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幾個月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這幾個月,夏閆耐心教導著孫安琪,孫府也沒鬧出過什麼么蛾子,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
哦,剛開始的時候有。第一天的時候,晚宴上,孫廣義招呼著夏閆與孫安琪吃飯,剛吃了沒幾口,夏閆便微微一愣,只覺得小腹有些許異感,不過他並未想到其他,只是默默用法力運轉一番,異感便消失不見。
吃完飯過後,又與孫廣義談論了一番,孫廣義是越談越喜歡夏閆。
夏閆有著前世的見解,與這個世界不同的觀念衝擊下,讓孫廣義大受裨益,覺得夏閆是個博學的人。
夏閆苦笑一番,並未解釋什麼。
這只是接受的不同環境所帶來的不同罷了。
比如你說人人平等,又或者說房子可以修得很高,每一層都可以住人,在這裡也會讓人驚訝。
這個世界還是普通人居多的。
夏閆認為沒有誰必須高於誰,你是什麼人取決於你在什麼環境。
比如這個世界,能修煉的人,他們絕對是會去追求力量的。
而普通人呢?選擇發明創造,或者經商一類的,都很少。並不是說不經商,大街上小販多的很,如同潮水一般,綿綿不絕。
而是他們並沒有太大的追求,只要自已和家人過的好就足夠了。
為啥會這樣?因為有修行之人。
這一批人有足夠長的生命,這對於普通人來說公平嗎?
說不公平,這是他們自已修煉的,說公平,憑什麼你可以修行,我不行?
所以誰說都有理,這個世界的人便逐漸有了擺爛的心思了。
只要自已這一輩子過的好,無病無災,這也算是美好了。
夏閆回到了自已的院子,在院中看著天上的星星,掏出酒葫蘆喝了一口酒,不知在想些什麼。
沒過多久,就看見孫安琪進來院中,不過,夏閆看著孫安琪的面龐,有些許古怪之意。
夏閆揚了揚眉毛,看著眼前之人面色潮紅,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搖頭苦笑一番,夏閆將手放在孫安琪背上,體內的法力湧入孫安琪體內,給她化解了藥力。
孫安琪漸漸清醒,看著自已抱著夏閆不撒手,饒是以她算是大膽的女人,此刻也是有些羞於見人。
“安琪,該放手了,你還想抱到什麼時候?”夏閆挑了挑眉,有些輕佻的說著。
“哎呀,夏大哥! 你,討厭!”孫安琪轉身跑出了夏閆的院落。
夏閆搖頭淺笑。
這便是第一晚發生的事情,接下來的日子裡,孫廣義時不時給自已的乖女兒下點藥,又故意引她到夏閆的院落當中,每次夏閆都用法力給她化解藥力,幾個月下來,這傻丫頭恐怕都對某些藥有了抵抗力。
又是一天,孫安琪在夏閆院中,夏閆指導了她一番,她便盤腿打坐,開始修煉。
如今孫安琪乃一重天之境。
經過對她的教導,夏閆也逐漸明白了,自已確實是有點厲害的。
孫安琪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幾個月的修煉下來,每日的進步都可以算是神速,夏閆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變化,每日都在增強,可如今卻仍在一重天之境。
由此可見,自已當時修煉之時,速度確實過於太快。
夏閆深吸一口氣,既然空玄並未說過自已根基不穩什麼的,那自已應該不必擔心自已修煉的速度太快,而留下了什麼隱患的。
夏閆盤腿坐下,放空心神,開始調息自已的呼吸。
天地間的靈氣緩緩從夏閆周身毛孔湧入夏閆的身體,其中以鼻尖呼吸最甚。
靈氣湧入身體,在身體內以固定線路運轉。
這運功之法,便是仰仗了這《太玄經》。夏閆剛開始領悟氣感之時,便是無序運轉,只將靈氣打通自身經脈,如今以太玄經為根本之法,自然是要按著太玄經的路子來運轉。
修煉一途有走火入魔一說,便是這真氣未曾按著原先的線路運轉,這世界大多功法,都是前輩先人不斷摸索創造的,想要自已開闢出一條道路,或許能很幸運的成功,但大多數情況是,真氣運轉不通,周身氣機肆意,輕則傷筋動骨,重則一命嗚呼。
夏閆目光炯炯,體內真氣盪漾不止。
《太玄經》果然神奇,幾乎沒有運轉線路失誤的機會,便是以最為簡單的運功線路來運轉。
夏閆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大道至簡,過於追求複雜的紋路法則,倒是落了下乘。”
夏閆想起了前世的資料一流,那些複雜的線路,電路元件,確實讓人看了頭疼,但它們,卻也是從最簡單的道理開始的。
由零與一,便可以組成複雜龐大無比的資料流。人們編輯的演算法,讓虛無縹緲的資料,可以多種方式呈現在人們的眼中,這可不可以算作是,其中的一種道呢?
道,囊括大千。
夏閆腦中的太玄經,記載著的功法武技,並沒有多少,但是似乎又包括了天下所有的武學。
太玄經全篇所記,無非不過一個字,那便是道。
什麼是道?
夏閆並不能說明白,不過他已經知道了,目光所及,皆為道。
夏閆閉上眼睛,封閉耳朵,讓自已不再看見,不再聽見。
天地間在一瞬間便暗淡了下來,似乎是虛無一般,不能識,不能見,不能聽。
神識擴散,失去顏色的世界便瞬間展開而來,又恢復到了以往模樣。
夏閆未曾睜眼,卻能真真實實的感受到院中的那棵大樹。大樹被風吹動,樹葉沙沙作響,這似乎很平常,但夏閆卻覺得其中韻味無窮。
夏閆看見了盤腿在地上的孫安琪,她在一點點的引導天地間的靈氣,湧入她的身體,夏閆看見了她的體內,一股微小的靈氣以太玄經所記載的路線在緩慢執行,她的臉上有時疑惑,有時又舒展開來。
夏閆周身氣勢不顯,但他卻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這整個院子中的風吹草動。
他的神識在不斷擴大,慢慢的超出了這個院落,漸漸的,他的神識已經囊括了整個孫府。
府中眾人的一舉一動,他都能清楚的知道。
有一個丫鬟,她在廚房熬湯,她似乎很想喝一口這個湯,她悄悄的往四周看了一番,見四下無人,便悄悄的舀起一勺湯,美美的喝了一口,忽然她又齜牙咧嘴起來,似乎是被燙到了。
在不遠處,平日裡對下人嚴肅無比的管家,在看到了這一幕以後,輕輕的笑了一聲,並未去責怪這名丫鬟,輕笑一聲後便離去了,去安排其他事務。
一名夥計在柴房劈柴,他先是將已經大概休整過一番的木頭劈成一截,在豎著劈成幾塊,劈成大約小臂那麼長的一小截,拿到一旁較大的木頭上。
劈好幾捆,他將劈好的柴墩放在一處堆好,坐下休息一番。
無錯書吧他從兜裡翻出一封信件,這是他託人寫的,裡面寫的是他對府中一名丫鬟的愛意。他看著信,傻傻的笑了。他要在把活做完了以後,將信給管家,讓管家替他拿給那名丫鬟。
孫廣義坐在房中,感受到一股力量擴散到整個孫府,他微微一笑,並未理會,又在翻閱他的書籍。
夏閆似乎有些愛上了這種感覺,他感覺這種掌握一切的感覺,非常美好,令人沉迷於其中,不可自拔……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閆緩緩睜開雙眼。
“神識嗎?果然有趣,不過……”
夏閆咧嘴一笑,開口說道:“我有眼有耳有鼻有口,為何要靠這所謂的神識?”
“不過小道爾。”
夏閆轉身看了孫安琪一眼,微微一笑。
抬手一揮,體內金丹釋放出源源不斷的力量,化作一股白色的力量,浮現在夏閆手中,然後化作一塊潔白無瑕的玉石。
夏閆打出一道金光,金光匯入玉石當中,白玉變得更加不凡。
夏閆將玉石放在孫安琪身前,轉身大步離去。
途中遇到孫府之人,他都微微一笑,打發了過去。
出了孫府的大門,他轉身看著門前的兩具石虎,眉間淡金色紋路發出兩道金光,射入石虎眼中。
他轉身離去。
路上有行人路過孫府,不由得嘖嘖稱奇。
“這孫府門前的石虎,好像變得更有靈性了啊!”
“它好像在看著我一般!”
夏閆走到賣紅薯的那個攤子,笑著開口道:“老闆,來幾個烤紅薯!”
老闆笑著回應道:“好的!客官稍候!”
不多時,幾個烤紅薯便被端了上來,夏閆拿起來便吃,並不顧及什麼形象。
沒過多久,幾個烤紅薯便進了夏閆的肚子。
夏閆又叫老闆給自已多烤幾個,說拿回去吃,老闆笑呵呵的便答應了。
“客官,您要幾個?”
“全要了。”夏閆淡淡的開口說道。
“好嘞!”
老闆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線,手裡不斷烤著紅薯。
過了半晌,幾十個烤好的紅薯便擺在了夏閆身前,夏閆翻手一轉,一塊銀子便出現在了手中,拋給了老闆。
“不用找了。”夏閆輕笑,一揮手,面前的烤紅薯便消失不見。
老闆瞪大了雙眼,發現了這個時不時來自已攤上吃烤紅薯的英俊青年的不凡,趕忙拱手行禮。
夏閆笑著揮了揮手,轉身走出這虎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