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捏了捏周禮文右手中指上的繭,粗糙,磨礪的感覺,與正常的面板完全不同。
“好醜啊。”沈清月嫌惡般的說。
周禮文把沈清月幼嫩的右手捉住,慢慢的把玩:“一點都不醜。”
他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在沈清月的中指上來回摩挲:“居然是不一樣的感覺耶!這一塊摸上去像嫩豆腐,這一塊摸上去像魚皮...”
沈清月被他摩擦的手指發癢,面頰飛紅,咯咯直笑:“別摸了!我要把我手指頭上的繭弄掉。”
周禮文說:“聽說用醋可以把繭泡掉...但是醋好像會傷面板哎,真的要這樣做嗎?”
沈清月頓時又猶豫了:“那還是算了。”
她的膚質比較細嫩,輕微揉捏一下就會紅,特別是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室內,有些部位的肌膚更是顯出一種病態的白皙,受傷的話就會很明顯。
周禮文玩了一會她的手,又把頭探過來:“你還欠我一張照片呢。”
“什麼照片?”
周禮文提醒道:“你欠我一張屏保...”他指了指自已的手機螢幕,他要把自已的屏保換成親親老婆的照片。
周禮文突然想起來那天晚上在超市門口拍的照片,工作人員信誓旦旦的說會把修好的圖發給他,在微信公眾號上翻了翻,還是沒出來。
真磨嘰。
“明天拍!明天我要去cos佐倉千代。”
沈清月宣佈道。“我已經訂好了攝影棚的時間,明天早上就去。”
周禮文好奇的問:“為什麼不在家裡拍?”
“呃...以前我在學校裡住的時候,肯定不能在寢室裡拍啦,需要打光燈,幕布,而且我一個人拍照的話肯定要額外的機位。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倒是可以在家裡拍?但是需要購買一些攝影器材。”沈清月用詢問般的眼神看向周禮文。
周禮文一拍大腿:“當然要買,在家裡cos不好嘛,又方便,cos完了還能幹點別的...”
周禮文腦子突然浮顯出了學姐穿著島國高中生校服,羞澀的坐在他大腿上的畫面,那蓋不住膝蓋的短裙往上一撩,便是誘人的風景...
沈清月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臉一下子紅了:“那你到時候不要亂來...如果把我的cos服撕爛的話,你就死定了!”
周禮文大喊冤枉:“學姐,我做什麼壞事,能把你的cos服撕爛呢?”
...沈清月垂下頭,鬢前的幾縷劉海擋住額頭看不見表情,只看得到發紅的耳垂。
“學姐,你好像有點不正經。”
周禮文臉上帶著戲謔的表情點評道。
週日早上,周禮文和沈清月一起到了江城附近最有名的一家攝影棚工作室。
前來的顧客絡繹不絕,高挑昳麗的沈清月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周禮文挽著沈清月的胳膊,把那些人一一瞪回去:“看什麼看?”
兩人走進預訂的攝影棚,沈清月走進小隔間:“我要開始化妝了,別進來哦。”
沈清月說不進去,那就是進去的意思,所以周禮文在等了一陣之後就推門走進小隔間。
沈清月正拿著睫毛筆慢慢的在眼下輕點著,看到周禮文大大咧咧的走進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幹嘛!”
周禮文直接撈了個板凳坐過來,看著對著鏡子的沈清月,認真對比起她的化妝前後,她一隻眼睛已經塗好了眉線,另一眼睛還沒有,只能看的出睫毛被妝點的又濃又誇張,說:“我怎麼感覺你畫了睫毛的那隻眼睛,還不如沒畫的那隻眼睛好看呢?”
沈清月有些鄙夷的看向周禮文,說:“cos成二次元角色,是要有很誇張的表現的...等我戴上美瞳和假髮你就知道了,好啦,快出去。”
周禮文不肯走,非得賴在化妝間裡,在密閉的空間裡和這個男人隔的這麼近,沈清月臉上有點發熱。
周禮文驚奇的看著鏡子裡的人:“學姐,你的臉好像有點紅耶...還是你的面板太白皙,襯托出來的?咦,我怎麼感覺你的臉比早晨更白了一點。”
沈清月沒好氣的說:“因為我打了粉底!”
周禮文恍然大悟:“哦!可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嘛,學姐,你的面板太好了,幾乎沒有色素沉積,不打粉底還是可以的。”
沈清月被他誇獎,心底有點暗暗開心,嘴上卻一點不落下:“你們男人連眉筆和眼線筆是兩種東西都不知道,還是別評價我們該怎麼化妝了好吧!”
周禮文不惱,說:“沒關係,我可以學嘛,話說如果我以後也想cos,學姐可以給我化妝嗎?”
沈清月幻想了一下週禮文cos成切嗣的樣子,竟然覺得莫名的符合:“好啊,那你以後陪我一起去漫展出cos。”
“一言為定。”
沈清月把睫毛和眉毛畫好,又在眼角畫上了深紅色眼妝,略微點了點嘴唇後戴上美瞳和假髮,周禮文這才發覺沈清月剛才說的是對的。
“學姐,你cos完之後好漂亮啊!”周禮文由衷的誇獎道,這是一種完全不同於現實世界的美,而是異次元的風情,讓人忍不住想狠狠採擷。
“漂亮?好敷衍的誇獎,不如換個詞。”
沈清月要求道。
“可愛,想日?”
周禮文隨口來了句二次元死宅的名臺詞。
...沈清月的臉色立馬陰沉了起來,房間裡的氣壓頓時降了下去,“死宅真噁心。”她用鄙夷的眼神看向周禮文。
周禮文被沈清月冰冷的眼神刺的連連求饒:“學姐對不起,我錯了,哪怕我在心裡想,也不該說出來。”
“心裡也不行!”
沈清月的聲音提高了八個度,邊說邊把周禮文往外推:“快出去,我要換衣服了,不要再浪費時間了,這個攝影棚很貴的好吧,一個小時租金五十塊呢。”
周禮文依依不捨的在門外等待。
一分鐘。
兩分鐘。
周禮文開始焦慮的數羊。
直到沈清月推門走出,周禮文眼睛一亮,殷勤的迎上去:“學姐,我等你等的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