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你啊,你啊!”
陳長生氣的跺了跺腳,也去找楊巔峰:“我說你小子怎麼一直不吱聲,沒聽到那鱉孫怎麼說咱宗門呢嗎?”
“陳長老,楊巔峰好像有點奇怪。”魏思顏輕聲說道。
“哪裡奇怪?”
陳長生這時也注意到,楊巔峰一直在摸著自已胸前的鼓鼓囊囊。
“勞煩小道友幫我們登記吧,冀州無垢宗。”
杜子騰和聲和氣的對那年輕蜀山劍閣弟子說道。
“行吧,就給你們登記上,誰讓宗門交代我要做好這事呢。”
年輕的蜀山劍閣弟子拿起毛筆,翻開一個冊子開始記錄。
“冀州,無垢宗,你們兩個是同行的宗主和長老是吧,那兩個是來參加新秀戰的?”
年輕的蜀山劍閣弟子一邊寫著一邊問道:“是百年組還是二百年組。”
“無垢宗魏思顏,百年組。”杜子騰說道。
“另外那個女的二百年組吧。”
年輕的蜀山劍閣弟子正要直接寫下來。
“等等!”
杜子騰說道:“他不是女的,他叫楊巔峰,他要參加巔峰戰。”
“楊巔峰,巔峰。”
年輕的蜀山劍閣弟子一邊唸叨著一邊下意識的寫下來,隨即發現不對,抬頭看向杜子騰:“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無垢宗楊巔峰,上巔峰戰。”杜子騰說道。
“想來我一定是這幾日太辛苦了,都開始幻聽了。”
年輕的蜀山劍閣弟子摳了摳耳朵,說道:“二百年組是吧,叫啥來著?”
“楊巔峰,上巔峰戰。”杜子騰再次重複了一遍。
“楊巔峰上巔峰戰,說著倒是挺順口的。”
年輕的蜀山劍閣弟子忍不住笑著說道:“那我改名叫秦合體,我就有合體期的修為了?”
“你只需如此登記便可。”杜子騰說道。
“我說你們,是來我蜀山劍閣搗亂的吧!”
年輕的蜀山劍閣弟子把毛筆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厲聲喝道:“這裡是蜀山劍閣,這裡是九州論劍,不是你們一個冀州的小宗門胡鬧的地方!”
“我去你媽的!”
忽然,那年輕的蜀山劍閣弟子感覺眼前一黑,接著他便看到了一個鞋底。
“嗯?”
年輕的蜀山劍閣弟子根本不相信,這幾個來自於冀州小宗門的鄉巴佬敢對他出手。
確實,也沒出手,是出腳。
所以,他也沒有任何防備,結結實實的用臉接了楊巔峰的這一腳。
一腳就踹的他連著屁股下面的椅子整體向後栽過去。
“秦合體是吧,咋的,你父母給你起這個名字,那他倆合體的挺勤唄,整天合體合體把你給合出來了!”
楊巔峰一腳踹翻那年輕的蜀山劍閣弟子之後,直接跳到了桌子上,小黑豹撲閃著一對翅膀,懸浮在他的腦袋旁邊。
“嗯?這靈獸,怎麼感覺大了一圈啊?”
杜子騰見狀有些奇怪的說道:“原來這靈獸會飛嗎?”
“若不然為何叫烏雲豹呢。”
陳長生解釋說道:“成年體的烏雲豹展開翅膀飛在天上時,遠遠望去猶如一朵烏雲,因此得名。”
“原來是這樣。”
杜子騰點點頭,忽然意識到了一些不對勁,驚呼:“楊巔峰啊,你怎麼把蜀山劍閣的弟子給打了!”
“你,你你,你好大的膽子!”
年輕的蜀山劍閣弟子站起身,臉上還有個鞋印子,身體因為憤怒而顫抖起來。
“秦合體啊,我說你他媽的就一個打雜的宗門最底層,咋的?入了蜀山劍閣就覺得自已高人一等了?你算是個勾八啊你,平時在宗門裡面吃屎都吃不上熱乎的,有啥髒活累活都給你乾的純純牛馬!”
楊巔峰罵道:“跑他媽的我們面前來找優越感了是吧!讓你登記你就他媽的好好登記,哪來那麼多屁話!”
“我不叫秦合體!我叫秦壽生!”
秦壽生怒道:“膽敢到蜀山劍閣撒野,你們,你們可知道死字是如何寫的!”
“禽獸生?還他媽的不如秦合體呢。”
楊巔峰說道:“蜀山劍閣多個勾八!我來是看得起你!他媽的給臉不要臉!”
“好大的口氣!”
一道如轟雷一般的聲音炸響,震的杜子騰、陳長生、魏思顏捂住耳朵面露痛苦之色。
本來還呼扇著翅膀飛的小黑豹身體猛的一震差點掉下來,一頭鑽進楊巔峰的懷裡。
一道身影破空而至,重重落地,在場的人都感覺地面微微振動了一下。
“姜堂主,你來的正好!”
秦壽生見來人,大喜說道:“這幾人是來搗亂的!”
“何人,敢來蜀山劍閣搗亂!”
來者是個中年面相未留鬍鬚的白臉胖子,即便穿著寬大的仙袍,也蓋不住他那圓滾滾的大肚子。
“煉虛中期。”
杜子騰此刻已經見怪不怪了。
正如方才秦壽生所說,在蜀山劍閣,煉虛期大修士如過江之鯽。
“這傢伙使的是個什麼功法,差點把我陳年耳屎都給震出來。”
陳長生揉著耳朵,看向魏思顏問道:“聖女你沒事吧?”
自已一個煉虛初期的都這樣,想來此刻魏思顏一定很不好受。
“陳長老,我,我還好。”
魏思顏感覺有些頭暈,微微低頭用力的眨了眨眼睛,讓自已清醒一些。
“搗亂?我說你這個胖子怎麼亂扣帽子?”
楊巔峰站在桌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剛來的這個胖修士,說道:“明明是這個小子欠揍,我只是讓他得償所願而已。”
“此話怎講?”
白胖子問道。
“堂主,休得聽他胡說,他們,他們就是來宗門搗亂的!”秦壽生趕緊說道。
“你自已都說你們蜀山劍閣老牛逼了,我們有病啊,跑這來搗亂,這他媽的合理嗎?”
楊巔峰說道:“一腦袋的大便,就會用那張破嘴噴糞,給我憋著,別吱聲,這是你領導是吧,我跟他說。”
說著看向了白胖子,問道:“你是蜀山劍閣的領導?”
“在下蜀山劍閣知客堂堂主,姜不約。”
白胖子打量著面前四人,問道:“敢問諸位?”
“冀州無垢宗。”
楊巔峰從桌子上跳下來,走到姜不約面前,說道:“我們來參加九州論劍的。”
“既然是來參加九州論劍的,為何要毆打我宗門弟子?”姜不約問道。
“不是說了麼,因為他欠揍,他一個登記的,好好登記就行了唄,非得說一些找捱揍的屁話。”
楊巔峰說道:“就這孫子坐那給我們這頓羞辱啊,又說什麼冀州都是廢物,說什麼我小宗門來就是來丟人現眼的,來,姜領導,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壽生,你真的跟客人說過這些沒有禮數的話?”
姜不約冷眼看向秦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