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覺悟吧!”
白夏看著花火漸行漸遠的背影,不知怎麼的,心裡莫名多了些惆悵。
他想起花火轉身時那雙微微泛紅的眼角,或許她真的是著急了,也為此流過眼淚。
“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下次見面還是好好給花火道個歉吧。再親她兩下,應該就能消氣了吧。”
白夏想著,然後靜靜地走回到了流螢的身邊,將自已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就這樣守候了她一晚上。
第二天,
雖然天空的顏色並沒有任何的改變,但是黃金時刻的鐘聲敲響,也宣告著新一天的到來。
而流螢也被這鐘聲驚醒,緩緩睜開了雙眼。
“我這是睡著了?這裡是哪裡?”
她緩緩抬起腦袋,身體上蓬鬆的大衣隨之滑落。
“這件衣服是白夏先生的?”
她輕輕捧起大衣,上面有熟悉又安心的味道,看著這件上衣流,流螢逐漸回想起昨天的事。
“我想起來了,昨晚好像喝醉酒了,好像白夏先生把我背出了酒店,然後發生了什麼就記不清了。”
流螢張望四周,並沒有發現白夏的身影。
“欸,那傢伙去哪裡了?”
她下意識想摸出手機撥通訊,但卻意識到自已和白夏還沒有新增任何的聯絡方式。
“該不會昨晚對我做了什麼奇奇怪怪的事?現在畏罪潛逃了吧?”流螢仔細想了想可能性。
很有可能!
她將披在自已身上的白夏上衣掀開,起身檢查自已的身體。
衣服和裙子還是完整的,並沒有被拉扯撕裂的痕跡,而且也不是很凌亂。
“看來是沒有對我做什麼,那他能去哪裡呢?”
流螢稍微梳理了因為睡覺而蓬亂的頭髮,打算先坐在椅子上等待,也許白夏一會兒就會回來。
但流螢在長椅上坐了足足一刻鐘,白夏還是沒有露面。
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多,時不時還有新的陌生面孔從天空上墜落而下。
流螢的內心也開始漸漸焦躁不安。
“可惡,那傢伙到底死哪裡去了?不行,得去找找他,等找到了我一定要好好懲罰他。”
她抿著嘴唇,打算起身去附近的餐飲店找一找,說不定他興許是給自已買吃的去了,那樣就不和他計較了。
“他在這兒,別讓他跑了。”
還沒走兩步,流螢就聽到前面的小巷中傳來嘈雜的腳步和無數的謾罵聲。
“就是他,那個把我們的錢全都捲走的傢伙。”
“快,你們繼續追,我去通知獵犬家的人,把他送到大牢裡去。”
流螢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誰,但她可以從人們的語氣中感受到他們很憤怒。
“該不會,他們口中的那個人....”流螢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她小心翼翼地挪步過去,微微向小巷裡探了個頭,只見幾個種族不同但是都穿著西裝革履的男人在小巷裡四處奔跑著,像是在圍追堵截著誰。
“該死,他往哪裡跑了?算了,你們去那邊!我從這邊繼續追,今天勢必要把他抓抓住,非得把他的皮剝下來才行。”
一臉橫膘的男人一馬當先,說完就離開了向前追去,只剩一個皮皮西人和一個智械人。
“那個,請問各位大叔.....”
流螢忐忑了一會兒,最後還是上前去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這裡是發生了什麼嗎?我看各位好像在很急衝衝地追捕一個人。”
聽到有人詢問,皮皮西人和智械人回過頭,看到一個銀髮可愛的小姑娘乖巧地站在他們的身後。
“我們在追一個假面愚者,是把我們的錢捲走的混蛋。”
見到是個小姑娘,智械人勉強收起心中的怒火,保持溫和的態度。
“我們剛剛收到某個“好心人”發的資訊,說那個“篝火晚會”的主犯在這裡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幹什麼,小姑娘最好還是離開這,那傢伙是很危險的,指不定會對你做出什麼。”
“啊,是嗎?”
聽到假面愚者這四字,流螢更加確定了他們口中那個人就是白夏。
“那傢伙到底幹了什麼?居然招惹了這麼多人。真是不讓人省心。”
不過,聽說被邀請進入匹諾康尼的愚者不止一個,流螢還得再確定一下到底是不是白夏。
“那麼,可否方便再詢問一下,那個假面愚者的外貌究竟是什麼樣子?”
“什麼樣子?”
智械人剛想描述,就被皮皮西人打斷。
“跟這個小丫頭片子廢什麼話,匹諾康尼魚龍混雜的人多了,指不定她還是那傢伙的同夥。”
皮皮西人警惕地盯著流螢,上下打量了她一遍。
“哎,你們誤會了。”
流螢想說些什麼,但很快意識到如果他們口中的那個人真是白夏,身為他女朋友的自已也不會很安全。
還是得先離開這裡為好。
“那麼就先不打擾各位了,你們繼續去追他吧。”
流螢道了個歉,準備轉身離去。但皮皮西人的餘光卻落在了自已手中捧著的白夏的衣物。
“等一下,不能讓她離開!”
他厲聲呵斥把流螢嚇了一跳,有些莫名其妙的回過了頭。
“怎麼了?還不讓人家小姑娘離開了?有機生命就是這麼不講禮貌的嗎?”
智械人似乎對皮皮西人的態度很不滿意。
“閉嘴,鐵桶頭,你仔細觀察下她手上拿的是什麼?”
“她手上拿的能是什麼?”
聽到那麼說,智械人一邊抱怨著一邊回頭,但話還沒說完他的目光也定格在白夏的衣服上。
“這是剛剛假面愚者身上穿的那套外衣。這小姑娘為什麼會有這件衣服?”
聽到他們這麼說,流螢這才低頭看手中白夏那件披在自已身上的當被子的外衣。
“糟了,果真是白夏。但是他的衣服在我身上,這幾個人又是怎麼看出這衣服是白夏的呢?”
流螢心想著。
但不管怎麼樣,流螢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那個,你們先聽我說,這衣服是我朋友的,他大概是怕我著涼,所以才將衣服給我的。”
面對步步逼近的兩人,流螢慢慢退後一邊解釋著。
“那你那個朋友在哪呢?別急,等我們抓住了你,他自然也會出來。”
“小姑娘,真是人不可貌相,虧我還以為你是個天真善良的純路人,原來你竟然是他的同夥。”
智械人和皮皮西人擼起袖子,準備將流螢就地逮捕。
流螢也知道和他們解釋不清,自已也沒有理由動手變身薩姆傷害他們。
她準備回頭逃離現場,卻意外地發現,自已的後路早被剛才離開的大漢堵住。
“抓到你了,看你往哪跑?”
三人像包餃子一樣,將流螢圍在中間。
流螢面露難色嘆了口氣,然後將白夏的上衣扔在地上,擺出戰鬥的姿勢。
她準備用拳頭殺出條血路,如果用變身器的話,眼前的幾個人非死即殘。
“我知道很多東西跟各位解釋不清,但我也不想和你們糾纏下去。就此離開,沒人會受傷。否則,你們都會死。”
但眾人根本聽不進去,他們不相信眼前的小姑娘能有辦法撂倒他們。
眼看要發生拳腳相交,這時候高處卻傳來嘻嘻的笑聲。
流螢抬頭看去,露出會心的微笑。
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她緊張的情緒也得以鬆緩下來。
“抱歉了,我來晚了,親~愛~的~”
白夏從高處魚躍而下,從容地跳進了眾人的包圍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