,她看出來白夏的站姿有些生硬,應該是個初學者。

“我不是很會,跳舞這種東西對我來說實在是有點太難了。”

白夏的臉紅撲著,他想起之前在愚者酒館也經常因為這點遭到妹子詬病。

“沒關係,我們慢慢來。跳舞就由我先來主導吧。”

黑天鵝伸出自已的雙手和白夏的雙手掌心相對貼在一起,然後自已的手指開始慢慢向白夏的指縫隙間劃過,與他十指相扣。

她透過雙手慢慢引導著白夏,上前或者退後。

出奇的是,原本不擅長跳舞的白夏,現在居然十分順利地跟上了黑天鵝的節奏!

“表現的不錯,愚者先生學得很快呢,看起來愚者先生在跳舞方面還是很有天賦的。”

黑天鵝一邊稱讚著,一邊旋轉著自已的身姿,滑到了白夏的身後。

她的行星緊貼在白夏的後背,手指也發出紫色深邃的幽光開始從白夏的大腿漸漸往上移動到小腹,將白夏摟在自已懷中。

同時,黑天鵝向白夏的脖子上吐著熱氣,看著他面紅耳赤的反應有些得意。

“看來我們是漸入佳境了,繼續吧~”

她繼續引導著白夏,兩人的動作開始變得複雜,不停的旋轉移動,但手總有一雙是緊握著的。

“在這樣的夜晚,唯一的獵人並不是【巡獵】。而我才是那個真正的獵手,你就是我的獵物。”黑天鵝低吟道,“讓我窺探一下你的記憶吧,像你這樣特殊又強大的人,究竟藏著怎樣的秘密?”

她當著白夏的面說出了自已最終目的。

因為她已經知道這位愚者不會做出任何的反應,甚至不會產生一點警惕之心。白夏已經失去了思考,只是想著跳舞。

“人類可以用精密的技術和儀器來觀察遠比自已危險百倍的野獸的生活習性,同樣我也可以。”

黑天鵝打了個響指,周圍酒館的建築逐漸消失,露出一片原始的夢境。

這裡是夢中夢,是黑天鵝專門為白夏準備擬造夢境。

她用酒將白夏灌醉讓他睡著做夢,然後自已化身為模因,潛入到了白夏的夢境之中,改造了夢境將其變成酒館的樣子,這好讓夢中白夏以為自已“醒來”在真正的匹諾康尼。

而和黑天鵝跳舞的物件乃是夢中白夏的意識體,相比於一個實力可怕到沒有邊境的假面愚者,他的意識更加容易征服。

黑天鵝用精心改造的夢境來麻痺白夏的意識使他不會產生懷疑,然後假借跳舞控制他的意識本體。

最後透過意識體的指引,從他的夢境中建立一條安全的通道通往他腦子裡的那片記憶之海,這樣提取記憶就不會受到任何阻撓。

很顯然,黑天鵝吸取了之前的教訓。

上次她試圖窺探某位“巡海遊俠”記憶的時候,就只是用了常規的手段來竊取記憶。

但沒想到黃泉的身體做出了強烈的應激反應,差點讓她從黑天鵝變成脫毛雞。

這一次,黑天鵝的獵物同樣危險,但是她從夢中建立的通道,卻可以巧妙的避開他體內那些用來保護的歡愉能量。

“有的人能夠抓住記憶,有的人則被記憶纏身,讓我看看你到底屬於哪一種。”

黑天鵝明面上還在和白夏跳舞,而實際上她此刻已經站在了記憶海旁。

她將手伸進那片記憶之海,她會用言語刺激記憶讓這片海洋抖動,那抖動傳達出來的資訊是絕對真實的。

“那麼第一個問題,前不久,有一個假面愚者小姑娘襲擊了我,她的實力比以往大增,那份力量是來源於你嗎?”

海面輕微地抖動,水面上浮現出一個俏皮可愛的花火倒影。

“果然是這樣嘛,那麼你擁有如此強大歡愉力量,應該就是宇宙中臭名昭著的採花大盜——歡愉令使白夏是嗎?”

海面再次泛起波浪和漣漪,這次的波浪變得更加巨大,沖刷著黑天鵝的絲襪。

“果然。沒想到歡愉令使也來到了匹諾康尼。那麼第三個問題,像你這樣的人來到匹諾康尼是為了什麼?”

黑天鵝期待著海面給出回答,但這次卻是沒有任何的動靜,整個海面像是凝固了一般,沒有回應。

“怎麼會這樣,是被發現了嗎?不對,就算被發現了,也沒有人能夠阻止記憶的浮現,那麼只有兩種可能,記憶消失了或者記憶本身就不存在..”

黑天鵝還在思考,這時候狂風從遠處吹襲而來,紋絲不動的海面開始不停地騷動和震動。

“海底地震?”

黑天鵝連忙將手從記憶之海中拉出來,看著整個抖動的空間不禁為之一顫。

“看來是真的被發現了,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找出應對的方法。糟糕,得趕緊離開這。”

但已經沒有時間給她離開,海底地震引發的記憶海嘯將她捲入大海之中,黑天鵝不能呼吸在深海之中掙扎浮游,只能看著自已的身體一點點下沉。

“要死了嗎?”

就在她快放棄掙扎之時,冥冥之中看到波濤洶湧的海浪中有一隻漆黑的手向她伸了過來。

“抓住我!”

黑天鵝已經來不及思考,只能寄託於這隻手是她唯一獲救的希望

她抓住了那隻漆黑的手,而那手並沒有讓她失望,帶著她衝出苦海。

.......

“哈...哈。。”

黑天鵝驚醒過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她下意識地捂住自已的脖子,確定了自已呼吸通暢之後,這才安下心來。

她看向四周,還是原來的那個酒館,還是那群酒客。

“真是驚人,我還是第一次體驗被別人從大腦裡抽取記憶,感覺怪怪的,如同女朋友被別人牛了一樣,難受。”

白夏用餐巾紙擦擦自已的嘴,嘴上都沾滿了黑天鵝的口紅。

“抱歉,為了把你的意識安全地送到你身體裡,我不得不採用嘴對嘴“進口”這種方法。”

他笑了笑,露出一副得吃的表情。

“不過作為奪取我記憶的代價,一個熱吻應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黑天鵝這才感覺到自已嘴裡有一些酒,口紅,還有白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