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森林裡,到處長滿參天大樹,地上星星點點長著些野草,一隻白色兔子咀嚼青草,有節奏地扭動嘴巴,兩隻眼睛左右觀察周圍的動靜。
“咻!”
“噗!”
無錯書吧一隻利箭在一棵大樹側面閃電般的速度射出,箭頭貫穿野兔整個身體,野兔痛苦地蹬了幾下腳,便沒有了動靜。
鮮紅色的血液染紅了白色的羽毛,一大一小兩個畸形人衝了過來,急匆匆地拿起野兔,在傷口處吸取鮮血,喝完血之後,大畸形人一斧頭下去劈開野兔的腦袋,挖出野兔的腦髓,細細品嚐,吃完意猶未盡還吮著手指。
吃完腦髓,大畸形人徒手剝皮,掰了一條兔腿給小畸形人,兔子的皮毛則纏在褲腰之上。
小畸形人接過兔腿,張開嘴巴撕咬著滑滑嫩嫩的兔肉,無需咀嚼像吃麵條般把兔肉吞進肚子裡面。
兩個畸形人身穿同款淺藍色牛仔吊帶褲,臉部畸形,頭頂只有稀疏的一點白毛,額頭很大,沒有眉毛,眉骨高高的,長著兔唇,牙齒尖尖異於常人。
原始森林的另一邊闖進一群逃亡的不速之客。
“你妹的,這麼什麼鬼地方,走了三天三夜一隻野生動物都沒有,老子都餓了兩天了。”
“清湯寡水,吃野菜野果能填飽肚子嗎?”
“如果吃上一頓肉,一口咬下去滿嘴是油,那就好了。”
幾名逃亡的犯人一邊逃亡一邊吐槽。
王世賢一瘸一拐,跟在後面,前面的帶頭大哥充當開路先鋒。
突然一腳踩空掉進一個陷阱裡面,裡面插滿尖尖的木頭,帶頭大哥當場被木頭攔腰貫穿。
這種傷,神醫來了也救不活,更何況是在荒郊野外,在逃亡的路上,人人自顧不暇,哪有空管別人。
“呃…呃…救我~”
鮮血從嘴角流出,帶頭大哥眼睛瞪得很大,死了還不閉眼,後面的犯人看到帶頭大哥的死狀,心裡咯噔一下。
汗毛豎立,頭皮發麻,更有甚者雙腳直顫抖。
眾人呆在原地不敢向前走,生怕一不注意,又遇上陷阱,落得和帶頭大哥一樣的死狀。
“現如今我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不趕緊逃出這鬼地方,遲早都死。”瞎子率先打破僵局。
“道理我都明白,那麼你先走,我們隨後。”
“對對對。”
“我特麼是個瞎子,你們還有沒有良心,叫一個瞎子開路。”瞎子無語道。
“你還沒有完全瞎,應該能看得清路的。”
“老子一萬多度近視,加上弱視,不瞎也和瞎沒什麼區別了。”
“三米內人畜不分,五米內一片模糊,把你們帶進坑可別怪我。”瞎子無奈說道。
眾人都覺得瞎子說的有道理,讓一個瞎子帶路確實不安全。
眾人對視一眼之後,紛紛指向隊伍後面的王世賢。
王世賢這樣的人渣敗類,活該要被拉去當擋箭牌。
人人都覺得這是一個最明智的選擇,壞人自有壞人磨。
眾人看王世賢的眼神已經不對勁,王世賢想要逃跑,他一瘸一拐的,哪有可能跑得過這些犯人。
跑了一小段路,就被綁了回來,用藤條幫著王世賢防止逃跑。
長長的藤條另一邊則有人拉住,王世賢妥妥的成為了人肉排雷機器。
王世賢不情不願,被眾人逼迫走在前面。
王世賢可是膽大心細之人,每一步路都十分謹慎。
沒走出太遠,王世賢停下腳步,翻起手背示意其他人停下來。
“呵呵呵,如此粗糙的陷阱,我一眼便能看出,簡直就是小孩子做的玩意。”
兩棵樹之間綁了一條細細的繩子,繩子用枯樹葉掩蓋住,佈置陷阱的痕跡太過明顯。
王世賢抬頭一看,果然在大樹上面一板密密麻麻的釘子。
倘若不小心觸發機關,大樹上面的釘板就會打下來,把人紮成刺蝟。
正當王世賢洋洋得意之時,一個畸形人小孩拿著匕首從草叢殺了出來。
想要偷襲王世賢,這畸形人小孩想必把王世賢他們當成獵物了。
可惜腦子不夠用,而且手法拙劣,笨手笨腳,虎頭虎腦,看起來有點可愛的味道。
他一個小屁孩,人家這麼多人在,他居然敢衝出來獵殺人家,簡直就是送人頭的。
畸形人小孩被眾人抓住,犯人們把畸形人小孩折磨一番,隨即把他殘忍殺害。
人家只是個小孩子啊,雖然笨手笨腳的,可是他有認真地製作陷阱,積極樂觀,熱愛生活,拼盡全力狩獵,他有個小小的願望就是想得到父母的誇讚。
畸形人小孩的慘叫聲響徹森林,一名畸形人聽聞慘叫聲,立即趕了過去。
等到畸形人趕到現場的時候,只發現躺在地上的畸形人小孩人首分離了。
畸形人抱著畸形人小孩的屍體痛哭。
這一天晚上的森林異常恐怖,畸形人的哭聲充斥整個森林。
第二天早上,天剛剛亮,畸形人背上弓箭,順著痕跡追尋。
原始森林追尋獵物是他的強項,而且在原始森林穿梭很容易會留下痕跡。
細微的痕跡也難逃畸形人的法眼,根據地上的腳印,他能推斷出一共多少個人,他仔細觀察野草被折斷的痕跡。
很顯然這個畸形人是個經驗老道的獵人。
一行人走著走著,聞到一股肉香味,這股肉香很特別,從來沒有聞到過這種味道,順著肉香味,一路找尋。
發現有一間破舊木屋,木屋門前有個鍋,鍋裡面燉著肉,熱氣騰騰的。
“味道似乎就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瞎子鼻子特別靈敏指著鍋說道。
“好香啊,餓了好幾天了,如果能大口吃肉,大口喝湯,簡直美滋滋。”
王世賢眉頭緊鎖,覺得荒郊野嶺,有戶人家燉著肉,怎麼想也覺得不合理。
王世賢用勺子撈一撈鍋裡面的東西,裡面的肉被切成塊狀,分不清到底是什麼肉。
一股濃烈的臭味撲面而來,這味道似乎是在屋裡面傳出來的。
“走,我們進屋裡面看看。”
推開門,屋內掛滿了臘肉,不過這些臘肉是人的四肢做成的。
中間擺著一張長長的桌子,桌子上有一個被綁住四肢的少女。
一個畸形人拿著刀站在桌子前面,準備肢解桌子上的少女。
眾人拿起木棍狠狠從畸形人後面偷襲,一棍打暈畸形人,然後解開桌子上那個少女的繩索。
眾人都以為解除危機,心情放鬆了不少。
喝著門前鍋裡燉的肉湯,也不管什麼肉了,幾天沒吃東西,餓得慌,拿起肉大口大口地吃。
“你們說這到底是什麼肉?”王世賢好奇地看著碗中肉塊說道。
“你管他什麼肉,能填飽肚子就行,少廢話,再問信不信撕爛你的嘴?”
“哈哈,這不就是鹿肉嗎?我吃過,就是這個味的。”王世賢尷尬地說道。
“對對對!”
眾人紛紛附和道。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是什麼肉,可誰也沒有說出來,不說出來只是自欺欺人讓自已好受一點,自我安慰罷了。
吃飽喝足坐下來,躺在床上睡覺,畢竟很多天沒有好好躺在床上睡覺了,加上野外逃亡,早已疲憊不堪。
解救下來的那少女並沒有一絲開心,反而更加急躁不安。
她舌頭已經沒有了,說不出話來,她只能瘋狂用手比劃。
現場根本沒有人知道少女表達的意思。
“走開啦,別煩著我睡覺。”
王世賢已經對她很不耐煩了。
只有少女知道,這裡的畸形人不止一個,少女只想讓他們趕緊離開,另一個畸形人就要回來了。
犯人們趕少女出門,少女像是發瘋般跑了回來。
少女不忍心救命恩人命喪黃泉,不停拉拽王世賢他們,想讓他們趕緊離開這裡。
犯人們不勝其煩,趕又趕不走,在這裡支支吾吾的,吵著他們睡覺。
王世賢直接把少女按回桌子,重新綁回桌子上。
還不忘往少女嘴裡塞布條,目的是要堵住少女的嘴巴,不許她出聲。
少女不停掙扎,眼睛充滿血絲,臉都憋得通紅,可無論怎樣掙扎,最終還是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