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隊特訓2
肜慕沒想到的是,前段時間剛烙上的印記會突然發作,她沒料到這烙印前期的不適反應居然這麼猛烈,壓都壓不住。
周禾獵場一角。
精神海中,肜慕神情漠然地盯著四處飛著的荊棘鳥,若不是已經選擇了,她早就一掌滅了它,省的在這礙她的眼。
這畜生似乎很有靈性,知道肜慕不是個良善之輩,也不願意棲息於肜慕這木頭上面。它感應得到肜慕的戾氣,因此一直在掙扎,想要掙脫肜慕的束縛。
“我們來賭一把,你贏了我讓你走,我贏了你我簽訂契約,從此以後都聽命於我。如何?”
“說話算話?”荊棘鳥在肜慕上方問。
肜慕:“我一向言出必行。”
“來吧。”
——動不了了?
荊棘鳥是傳說中的靈獸,性傲難馴不羈,高貴孤清,異藍獨特非凡,所能能記載的文獻典籍稀少,SKY為未能找得到一兩本有關的古籍文獻。
世人皆以為它不存在於世,只當作是一個傳說。
荊棘鳥的數量比現存稀有物種還要少,肜慕能遇到一隻荊棘鳥,說明她的運氣不算太差。
原來這傢伙的技能這麼有意思?肜慕心想。
荊棘鳥發出的第二擊沒能擊中肜慕,它的第一擊——定,是讓肜慕無法動彈,卻阻止不了她使用意念武器。
荊棘鳥縮短距離、變換位置,企圖擊倒肜慕,雖然沒法動,但不妨礙肜慕操縱武器抵擋荊棘鳥的攻擊。
折鳴劍性子隨了主人,是個孤傲的。荊棘鳥的防禦也十分強悍,幾次折鳴劍都沒能擊中它,也給了它機會發出技能束縛住了肜慕。
肜慕此時就像是即將被炙烤的魚肉,等著被荊棘鳥拆吞入腹。這死法有些不衛生,中度潔癖患者·肜慕,瞬間飆升了異藍值數,喚回折鳴劍來破開荊棘鳥的招式。
折鳴劍有些惋惜,肜慕不愛用武器,沒了束縛,她就能無所顧忌了,絲毫不在意這是在自已的精神海之內。強硬收回的折鳴劍只得來得及抗議般的錚鳴,就被換下場了。
荊棘鳥立即飛遠,肜慕是個不能輕視、不能忽視存在——只見肜慕抬起了頭,漫不經心地挑了荊棘鳥一眼。
似乎沒有什麼意味,荊棘鳥卻覺得那一刻地肜慕是輕蔑的、不屑的,像是告訴它,不過是徒勞罷了。
狠——這是洛基給肜慕定義地第一個詞。她能對站在她對立面任何的一切毫不心軟地出手,不論生死。
荊棘鳥恐怕是降生到現在,第一次感到痛到神經麻痺都算輕的。那個眼神過後,肜慕一個閃身到荊棘鳥背後,沒有思考的就是一腳,踹的荊棘鳥懷疑自已是個陸地上爬行的兩棲生物。
速——這是洛基給肜慕定義地第二個詞。肜慕給洛基地驚喜太多。肜慕地自控力和自律性是SKY一般地學員比不得的,她的訓練洛基能參與只有在肜慕規劃之外地部分。特別的是,肜慕自我修煉的時間,沒有規律、沒有章法,洛基也摸不透肜慕的套路。
她的速度,在SKY,目前來說,能與之比擬的很難找到。
“你的品階很高,但你的修煉速度相對較慢。你可能會驚訝我怎麼能夠破開你的獨有招式,這個我不想告訴你。”
肜慕理了下衣服,盤腿坐在一邊。
“你輸了。我也不想跟你打了,你要是不服,我定期打到你筋骨疏鬆,直到你服為止。”
“一局定勝負,不夠。”荊棘鳥垂死掙扎,想要多局定勝負,以多勝少也是個贏的辦法。
可惜肜慕沒睬它:“我是不會給你自由的。你這麼稀有,想要的人多了去了。與其被那些庸脂俗粉拉低你的格調,不如跟我這個只會站在上位者位置的人。既可以提升你的修煉質與量,也能讓我更上一層樓。雙贏的結果,如何?”
“同樣是屬於異藍人種族,你也少往自已臉上貼金。在我眼裡,你也是個庸脂俗粉。”
“我就算是庸脂俗粉,也是無價的。”肜慕的身份地位,市值估價沒有無價也是價值連城。
荊棘鳥:“想讓我與你的異藍命卷相融,只能是我心甘情願,不然我也只是你異藍命卷之中的一股異流。”
這是所有異藍人和靈獸的一個限制,他們之間本就是有著同樣根源才會才會形成誕生。靈獸能與異藍人的異藍命卷相融,併成為異藍人的個人特技,需要的是彼此有著同樣的心意。否則會成為異藍人的一大弱點存在。
“但願你不會有想要成為我異藍命卷一部分的那一天。”
“哼!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荊棘鳥半推半就的與肜慕簽訂契約,互為共存,但它沒有想要成為肜慕體內異藍的一部分。它能促進肜慕的修煉,肜慕也能能提升它的修煉效率,彼此兩不耽誤。
只是,荊棘鳥要是知道未來有一天它不知不覺中就相融成為了肜慕異藍的一部分,恐怕現在乾脆自我了結,一了百了得了。省得之後為肜慕做了嫁衣還冒傻著氣的歡欣鼓舞。
程庭希放心不下季傾晴,獨自在林間尋找季傾晴的蹤跡。
找了幾個小時他都沒見到季傾晴的半個人影。偌大的周禾獵場找起人來很麻煩,程庭希不免有些頭疼。
季傾晴正在和荊棘鳥建立聯絡,連結彼此的異藍。萬萬不想急促催動了異藍命卷,拿到的珠子因為異藍而有了反應。
——日月同輝、山川同青;逍遙玲瓏、塵埃亙古。
——什麼意思?
——光明聖殿?這又是何地?
“今日,孤賜予汝光明聖殿,號櫻空之神,寓意日月相伴、壽與天齊.”
“末將謝過大人恩典。”
——自稱孤,即是上位者。為何那男子卻稱大人?櫻空之神又是何人?為何從未聽說過?
神殿的映像也是顯現了一會兒,沒多久便消失了。精神海中,季傾晴收回那顆珠子,心裡滿是疑惑。
壓下心裡的疑惑,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原本計劃好的進度硬生生被打斷,時間也過去了一天。這處本就是無意識到的,原路返回看是不能的了,季傾晴只好去附近靈獸的聚集地採集資訊了。
可憐的學生會會長就這麼被季會長給忽略了,連個路人的角色都沒有。
“該不會連我都沒記得吧?”想到這,程庭希臉色不由得臭了,以季傾晴的性子,還真是沒有不可能的。
好像為了驗證這句話似的,兩人不知不覺中竟在下一個拐角再次碰見了。
“你怎地又在這兒?”
聽在程庭希耳朵裡,還有些意外的意味。“你沒想要找我嗎?”
“你不至於被幾個靈獸生吞活剝了。”
“你你你你——我就說,這麼久了都找不到你!沒心沒肺!害得我東奔西跑的找你!還以為你會出什麼事!浪費我的擔心。”季傾晴的話氣得程庭希一頓控訴。
“我讓你找我了?”
“我們是同學啊!你要是出事,誰都不會冷眼旁觀的吧。”程庭希沒好氣的說。
季傾晴:“我不會出事。”
“……”會不會說話啊!?這是什麼稀世生物啊!?“容我緩緩。”
“?”
“這是很嚴肅的事,一個人總不會一輩子都順風順水,沒病沒災的。總之,明天和意外誰都不知道哪個先來。”
“你這話說的很對。但你更不知道的是,沒有人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所以你說的這些話,說給廢物聽會更能激勵人心,在我這就跟被蒸發的水汽一樣,無甚大用。”換言之就是季傾晴從不期待和需要別人的保護。
“但你總有想要保護的人和事吧?”
“那關你什麼事?”季傾晴答非所問,其實已經回答了程庭希。
無錯書吧程庭希一本正經的回答:“那就不應該讓自已去冒險,如果你有要守護的一切,就應該好好保護自已。”
“說夠了嗎?”季傾晴覺得他管得太寬了,說的話也是有些過了。
“你不喜歡聽,我不說就是了。”上一秒還在硬氣的回懟,下一秒慫兮兮的聲音小了下去。
季傾晴拿出資料記錄本:“沒事早點回去。”
還沒來得及跟上,季傾晴就在眼前瞬移走了。
“跟個天氣一樣,說變就變,你是天氣預報嗎?!”瞪著季傾晴離開的方向,程庭希氣鼓鼓的抱怨。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17人吭哧吭哧的大喘氣,被一群靈獸追的無地遁逃,好不容易甩掉歇了下來,也不敢放鬆警惕。
“天快黑了,在這紮營吧。”徐皖白說。
“吃的各自也應該帶了,分組還是咋地?”
“安全起見,我建議大家還是分組吧。”最後徐皖白建議。
其他人面面相覷,這不意味著給了其他人瞭解自已的機會嗎?
“我拒絕。”
一個人拒絕了其他人也跟著附和。
唯獨羅捷沒個正形地笑著說:“我和蔚一組。”
說完,帶著蔚去搭帳篷了。
其他人被他打了個措手不及,這也不是因為排斥蔚的原因,而是他們本身就怕其他人識破真實身份,哪知羅捷這麼的無所顧忌。
仿生人臉這玩意,在熟人這裡,可不多管用。
剩下的人有的願意組合有的不願意,徐皖白也不是隊長,也不能勉強,最後隨他們去了。
在搭帳篷的時候,蔚偷瞄了羅捷好幾次都被羅捷逮住了。每次被抓包都欲言又止,羅捷也不勉強願意說就說,不願意他又不能逼著說。
“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誰了?”
羅捷噗地笑了。“誰不知道?”
“那隊長為什麼還要那樣?”蔚窘迫死了。以她的個頭和能力,不用試都能看得出來。
“那你為什麼還要跟我一塊?”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這還要分真假嗎?”
羅捷好笑:“你說呢?隊伍裡都是真真假假分不清,大家都有自已想要隱藏的秘密。肯定有真有假。”
“那、那、那就假話吧!”像是糾結很久才下了決心一樣。
羅捷:“我想知道隊長是不是季傾晴。你和她待得最久,應該瞭解她。”
蔚苦著臉回答他:“你恐怕找錯人了。我也就是比賽的時候和會長待得最久,如果隊長是會長,你覺得我們的日子好過嗎?”
想起比賽時的季傾晴,羅捷認同的點頭。“確實不好過。不過現在的這個人也很不好過。”
“你覺得隊長和會長是同一個人?”
“感覺SKY除了季傾晴沒人能做隊長了。”
“我覺得她們之間也是有不同點的。會長這麼忙,分身乏術,她還有時間和精力來管我們?”
羅捷想了想,覺得這二者之間的時間分配確實不太可能。季傾晴看上去也不像是吃飽了撐的。“你說的的倒是沒錯。”
“我比較希望不是會長。會長的氣場太可怕了。隊長的還算溫和吧。”
“我覺得沒差。”頓了頓,“一樣的變態、一樣的喪心病狂。”
看著羅捷這副嫌棄的不行的樣子,蔚覺得自已還是少說話比較好。“行事作風是極端了點。”
“這是點嗎?你是不是沒學過量詞?”
“你這話很傷人好不好?有點侮辱人好嗎?”
羅捷再次鄙視:“你覺得我有必要侮辱你嗎?”
“我看你不侮辱我你很難受。”蔚對著他假笑了一下。
“她這種行為舉動倒是秉承了SKY的一貫傳統,變態又野蠻、極端又恰到好處、天才和瘋子僅一線之隔。”
“你這是評價人嗎?”
“如果你認為肜慕不會人,那就不是人。”
蔚被他一噎,不去回答,她要是說錯什麼了,回頭被肜慕知道,她還有好日子過嗎?
“SKY的風氣好像是不怎麼好。”
“季傾晴成為白會會長之前,那叫做沒見過什麼叫好。白天晚上一出門就是你撕我打,就沒消停過。季傾晴一上任,蛋糕,響指一打,方圓百里,你敢招貓逗狗,我讓你招貓逗狗。這管理能力是沒話說。現在,SKY來來往往傳的都是季傾晴。唉,你是沒見到。有些人覺得破壞了SKY一貫的原則找上門去要公道。結果呢?還不是被人家給武力鎮壓了!蠢貨!”
“SKY不是一直都保有自已的一套培養理念和方式嗎?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分化事情?”
雖然在SKY待了這麼久,蔚也還是一知半解,對SKY的事情也只是略知冰山一角,有些事情她理解起來有些困難。
敲完最後一個樁子,羅捷擦了把汗。
“你說對了一半。我想你也看過季傾晴在聯合會議的轉播。正如季傾晴所說,那些年裡,SKY被外界干涉得過多,影響很大。世政帝聯一直以來就是想把SKY收入囊中。SKY雖然不比以前,但也不會蠢到把脖子伸過去給人砍了。校長溫克雖然不敢公然和世政帝聯叫板,可也不會把SKY拱手讓人。這是SKY的原則和立場問題。任何事情都有商量的餘地,唯獨SKY的所有權、歸屬權沒得商量!”
羅捷這番話給蔚的感覺就是他對SKY有著特別的感受。彷彿是就是為SKY而存在的一樣。
“這和季傾晴有什麼關係?”
“SKY沒人敢做的事季傾晴做了。你覺得在壓迫、欺壓多年的SKY成員、學員身上,是什麼感受?”
“一雪前恥。”
“沒錯。因為世政帝聯以及很多環星性組織,SKY多年來都被約束很限制,異藍人更是被打壓。季傾晴在聯合會議上把蓋在異藍人頭上的紗罩掀開了,也把SKY的主動權拿回來了,擺在對方面前,把態度簡單明瞭的挑明瞭。不管是不是SKY的人,這一舉動都無疑是捍衛了異藍人的根本利益。所以,SKY的人會被折服以及追隨。而且季傾晴目前在大整SKY以及各分部,肅清SKY的腐敗、頹靡等因子。這時候要是有人覺得改變了SKY,一方面說明了SKY存在很大的思想覺悟問題,另一方面說明了SKY正在以一種誰都無法想象的速度——從內部開始瓦解潰散。不用任何外界的因素,就能分崩離析、土崩瓦解。”
蔚整個人都呆了,她什麼都還不知道,羅捷就看的這麼透徹。這簡直是同人不同智商啊!
“那為什麼你還——”
羅捷放下水瓶看她:“所以我才說季傾晴是個變態、是個神經病!變態又野蠻、極端又恰到好處、天才和瘋子僅一線之隔!你想想,如果她是肜慕,這是一支什麼隊伍?!”
羅捷不說,蔚或許還不懂,羅捷這麼一番提點,她似乎明白了。“校長和洛基先生都做不到的事情,她怎麼可能做得到?”
蔚是覺得不可置信的。這很難想象。
“她才12、3歲,這簡直是科學都無法解釋的事情。世界未解之謎啊!”
蔚:“如果肜慕就是季傾晴。我覺得還是可以的。人與人不能等同,好比人類與異藍人無法並同。會長管理得了白會、SKY,那麼一個十幾人的隊伍無疑是綽綽有餘。如果換一個什麼都只會拿權力說話的人來,我還不如在會長手底下過活呢!起碼會長真的不會做與她的實力不符的事情。”
羅捷淡淡的笑笑:“你倒是豁達。比一般人通透。”
“事實上本來就是如此。如果是一個實力比你還差,成天就知道下命令的人做你上司,你願意嗎?”
“不願意。我還不如駐外呢以後。”
“所以你還是看開點。這點事還不算什麼大風大浪!”蔚拍了拍羅捷,以示安慰。
“我謝謝你啊!”
“不謝不謝!”
SKY·中央控制室
“這兩個人的反應倒是讓我意外。”溫克坐C位說。
洛基:“多少還是不在我的預想之內的。”
“哼!你以為什麼都會往你設想的發展呢!”
“起碼十之八九還是有的。”
譚雯諼:“羅捷這裝傻充愣的本事倒是一天天的在進步,就差成精了。既是試探了蔚的能力、底細,又是反面滴水不漏的教她,倒是比她的教官還上心。”
溫克:“你怎知他不是放長線釣大魚?”
譚雯諼笑笑:“他釣的是洛基的學生,肜慕可不是誰都釣的到的。”
“誇張。”
程飛薯片咬得嘎嘣脆。“我也覺得,誇張。”還竊喜的掃了眼洛基。
“有一點倒是很清楚他們。肜慕的能力誰都是毋庸置疑的。”聿千惑。
譚雯諼:“如果按照最初的人員配置,那麼他們這個隊伍是最為融洽而且親密度還是到位的。”
程飛:“只是多了肜慕這個定時炸彈跟蔚那個拖後腿的。”
“程飛,注意你的措辭!我不介意割了你的舌頭餵狗!!”
“蛋糕呀!我去!你TMD是神經病吧!”
肜慕本來要彙報一些事情,不巧的是連結到所有人的精神海去了。連同剛才程飛說的話自然也聽到了。
“若是不歡迎我,大可在我面前說。雖這是我和洛基的約定,但是我也不是軟柿子。”
“肜慕,程飛有口無心。隨口一說,你無須較真。後面的事,我會自行與你聯絡。”
肜慕沒有回答洛基直接切斷了聯絡。
然後中央控制室是到了零下四五十度的僵點,誰都不說話。
溫克看了眼洛基:“說你請了個祖宗回來。倒也是沒有道理。”
“我不跟你們開玩笑。再怎麼不服都給我憋著!”
“洛基,你這態度就不對了。”溫克蹙眉,洛基生氣了他當然看得出來。“你有必要因為一句無心之失跟大夥鬧嗎?”
“溫克,我有在跟你鬧嗎?聯合會議上的你是不是忘了?!肜慕已經上了世政帝聯的黑名單,其他的組織尚不可知,還有一個帝姬盟,如果她出什麼事,那麼SKY誰都救不了!一天到晚讓你們注意言行舉止就這麼給我注意的嗎!”
溫克被堵得啞口無言。的確,他也被一時的雲開見月明給迷了眼。
“程飛,這麼多年我看在程演的面子上給你收拾過不少爛攤子。你非得在關鍵的時候鬧什麼妖蛾子嗎!?”
“洛基,沒有我哥,哪來的你?!整個SKY最不講規矩的就是你!我說肜慕是個定時炸彈怎麼了?她就是定時炸彈!”
“程飛!”
“夠了!程飛。你護著程庭希沒錯,但是你要想清楚,程庭希的確做不到肜慕能做的。可以的話,幾年前白會會長就是他了。”
依琳往:“我說句公道話。個人角度上,我也不看好肜慕,她的背景太讓人驚駭。洛基你自已也得罪不起那個人。客觀角度上,我也不否認肜慕的能力。”
“12、3的年紀歲像羅捷說的,天才與瘋子僅一線之隔。短短一年,能做到這個程度,就算是蕤酩先生,恐怕也自嘆不如。”
個人觀點上,其實每個人都不看好季傾晴。洛基是唯一一個堅信肜慕會是能夠改變SKY的那個人。而一開始極力反對肜慕的溫克,也隨之有了動搖。
因為這一出,程飛和洛基鬧了彆扭,接著一連幾天都不理人,見到人就扭頭就走。肜慕也不是拎不清的人,她知道程飛心裡有氣,她也不會想讓程飛對她有什麼改觀。但總這樣詆譭她就讓她不舒服了。
洛基也說到做到,後面也真的沒再讓肜慕連線所有人的精神海了。替程飛道歉的事,洛基沒做,肜慕也不需要。
“洛基,程飛是沒學過什麼叫尊重是麼?”
坐在大樹杈上,肜慕問。
“他就那樣,腦子缺根筋。”
洛基明顯不想說跟程飛有關的事,肜慕也不是刨根問底的人。
“我事先跟你說明,我們的約定裡面,不包含我要容忍你的蠢隊友。”
“我有正常的契約精神。”
“三天快要過去了。”
“他們走到哪了?”
“過了三分之一了。”
“比預期的還差一點。”
“都不是善茬,你這煮餃子似的往下放,我很懷疑科學性。”
“科學性我不認為很需要,如果說合理性,我倒是很想請教你一下蔚。”回想了一下從監控看到的,洛基覺得蔚的存在不是很有合理性。
肜慕:“當年是你自已同意的,現在要怎麼培養可與我無關。”
“藍星星域的合法監護人的年齡最低也要18週歲的成年人,我不同意你打算怎麼辦?”
肜慕合上記錄本。“怎麼辦不需要你多管閒事。既然你管了這閒事就善始善終。”
“碰瓷倒是沒見過你這麼有根有據的。”
肜慕:“你不配合我成功不了。”
“好了,先到這吧。”洛基回到正題。“前期的主題依舊是團隊特訓,我需要你們在特訓以及實戰中磨合出最佳的默契和團隊協作能力。”
“你與其在這跟我交代你們的計劃,不如怎麼想想怎麼好好關照那幾個刺頭。”
“你是隊長,我希望你能有最該有的團隊精神。跟你說無非是避免後期你給我找茬。”洛基在計劃書檔案上勾勾畫畫說道。
肜慕:“藍星星域上,我能說我是最有誠信的第二人。你不用懷疑我的信用。”
“後期則是磨合你和各個成員之間的協作默契度。當然,如果是你八輩子都合不來的人可以略過,不勉強。我們的主要目的是為你找出最佳輔佐你的人。”
肜慕對這些事有些頭疼:“你還不如找一個未來有一天能替代我的人。”
洛基看了一眼肜慕,若有所思地說:“這點你放心。”
“其實我很懷疑你是否真的很需要我。”肜慕眯眯眼,以她對洛基的瞭解,雙贏的結果不是他想要的。
洛基:“我也可以向你保證,這句話絕無虛假。除你之外,我不認為誰能比你更合適。”
肜慕不自覺地想到了程庭希,如果還有更合適的人的話,她認為程庭希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程庭希的各項能力,並不比她差。
“喏,吃吧。”羅捷把烤好的魚給蔚。
“謝謝。”
綜合來看,蔚的年紀是隊伍裡最小的,十歲以下。其餘的都是十歲以上。
晚上的17人比白天時沉默安靜許多,沒人再去刻意針對誰。他們自已心裡也明白,仿生人臉之下的一切都不一定是真的。短暫的溫和不過是為了自已而妥協罷了。
各自有意無意的觀察,每個人心裡都有數。排除掉一個已知的蔚,其他的都還有待觀察、確認。
“你這麼大費周章的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找你可真不容易。”
度假山莊的露天咖啡廳裡,男人很不耐煩的跟女孩兒對話。
“你那次見我不是用這套?”
“我想看看你有沒有一點長進,畢竟我把你帶走也不是讓你吃乾飯的。”
“有屁快放。”
“沈言樹即將要進入申世管理層。”
“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要你代替我成為申世的高層之一。”
“掛羊頭賣狗肉嗎?”
“你可以拒絕。”
“但你有一百種方法讓我接受,對吧?”
“你有兩個任務。”
“你就這麼肯定我一定會答應?”傅寒微很討厭這種被人捏著不能擺脫的感覺。
季染墨:“你內心的慾望會讓你妥協。”
“……”
“只要不越過我的底線,你怎麼做是你的事。”
傅寒微:“冥界不是誰都能能去的,不然你根本沒法要挾我。你確定你能幫我找到人?”
“我現在談的是上下級的。你想要的是另一個籌碼,也就是另一個合作關係。”
“我可沒承認你是。”
“你以為你一無所有,能走到現在是運氣?還是你真的有能力?”
傅寒微不否認,自已走到今天,很多都是因為季染墨的關係。如果不是她提供的資源,他都無法進入SKY在藍星大陸的分部。
傅寒微:“你想怎麼談?”
“那得看你的表現了。”
“你真讓人火大。”傅寒微很努力的在壓住要把季染墨暴揍一頓的衝動。
季染墨:“你的脾氣不是很好。”
“好,我答應你。”
“找南杭。”
這惜字如金到前因後果都沒有,傅寒微思考了半天才明白什麼意思。
對面那杯蘇打水沒有碰過,他的那杯黑咖都見半了。
“你這效率很挺高的。”洛基翻了一下記錄本,該有的基本資訊都有,有一些還多了一倆項的資訊。
季傾晴:“你當時說的就只有這一邊的區域是吧?”
“沒錯。另外一般區域會有人去記錄。你現在趕到那邊的周禾獵場的出口等著他們。”
“你確定不給他們一點的休息時間?”
“誰給我們休息的時間?”洛基睨了她一眼。
“……公佈下一個專案的時候,你別被打死就好。”
“趕緊滾。”
不知道是誰比喻過他和季傾晴,說季傾晴就是個青春期叛逆的壞學生,他就是那個愛操心的班主任。現在想了想,洛基覺得挺對的。
洛基給的路線,是實地勘察過的,沒有一個教官導師做過測試的。三天之內透過周禾獵場,按規定是要走洛基給的路線。打小抄是每個學員都會想的捷徑,洛基卻不會給任何學員在必要的學習中給任何的捷徑的。
路線的左右五公里(寬度)之內是他們可活動的範圍,這是為了方便他們吃喝拉撒睡才合理給出的範圍。五公里之外,洛基特意加了分界線,外面的靈獸可以穿過進入,他們卻不能,而且任憑怎麼攻擊也無法越過。當然,這只是因為他們的實力還是僅次於洛基的階段。
羅捷想要走捷徑,是不可能的。
“沒辦法,洛基先生對特訓場地進行了加固分界,只能走特定路線。”
“不是說只要穿過周禾獵場就可以了嗎?”
“根據周禾獵場的地形地勢,整體上的路線可以是千萬條。以教導團的方針,不可能會給一條輕輕鬆鬆就過去的路線,這樣達不到他們要的要求。”溫瀲。
徐皖白:“這是一條‘量身定做’的路線。”
“我們都被靈獸追了快一天,這之後該不會還要被追吧?”
“哪個靈獸這麼蠢天天追你?吃飽了沒事幹嗎?”
“那也說不準。”
“……”
“我覺得你們應該是吃得太撐,腦子都是米糧。”羅捷勾勾嘴角,壞笑。
蔚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會為過來之後,不厚道的捂嘴笑了。
“酒囊飯袋啊。”
沒什麼學識的江姜根據羅捷的話直接冒出一個詞來。
羅捷忍不住了,捧腹大笑起來。這都是什麼神隊友啊?!不行了不行了,要暈了。
“……”
被吐槽成酒囊飯袋的其他人很無語,他們這些冷幽默,真是恕他們欣賞不來。
“話說,都還記得地圖嗎?”
“我反正是記不得。”羅捷一攤手、一聳肩,事不關已的走在前頭去了。
蔚緊緊跟上。
江姜:“很準確!給自已一個精準定位——酒囊飯袋。”
江姜平靜的再次把話題饒了回去,差點沒讓羅捷摔成個狗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