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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拿下螢之吻

“流螢,你還在我身邊嗎?”

白夏伸出手向前摸索著,但背後溫柔的推力似乎用行動說明流螢在自已的身後。

“為什麼要我蒙著眼睛啊?這樣什麼都看不見,連路都走不好。”

說著,白夏就想扯開圍在自已頭上的黑紗布。

如果現在白夏照照鏡子,白髮加上黑紗他真覺得自已是鏡流變性的樣子。

“蒙上眼睛就是為了保持神秘和儀式感,我的秘密基地怎麼可以讓你這個壞人知道在哪!”

流螢繼續推著他前進,不知過了多久,背後的推力終於停了下來。

“到了,就是這裡。”

流螢迫不及待的解開了白夏的黑麵紗,語氣中盡顯著興奮。

“這裡是?”

耀眼的燈光閃爍得他睜不開眼,等到白夏完全恢復視覺,他就只看到了一個普通的井蓋。

“你不會告訴我,你每天都住在陰井蓋下面吧?沒地方住的話,我不介意我們每天都擠一張床的。”

白夏這時候也不忘開玩笑。

不過,自已和花火目前處於一個房間,要是再加上流螢,那也就是說,自已和兩個美少女一起擠一張床,豈不是兩種願望一次滿足?

“想什麼呢?我再沒地方住,也不會和你住在一起,更不會住在井蓋下面。再開玩笑就用剪刀把你舌頭剪了!”

流螢嘟著嘴踢了一腳白夏,然後拉著他的手,帶著他往井蓋裡鑽。

“流螢小姐的秘密基地可真是別緻呢!”

兩人在陰井蓋下面陰暗地爬行著。白夏爬在前頭,本想著用自已的身軀幫流螢除去蜘蛛網,但等到他到了井蓋下,他才發現這地方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髒亂,相反可以用乾淨來形容。

“也對,匹諾康尼是夢境,也就意味著根本就沒有汙水可以排,那這個地方就是一個專門的過道,為某種特殊人群制定的過道。

“好了,到了。抬頭!再從那個井蓋爬過去。”

白夏照做了起來,推開陰沉的井蓋,一束別樣的光從那狹小的地方照射了。

“這就是築夢邊境嘛。”

雖然白夏在遊戲中早就見過了,但自已親身體驗到,還是有一種別樣的氛圍。

這裡是那樣的幽靜,是天生為情侶散步而制定的地方,家族沒有對外開放還真是可惜。

“漂亮吧,這裡是築夢邊境,平時只有築夢師才能夠來這裡,所以我們這是在偷渡。”

她壞笑了一下:“現在你也是共犯了,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那我也是心甘情願被流螢小姐綁上賊船的。”

白夏的動作愈發大膽,開始捏起流螢的臉,卻沒想到被流螢反手抓住手腕。

“誰允許你對我動手動腳的?這種事情等到了最終目的地再做吧,但這還不是最終目的地哦。”

流螢拉著他的手,利用築夢師的裝備構造出了一道又一道的橋樑,而他們則透過這些橋樑,在夢境中穿梭於一道又一道的高樓大廈。

“born with no shackles

飛鳥為擺脫羈絆而生

then what fetters my fate

又是什麼束縛著我的命運。”

流螢一邊哼著歌曲,一邊牽著白夏的手,帶他前往最高的高臺。

“這首歌是《使一顆心免於哀傷吧》,流螢小姐唱的很好聽,很有潛力成為一個歌手。”

白夏一邊聆聽著,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流螢的背影。

“白夏先生也知道這首歌嗎,這可是我最喜歡的大明星知更鳥小姐的歌,我練了好久才能把它唱好。”

流螢回過頭,展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

“看的出來。流螢小姐做事總是很認真。”

白夏真希望這段路可以一直走下去,所有的美好都集中在這一刻。

“到了,到了這邊。”

終於到達目的地,流螢的情緒明顯興奮起來。二人沿著走廊,緩緩走向最高層。

“這裡是美夢邊境最深處的地方,不會有任何遊客來打擾,也不會有築夢師在此酣睡。這裡就我們兩個,是,最適合於....”

她話說到一半,面色開始流露紅潤。

“很美,很安靜,也確實很吸引人,和流螢小姐一樣。”

白夏仰望著天邊,在這裡匹諾康尼漫長的溫柔夜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天邊的金黃色耀眼的閃光,照亮了整片天際。

“let my heart bravely spread the wings

使我心展翅高飛

soaring past the night

於幽夜翱翔”

不知何處又傳來動聽悅耳的歌聲,白夏回過頭髮現並不是流螢在唱。

“臨近諧樂大典,這裡會偶爾播放知更鳥的音樂,足以讓聲音傳到整片匹諾康尼。

流螢整個人靜靜地趴在天台的圍欄上,任憑微風吹過自已的長髮和自已的裙襬。

“流螢小姐的香氣全部吹到我這邊了,無論怎麼呼吸都感覺很順暢,很舒適呢。”

白夏靜靜地看著他,同時也不忘打趣調情。

“哦,真是的。這時候你也還不忘著開玩笑,這些話講一兩次確實很討女孩子歡心,講多了就沒意思了。”

流螢嘴上說著,並沒有看著白夏,但自已的嘴角卻又不知為何漸漸上揚。

“男女孩子約會,不就應該說些調侃打趣的話嗎?難道還討論一些嚴肅的話題,比如匹諾康尼的未來什麼的。”

“匹諾康尼的未來?”

流螢重複了一遍,最後抬起頭一臉認真地看著白夏,眼神中竭盡全力地展露真情。

“那我們就來討論一些嚴肅的吧,白夏。你覺得家族發出的邀請函上的那句話,生命因何而沉睡,究竟代表著怎樣的生意呢?”

聽到他的話,白夏的指尖敲打著圍欄,陷入了思考。

〔接下來,流螢小姐要向我坦白展示自已的一切了吧。〕

於是白夏接著她的話繼續回答:“沒想過,也不想思考。或者說,自已也沒經歷過,不想無病呻吟。那麼流螢小姐你呢?你應該有很深的經歷,或者好好的思考過。”

流螢的神情中泛出一絲漣漪,她已經準備好將自已的全部展示。

“我患有失熵症,這種病有點像漸凍症,它起初和別的人一樣,能跑能跳能笑,就是比別人稍微慢一點。

到後來,慢慢的意識動作越來越模糊,最終發現自已已經徹底動不了,只能躺在冰冷的醫療箱裡,看著外面的陽光流星彩虹,卻無法與之接觸。”

流螢漸漸流露出難過,氣氛也開始變得凝重傷感。

“但在這裡不一樣,我可以拋棄醫生的話,我可以和別人做一樣的事,去思考,去聽,去感受,儘管這個世界並不真實,但它很美好。就像此時此刻..。”

流螢含情脈脈地看著白夏,緩緩從圍欄上向他靠近。

“白夏先生其實早就看出來我就是偷渡犯了吧?我早就看出來了,白夏先生也不是一般人,從你散發出的氣息就能感受得到。你應該是屬於歡愉派系的吧?我們都有各自的目的,希望到最後我們都不會成彼此的敵人。”

白夏的心也平靜下,此刻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歡愉不會成為任何人的敵人,我更不可能會成為你的敵人,戀人倒更有可能,而且——”

白夏將流螢挽入自已的懷中,輕輕地摟著她的腰,將兩人的臉貼近。

“你你你,你幹什麼?”

流螢顯然被白夏,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區域性扭動著身子,想掙脫出她的懷抱,卻無可奈何。

“我會救你。”

“救我?現在可沒醫療手段能治療這種病....”

流螢大抵以為他又在開玩笑,直到看到他那認真的面龐,明白了,這是一個男人作為騎士的宣誓。

“宇宙那麼大,一個小小的失熵症,自然還是有「」能夠治療的。到時候我們會在陽光下,像現在這樣再次相擁。”

“嗯....”

流螢微微頷首,此刻兩個人的身體和心靈是如此的靠近。

“我想。”

流螢欲言又止,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湧上心頭。

她也不再害羞,不再含蓄,一隻手貼在了白夏的背後,另一隻手勾在了他的脖子上。

“流螢?”

然後她閉上眼睛,踮起腳尖,將自已的櫻唇獻給了白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