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中央宮殿的前方,蘇燁意氣風發、豪氣沖天,說:“看吧,這是朕為你們打下的江山”。
安瀾和上官倩雅哈哈大笑。此時的他們,已恢復了原來的模樣,這裡沒有人能闖入,也沒有人敢闖入。當然,就算有強敵來犯蘇燁也不怕。
這個老六明明很強,卻總喜歡用一些出乎別人意料的手段。譬如這次,他決定從收復世家開始。
天雲宗域看起來很強,實際上卻是各個世家妥協的產物。
八大世家分別是:張、王、李、趙、宋、雷、司徒、歐陽。
有民謠稱:
張家的礦,王家的鐵。
李家的神艦白如雪。
趙家的錢,宋家的鹽,
雷家靈獸撐起半邊天。
司徒的官,歐陽的丹,
掌門就在八家輪流轉。
民謠的意思很明顯:張家壟斷了靈石礦,王家壟斷了玄鐵礦,李家有制艦技術,趙家掌握了錢莊,宋家是鹽業世家,雷家是御靈世家,司徒家做城主的最多,歐陽家是丹道世家。
八大世家中,成為大乘修士就有資格成為長老,到宗門中任職;成為煉虛修士,在長老的認可下,可以出任家族族主。
至於掌門,在八大世家中輪流推舉,誰實力最高,誰就是掌門。
同時,八大世家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雖然也有矛盾,但是聯姻更多,關係錯綜複雜。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能被人利用,包括蘇燁。
蘇燁現在,在煙雨樓內。
不是本來的形象,而是另一個風華絕代的公子——司徒玉清,司徒家的小公子。
煙雨樓的玉嫣姑娘,也是煙雨樓原來的主人,煉虛境強者已被蘇燁感化。沒人知道,蘇燁現在是煙雨樓的主人。
真正的司徒玉清,已被煙雨樓暗殺,只是知道的人都已經死了,訊息都沒有傳出。看著蘇燁逐漸變成司徒玉清,玉嫣知道自已輸得不冤,要不是蘇燁看中煙雨樓的情報能力,估計這個殺手組織已經灰飛煙滅了。
當蘇燁輕而易舉拿出煉虛丹,玉嫣知道,這男人絕非池中之物,整個天雲宗域將匍匐在這個男人的腳下,甚至是整個大千世界。
玉嫣崇拜地說:“主人好手段,如此只怕是司徒家人也未必分得清楚真假”。
蘇燁笑道:“司徒家的人還是能分辨出來的,我只是用一副形象出來行走,並不一定是哪一個。帥氣點比較好,符合我本來的面目”。
玉嫣心裡暗暗發笑,卻不敢說出來,“果然男人也愛臭美”。
蘇燁問:“你確定張家大公子,隱姓埋名在城外種地”?
玉嫣說:“絕不會看錯,我們煙雨最重資訊,從不打無把握的仗”。
蘇燁說:“好,隨我去找他”。
玉嫣問:“找他幹什麼”?
蘇燁笑道:“當然是幫他復仇”。
現在的蘇燁,在玉嫣的安排下,有無數個身份。司徒玉清身份好用之處在於,進出哪座城市都沒人敢排查。開玩笑,司徒家小公子本就紈絝,而司徒家的城主佔了三成,在哪座城都有人問需不需要幫助。
蘇燁頂著司徒玉清的形象出現,城門口軍士立馬行禮放行。兩人駕著飛舟,來到城外一處小村莊。
這裡是一個凡人的村落,平平無奇。一個黑瘦的青年農夫在這裡勞作,時而奮力揮鋤,時而沉思,行為有些怪異,在這裡卻無人關注。
蘇燁和玉嫣走上前去,他笑著喊:“張飛雨”。
農民明顯一頓說:“這位公子,你認錯人了”。
蘇燁說:“沒錯,就是找你”。
農夫繼續揮動鋤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蘇燁說:“張家不要了”?
農夫鋤頭都沒停下:“什麼張家?聽不懂”。
蘇燁說:“厲曉琴也不要了”?
農夫鋤頭扔了下來:“司徒玉清,你到底想幹什麼”?
蘇燁笑道:“幫你復仇啊,重新執掌張家”。
張飛雨說:“沒有用的,就憑我這個廢人,即使治好了也才煉虛境,我叔叔可是大乘境,沒有他認可,我家主坐不穩”。
蘇燁笑道:“如果我可以幫你治好傷勢,甚至讓你再進一步,還能得到你叔叔的認可呢”?
張飛雨道:“你到底是誰?你不是司徒玉清,因為司徒玉清做不到”。
蘇燁說:“你不用管我是誰,我現在就是司徒玉清,相信我的話,跟我走”。
張飛雨沉默不語。
蘇燁說:“給你一分鐘,人生難得幾回搏,你不搏的話,廢物一個,活著也沒意義”。
張飛雨不再猶豫,與兩人一同返城。
三天後,落霞谷。
一個身著鳳冠霞帔的新娘,忍著淚問身邊的丫鬟:
“難道雨哥就一點音訊也沒有嗎?難道真心相愛的人就不能在一起嗎”?
小丫鬟一陣心酸:“可能是命該如此吧”。
新娘點點頭:“也許是該認命了,畢竟是我害了他”。
小丫鬟說:“飛雨哥家的門也太高了,其實烈火幫也不錯,劉起少爺也和小姐門當戶對”。
新娘問:“你不覺得他太花心了嗎?有多少惡評”?
小丫鬟說:“可能這就是女人的命吧,也許他結婚了,就會收心了”。
門外媒婆的聲音響起:“吉時已到,請新娘上轎”。新娘眼淚忍不住流下,只是旁人以為她只是戀家。
烈火幫少爺劉奇騎著高頭大馬,胸帶紅花,大聲笑:“哈哈哈,我今天就要娶厲曉琴,沒人反對吧”?
突然天空中出現一條飛舟,蘇燁輕輕跳下:“我反對”。
劉奇並不認識來人,嘿嘿笑道:“小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蘇燁說:“我知道啊,我反對這門親事”。
劉奇手中馬鞭一揮,向蘇燁襲來:“哈哈,打死你這個賤人”。
蘇燁躍起輕飄飄一巴掌,劉奇飛出幾米遠,滿口牙都不見了。
沒人敢動手,因為認出這是混世小魔王——司徒玉清。
蘇燁走到新娘厲曉琴面前,說:“有人想見你”。
厲曉琴問:“誰”?
蘇燁說:“你最想見的人”。
厲曉琴問:“在哪裡”?
蘇燁說:“在飛舟上”。
厲曉琴眼淚奪眶而出,扔下鳳冠,穿著嫁衣縱身躍上飛舟。
飛舟隨著蘇燁的縱聲大笑,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