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文正在客廳裡坐在沙發上玩抖音。
突然,門口傳來鑰匙插進門鎖的旋轉聲。
周禮文翹在茶几上的腿立馬放了下來,把吃的還剩一點點的辣條扔進垃圾袋,然後迅速下滑抖音,把剛才的小姐姐跳舞影片切換成萌寵影片 ,再把客廳整理的整整齊齊,一塵不染。
無他,唯心虛耳。
今天是周禮文和他的訂婚物件同居的第一天。
他想給她的物件留下一個至少是正面的‘第一印象’。
在今天之前,周禮文連一天戀愛都沒有談過。
除了和賽麗亞之外。(遊戲地下城與勇士的一個女角色)
他連女生的手都沒有拉過。
他最近在現實裡交流最多的女性是清芬園食堂一號視窗的大媽。
他很喜歡吃那個視窗的麻辣香鍋,風雨無阻,每天都去,大媽都已經認識他了。
他在二十歲生日這天,突然接到媽媽的電話:“兒子,爸媽幫你安排了一個物件,正好你的年齡也到了,該領的證就早點去領吧,婚房爸媽已經幫你們備好了,裝修的整整齊齊,生活用品,全都有,只用你們拎包入住,你們從今天起就住進去吧!”
周禮文震驚的說:“媽,這都什麼年代了,你們還搞指腹為婚這件事,人家女孩子不同意怎麼辦?”
媽媽劉豔芳自信的說:“我跟那個女孩子交流過了,人家對你的條件很滿意,各方面都沒有挑你的毛病,你就放十萬個心吧,就算最後你們沒談成,你也不會欺負人家女生的,對吧?我對我兒子的人品還是放心的。”
周禮文疑惑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已,除了個子高一點,長相和讀者一樣帥之外...好像也沒有其他的特別的優點了?
這樣的他,真的能夠被女生看上嗎?
周禮文再次向劉豔芳確認:“媽,你確定嗎那個女生是自願同意的嗎,如果說她不願意的話,你就不要強人所難了。”
劉豔芳說:“放十萬個心吧,我把你的照片拿給那個女孩子看,她就直接笑的很開心,媽一看就知道,很明顯是對你特別滿意。”
...周禮文經過深沉思考,才發現了另一個致命問題。
“媽,你都沒有問過我有沒有同意,就擅自幫我做決定了嗎,在你眼裡,我真的是你的親生兒子嗎?”
周禮文發出了悲切的哭訴,親媽賣我啊。
劉豔芳疑惑的問:“兒子啊,那個女孩子的名字,我在這一個學期裡都聽到你提了好幾次了,你對人家這麼關注,這麼上心,怎麼會不願意呢?”
周禮文頓時震驚了,他,提到那個女孩子的名字,他自已怎麼都不知道?
直到周禮文連番的追問,劉豔芳才支支吾吾的把女孩子的名字告訴周禮文。
得知真相後的周禮文差點吐出來一口老血,那個女生原來是他複變函式課上的助教,現數學系博士一年級在讀,有‘江城大學第一校花’美名的沈清月!
周禮文之所以屢次提到沈清月,是因為他幾次在提交課堂作業上延期,而沈清月居然是一個非常‘負責任’的助教,她直接在微信上私聊找到周禮文,催促他交作業,在周禮文選擇性敷衍她的微信聊天之後,她居然還給周禮文打電話!
周禮文無語的和劉豔芳吐槽過,“哪有助教像她這麼負責任的,我就只是遲交了一週,她就開始催我,至於嗎姐姐,又不是不交。”
劉豔芳問他:“催你交作業有什麼不好的,督促你學習,你小子怎麼上大學又不務正業,快如實招來,你不寫作業是幹嘛去了,不會又是在天天打遊戲吧。”
周禮文只好找幾個理由搪塞過去。
想到結婚物件是沈清月,周禮文竟然產生了心神不定的慌張感。
俗稱老師對學生的種族壓制。
周禮文悲傖的想到,確定是他欺負沈清月,而不是沈清月欺負他嗎?
在‘同居’第一天,周禮文決定認真收拾自已的外觀,然後發現...自已的衣服除了黑色就是灰色,實在沒有一件算得上帥氣的,最後只能挑出一件灰黑相間的衛衣。
然後,周禮文提前四個小時到達他們的‘家’,在廚房提前泡好了銀耳,蓮子,再加入紅棗,阿膠,雪梨絲,冰糖,煮成了一鍋香甜軟糯的銀耳蓮子羹。
周禮文決定主動出擊,用食物挽救他在沈清月心中丟失的形象。
他正襟危坐,雙腿併攏,收腹挺肩,坐在沙發上,目不斜視,等待來自沈清月學姐的檢閱。
沈清月應該已經進門,可他等了很久,她好像還站在玄關那裡,沒有進到客廳來。
周禮文緊張的肚子都開始疼了,他只要緊張就會肚子疼,中考考試的途中第一次犯這個毛病,直到高考的時候還在犯。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緊張過了!
周禮文在等待的煎熬中苦苦掙扎,終於不堪重負,他決定主動出擊,於是,他直立起身,大步走到玄關面前,看向那個略微低著頭立在原地的身影,視死如歸般的大聲說:“沈清月學姐,你好!我是周禮文,很高興重新認識你。”
...
周禮文看到沈清月轉過頭來,她此刻的姣好容顏竟然讓周禮文也略微有些陌生,像是也重新認識了沈清月一般。
她穿著米色的羊絨外套,內襯是黑色的貼身衣服,下身則是一件到膝蓋下的深色系樸素針織裙,裙下還能看到一截纖細的小腿,和一雙鞋包裹著小巧玲瓏的腳,以周禮文在小紅書上‘閱女無數’的見識,沈清月學姐的腳應該是35到36碼的小巧型。
儘管被寬大的外套遮掩住,在動作之間也能隱隱約約看到沈清月的苗條身材,不是誇張的豐滿型但也絕不幹瘦,屬於多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的完美線條。
她此前最令周禮文印象深刻的就是那雙杏眼,雖然俗話說杏眼的女生嬌怯動人,可沈清月總是一副古井無波的神色,代課時從容不迫,娓娓道來,一雙如墨般的眼瞳更是深邃如海,璀璨如煙。
可此刻的沈清月,面若桃花,俏麗紅潤,杏眼裡像是藏了春水,又像是含了秋波,雨濛濛的眸子裡帶著幾分羞澀又有大膽,她輕啟飽滿的紅唇,看向周禮文,語氣嬌柔又搖曳的像荷花池裡的浮舟:“歐尼醬,可以和我進行一場人生相談嗎~”
周禮文被雷的七葷八素。
一時間無法正常思考。
他艱難的張嘴,小聲的呼喚沈清月的名字:“沈,清,月,學姐?”
沈清月像是有點焦急,直接乳燕投懷一般向周禮文撲來,她的重量直接壓在周禮文的身上,但周禮文並沒有感覺到她重,反而覺得輕盈的彷彿直接能被自已抱起來。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的那股柔軟觸感讓周禮文一時間呆若木雞,不敢動彈。
沈清月抬起頭,用那小鹿一般明亮澄澈的眸子看向周禮文,呼吸彷彿都打在面前那人的臉上,“歐尼醬,是在討厭妹妹的嗎?”
兩個人相隔的這麼近,周禮文才從她的身上聞到一點點酒味。
學姐,是喝醉了嗎,把自已誤認成別人了。
等等,她為什麼要喊自已是歐尼醬,這不是動漫裡面妹妹對哥哥這樣喊的嗎??
沈清月半天得不到回應,竟然扁起嘴巴,弦然若泣,焦頭爛額的周禮文迫不得已,試探性的說:“我怎麼會討厭妹妹呢?妹妹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
沈清月那蹙在一起的眉毛如解凍後的溪流一般化開,她笑容燦爛的像一朵桃花:“哥哥最喜歡我,我也最喜歡哥哥了!”
說著說著,她突然踮起腳,在周禮文的側臉上親了一口。
柔軟的唇瓣在自已的臉上留下了溼潤的痕跡,那軟綿綿如糖果一般的感覺卻讓周禮文如遭雷擊,他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把臉上的水印擦掉,還是留作紀念。
...學姐像是真的醉的不輕,周禮文思考著要不要把沈清月趕緊扶到床上去。
可沈清月又像是在撒嬌一樣,不停的搖晃著周禮文的胳膊:“哥哥,人生相談~人生相談...”
周禮文認真的思考沈清月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片刻,他腦海中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推論。
於是,周禮文小聲的問沈清月:“可以告訴哥哥,你的名字叫什麼嘛?”
沈清月像是不滿意一般,哼唧著說道:“哥哥,人家的名字叫桐乃哦~一定要記在心裡面~”
於是周禮文得出了一個嚴肅的結論,沈清月喝醉之後把自已當成了《俺妹》裡的高坂桐乃,而將周禮文當成了高坂京介。
...嚴肅個鬼啊!
那人生相談,豈不是,就是,妹妹坐在哥哥的身上,然後開始聊一些羞恥的話題,比如妹妹喜歡玩的某某O遊之類?
這種事情,也是可以和,沈清月學姐一起聊的嗎?
絕對不要啊!
於是周禮文立刻決定,想盡辦法把醉態百出的沈清月學姐趕快哄到床上去睡覺。
周禮文不動聲色的說:“桐乃醬今天喝醉了,醉酒之後是不能進行人生相談的哦,我們明天再說吧。”
沈清月抱住周禮文的手:“人家才沒有喝醉呢,除非哥哥陪人家一起喝酒。”
她醉酒後的聲音不復明亮清澈,反而軟軟糯糯,如同小貓撓癢一般讓周禮文聽得渾身冒火。
周禮文靈機一動,說:“桐乃醬,可以等等哥哥嗎,哥哥去給你取甜酒喝。”
他想到了自已熬好的銀耳蓮子羹。
沈清月眼睛一亮,高興的說:“謝謝哥哥!”
於是,周禮文便扶著沈清月坐到沙發上,他快速的跑進廚房,取了兩個碗,然後給沈清月盛了一碗銀耳蓮子羹。
周禮文拿著勺子,說:“桐乃醬,讓哥哥來餵你喝酒,好不好。”
於是,沈清月乖巧的低著頭,讓周禮文喂她喝羹。
喝了幾口之後,沈清月疑惑的抬起頭,小聲問道:“哥哥,這真的是甜酒嗎?”
周禮文說:“是啊,不信你聞一聞自已身上,是不是有酒味。”
沈清月仔細嗅了嗅鼻子,好像還真的有酒味。
於是她開心的說:“好啊,那哥哥也和桐乃醬一起喝酒吧。”
沈清月把周禮文手裡的勺子搶過來,然後在碗裡舀起一勺,把勺子伸到周禮文的身前。
“哥哥,喝酒~”
周禮文艱難的張開嘴,這個勺子是沈清月學姐用過的。
如果他再用,那豈不是,和沈清月學姐達成了,間接接吻?
他看著沈清月一臉期待的看向他,只好低下頭,把勺裡的羹喝掉。
沈清月雀躍的說:“耶!哥哥陪桐乃醬一起喝酒,以後我們也要一起做更多更多的事情。”
直到沈清月糾纏著周禮文把一碗銀耳蓮子羹喝完,周禮文才如釋重負的想到,這簡直是他喝過最漫長的一碗羹。
啊!學姐,希望你明天早上起來不要社死到拿頭撞牆!
周禮文說:“桐乃醬,既然喝醉了,那就回房間睡覺,好不好。”
沈清月坐在周禮文的懷裡,不安分的扭動著,“不嘛,哥哥再陪我一會。”
於是周禮文只好在沙發上繼續抱著沈清月,又過了一會,周禮文問:“現在可以了嗎?”
沈清月說:“不行,除非哥哥給我一個獎勵。”
周禮文疑惑的看著她,沈清月指著自已的臉上:“剛才桐乃親了哥哥,現在哥哥要親回來才行~”
周禮文嘴角抽搐,這個絕對不行。
他決定直接對沈清月使用強力手段,於是他對沈清月說:“桐乃醬今天得寸進尺哦,哥哥需要懲罰桐乃醬。”
於是,周禮文直接用一隻手壓住沈清月的細腰,不讓她動彈,另一隻手去脫沈清月的鞋子。
沈清月驚呼一聲:“哥哥,你在做什麼?”她驚慌失措的亂動起來,直到周禮文脫下她的一隻鞋,用手捉住她細膩小巧的腳,隔著棉襪捏住她的腳弓,沈清月這下才不亂動了。
周禮文看向她的側臉,已經紅透的像煮熟的蝦一般,於是周禮文又脫掉她的另一隻鞋子,這次沈清月乖乖的不再亂動了。
周禮文橫抱著沈清月走進臥室,把她的外套脫掉,看著她的裙子...還是不脫了。
把沈清月塞進被子裡,周禮文湊到沈清月的耳朵前,輕輕的說:“桐乃醬,該乖乖睡覺了。”
沈清月細若蚊蠅的嗯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