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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時機未到

日食的事情,陛下並沒有回應,最後也是不了了之了。不過,誰都沒有想到,匈奴會再次進犯大漢邊境。

六月中,便收到邊境傳來的訊息,匈奴一萬人入侵上谷地區。

得到訊息的霍去病立馬就向陛下請旨出兵,可還有人因為日食的事情勸說陛下不宜開戰,霍去病頓時氣憤不已。可他更想不通的是陛下竟也沒有同意出兵。

夏晨曦找到霍去病的時候他正在一個人練槍,說是練槍倒不如說是發洩,長槍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她猜到他會氣憤,可也沒猜到會是這樣,看著那散落一地的樹葉,以及樹上的傷痕,她無奈搖頭。

過了片刻,霍去病停下來看向夏晨曦,問道:“你怎麼來了?”不知為何,他就是不想讓晨曦看到他這副模樣。

夏晨曦上前將手帕遞給霍去病讓他擦汗,“有些擔心你,就過來了。”

霍去病無奈道:“總是讓你看到不好的一面。”

夏晨曦搖搖頭表示不在意,“陛下不同意,想必是如今時機不對,你也無需介懷。”

霍去病悶悶道:“我知道。”一開始他不理解,如今他也想明白了,現在確實不是最好的時機。

陛下曾經說過的話浮現在腦海之中,只是讓他一直這麼忍著,他一時間接受不了而已。

見霍去病依舊眉頭緊鎖,情緒低沉,夏晨曦心生一計,她嘴角輕揚,露出溫暖的笑容,輕聲問道:“心情還是不好嗎?要不我們去騎馬?”

他點了點頭,聲音中透出一絲興奮,“好啊,我們許久也沒有比賽過了,今天就來比比。”

兩人迅速牽出馬匹,翻身上馬,馬蹄疾疾,一路向著軍營外面奔去。風,輕輕吹過臉頰,帶著一絲涼意,卻也帶走了心中的沉悶。

霍去病感受著這份舒爽,心情逐漸好轉。日頭漸斜,他們終於來到了一處高地。兩人下馬,並肩坐在草地上,眺望著遠方。

霍去病笑道:“我現在理解了你之前說的心情不好就需要騎馬了,果然能夠帶走煩惱。”

夏晨曦轉頭看了眼霍去病,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許久之後,霍去病看向夏晨曦,輕聲道:“謝謝。”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兩人相視而笑,夕陽的餘暉將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到了冬天,霍去病擔心夏晨曦的身體,便讓她先離開軍營,不過夏晨曦以醫者的身份勸說,最終還是留了下來。

即便夏晨曦多次說自已無事,霍去病依舊讓人準備了不少的炭火放在夏晨曦的帳中,更是準備了狐裘。就連夏濟也讓人送來了不少禦寒的衣物。

看著霍去病還有師父讓人送來的東西,夏晨曦也很是無奈,或許是去年她表現得太怕冷了吧,不過心裡還是暖暖的。

林大夫見到這陣仗,連忙表示不需要夏晨曦每天都去醫帳忙了,只是在人手不夠的時再來找她,弄得她有些不知所措。再三表示自已只是有些怕冷,再加上杜大夫時不時的陰陽怪氣,林大夫這才作罷,依舊讓她正常到醫帳做事。

“你們聽說沒,淮南王謀逆!”

“怎麼會呢?”

這日,夏晨曦如往常一樣給軍中士兵送一些驅寒的薑湯,剛出來便聽到有士兵在議論淮南王。

夏晨曦在腦海中仔細搜尋一番,這才反應過來他們說的是什麼——淮南王劉安密謀失敗,自盡。

她曾看到過有人評價淮南王劉安的謀反就是一場鬧劇,一個重度拖延症的鬧劇,劉安的謀反一直在計劃之中,籌備了十幾年,可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最終還是自盡這樣的結局,不得不說,確實像是一場鬧劇。

夏晨曦出聲打斷了那幾個士兵的討論,“咳咳!”

聽到動靜,幾人連忙噤聲。夏晨曦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轉身離開。而那幾個人也不敢再說什麼了,連忙散開做自已的事情去了。

她對劉安並沒有太多的瞭解,自然也無從評價,這些事也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隨意議論的。今天聽到的人是她倒也無所謂,若是讓別有用心的人聽到了,這妄議皇室宗親的罪名可不小。

原以為今年沒有什麼大事發生了,沒想到還有個淮南王劉安。不過,淮南王已經自盡了,應該不會再有什麼變故了吧。

“這麼冷的天怎麼還待在外面?”

看著走近的霍去病,夏晨曦甩甩頭,不去想關於淮南王劉安的事情。

“剛剛送完薑湯,正準備回去呢。”

“看樣子快要下雪了,要是沒什麼事情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夏晨曦無奈道:“我沒那麼嬌貴。”

去年初雪那次感冒只是個意外,可是這話她不管是給師父說還是給霍去病說,他們都不相信。

看著霍去病明顯不相信的眼神,夏晨曦繼續道:“我真的沒事,再說了,我是大夫,總不能整天待在帳中不出來吧,要是這樣的話我還待在這裡做什麼啊。你也知道的,我不是那種嬌生慣養的人。”

見夏晨曦這麼認真的說話,霍去病也沒有反駁什麼,只是叮囑她要照顧好自已。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夏晨曦也十分想念師父,一晃眼她和師父也有大半年沒有見面了。之前還說著得空了就回去看看師父,誰知道竟然一直到過年了。

霍去病本想送夏晨曦回去,順便給夏濟道歉賠罪,只是衛青一紙書信讓霍去病馬上回去,他也只能派人護送夏晨曦回去了。

“師父!”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夏濟聽到夏晨曦的聲音還有些不敢相信,以為自已聽錯了,可一連好幾聲,他這才朝著小院門口走去。

“師父!我回來了!”夏濟剛剛出來,夏晨曦就撲到夏濟懷中。

“還知道回來啊,我還以為你早就忘了我這個師父了。”夏濟沒好氣道。

這丫頭當時說好了一個月就回來看看他,誰知這一走就是大半年,書信倒是常有,可就是不見人。

“哪能啊,師父,我可是時時刻刻都想著師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