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胎期間,蘇糖每日又多了一個任務,那就是手動攔截病毒。
什麼陳貴人送的湯羹有活血化瘀的功效啊,什麼嫻妃送的小衣服上,有相互排斥的薰香啊之類的。
也不免有一部分,是真心對她好的,不得不說古代真的是太無聊了,一點兒樂子都沒有。
直到她五個月時,眼看著皇帝一天比一天頹敗,蘇糖只覺得是時候該來一波大的了。
再待下去,她都快要發黴了,規律多的地方真麻煩,不得不說主系統這個懲罰,的確是比較克她。
後宮現下有四妃,一貴妃,兩個嬪,六個貴人,八個常在,十三個答應。
而如今,是皇帝要微服出巡的日子,她本是要和皇帝一起去的,但她懷有身孕,不方便出行,就留下看管後宮了。
由貴妃代她去,皇帝走的第一天,系統傳來訊息,說他和貴妃去看了民間雜技表演,十分快樂。
皇帝走的第二天,系統傳來訊息,皇帝在民間遇到了一個奇妙的女子,二人一見鍾情,陷入愛河。
皇帝走的第三天,本該代替皇帝處理政務的淳親王將國家弄的一塌糊塗。
一氣之下,宰相求到了後宮,讓蘇糖趕緊叫皇帝回來。
嘖嘖嘖,當年的皇子們,只剩下了還算可以的衛致,和十分崇拜他,實際上沒什麼腦子的淳親王。
蘇糖並沒有著急,而是旁敲側擊的,參與了政務,並且獲得一致好評。
皇帝走的半個月後,系統傳來訊息,聽說貴妃整日鬱鬱寡歡,只因皇帝天天和那沒名份呃妖女,到處遊玩,全然忘了職責。
一個月後,皇帝回宮氣急敗壞的來到了蘇糖的宮殿,這是他第一次對這個女人發怒。
其中緣由,蘇糖自然知道。
昨日回宮前,衛致問那女子,如若是當今聖上來了,她還會不會選擇自已。
結果那女子回答,聽聞當今聖上不舉許久,幾乎沒有女子想要進宮,就算進來了,也無法生育子嗣,更別說享受天倫之樂了。
衛致滿臉黑線,立刻找了民間神醫,結果被告知,自已雖然能正常行房事,但卻沒有生育能力。
衛致一把將蘇糖桌子上的茶杯,摔倒地上,顫抖著手指著蘇糖,整張臉漲的通紅。
“皇后,你…你對朕做了什麼?”
蘇糖大驚失色,整張臉慘白,眼神疑惑的看著衛致。
“皇上,您怎麼了,怎麼這樣看著臣妾?”
“封后大典那個早上,你分明吃了那道菜,對嗎!?”
蘇糖思考片刻,最後再次換上一副不理解的模樣。
“皇上再說什麼,那道菜是皇上愛吃的,皇上吃了三口後,就叫人拿下去了。”
皇帝愣住了,隨即又梗著脖子辯解。
“胡鬧,朕說的不是那道!”
“那是哪道?”
蘇糖不解,衛致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難不成真是自已不小心下錯了,害了自已的人是自已,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蘇糖,你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來的,究竟是不是皇家的血脈!”
“皇上你在說什麼啊,當然是啦,不然還能是誰的呢?”
衛致啞口無言,他沒辦法確認,確認了就是自已真的不行,不確認又不願意承認。
就在這時,某大臣正在外面候著,系統為她傳話,衛致整個人都愣住了。
“為何大臣會來參拜你,朕的皇弟呢!”
蘇糖一副為難的模樣,期期艾艾的落下了淚水。
“淳親王無心朝政,本宮也是無心之舉,如若皇上還不回來,只怕是,本宮也撐不住啊!”
衛致氣血湧上心頭,重重的喘著粗氣,不知在想些什麼,只是在原地走了一圈,拂袖離去了,還帶走了進來報告的大臣。
“宿主,怎麼辦啊,皇上這麼生氣,他的好感度降得好快!!!”
“哦~沒事兒,很快的成功了。”
蘇糖毫不在意的說著,這幾天衛致忙的焦頭爛額,而在民間,皇帝不舉無法生育的謠言,越演愈烈。
而朝堂上,更是瑣事不斷,這都是蘇糖親自給他留下的爛攤子。
不僅僅是民間,後宮也逐漸知道了,許多嬪妃都想著辦法不去侍寢。
要麼就是頭昏腦熱,要麼就是衝撞了汙穢,嚇暈了,要麼就是癸水一連來十幾日,無法侍寢。
也有人來問過蘇糖,和蘇糖關係好的幾個,都紛紛上前問她,為何會這樣,蘇糖滿臉疑惑。
“本宮也不清楚,自從本宮成為皇后以後,皇帝好久沒來過了。”
一邊是朝堂上有人上書,當今皇帝還不如皇后聰慧,一邊是後宮都躲著他,連個安慰都沒有。
再加上民間謠言不斷,現在已經傳成了,皇帝因為喜好男色,才自已下藥讓自已無法生育,從而不碰各宮嬪妃。
也有傳謠說,皇帝害怕蘇家勢力,本想下藥給皇后,卻不料自已中招了。
七八個月時,皇帝頹廢的坐在蘇糖身邊,滿心滿眼都是蘇糖肚子裡的這個孩子。
他這輩子再也不能有自已的孩子了,除了蘇糖肚子裡這個。
“糖糖,等你生下孩子,朕會立刻立他為太子,朕只會和糖糖一個人有孩子,就像我們之前說的,衛郎只愛糖糖。”
蘇糖微微笑著,將他的手握在掌心,溫柔的注視著他的眼睛。
“皇上忘了,臣妾肚子裡這個,可是個小公主呀,這可怎麼辦才好呢,難不成是小公主,也要讓她繼承大統嗎?”
衛致臉色難看,蘇糖卻很開心,她繼承了所有記憶,知道衛致很寶貝自已的血統,所以才急不可耐的想有很多孩子。
這種蠢貨,要是當皇帝久了,也是個昏君了。
“這…月兒……”
那藥沒有解藥,當蘇糖知道他的想法時,就已經偷偷調查過了,像衛致這樣的蠢貨,隨便哄哄就傻的要命。
“皇上,聽聞皇上在民間有了喜愛的姑娘,這都多久了,那女子在外只會敗壞皇上的名聲,何不接進宮來?”
衛致表情複雜,有些受傷的抬頭望著蘇糖。
“糖糖,你為何對任何人都如此大度,難不成,你一點也不愛朕?”
呵呵,這會兒知道吃醋了,嘖嘖嘖,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