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霾的天空看不見一絲陽光,曾經蔚藍色的藍天白雲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秦壽在法院門口遇見女初中生的父親,看到他萎靡不振安慰道:
“正義或許會遲到但不會缺席,請耐心等待,壞人會受到應有的懲罰的。”
大叔低下頭十分憂鬱地抽著煙,過了大概一分鐘,大叔把菸屁股扔到地上,用腳狠狠踩了一腳。
“遲到的正義還算正義嗎,到底是誰讓正義遲到?我的心裡有一把秤,它會找回丟失的公平公正。”
聽到大叔心意已決,秦壽不再多說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已選擇的路,選擇怎樣的路他都會尊重大叔的選擇。
秦壽知道等一會應該會有一場精彩的好戲,便在旁邊角落坐等好戲上演。
大叔看見米律師在法院門口出來,一路尾隨,用麻袋套住米狗,然後拿錘子砸她腦袋,米狗被砸到頭破血流。
“我讓你助紂為虐,為虎作倀,白讀這麼多書,專欺負窮人,你這個小畜生,我打死你…”
“大哥饒命啊,大哥我知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會幫壞人打官司了。”
米狗幫了太多壞人辯護,一時間還不知道究竟是誰打她,但唯一確定的是,應該是受害者這一方的人。
米狗被打到狗叫,狗叫聲引來了一些吃瓜群眾圍觀。
此時不知道前因後果的外賣小哥看到有人當街行兇,見義勇為制止大叔的行為,救下了米狗的狗命,米狗像條死狗一樣在地上卷著,剩存一絲氣息,但顯然不多了。
眼看圍觀群眾越來越多,警笛聲越來越近,大叔慌忙丟下錘子跑路,秦壽彎腰拿起地上的錘子和麵具,朝米狗身上又一頓輸出。
“打得過癮,你這種人活該被打,我忍你很久了。”秦壽邊打邊對米狗說道。
毫無疑問秦壽把罪責全部攬在自已的身上,目的是為了幫大叔逃脫罪名,而且他還有一個瘋狂的計劃。
其實大叔並沒有走遠,而是在遠處默默看著秦壽頂替自已在復仇,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悲痛地感嘆道:“這個世界原來還有正義的人,他是真的勇士,將來有機會我一定要好好報答他。”
兩名警察來到現場,一手摸著腰間的槍,一手指著秦壽,場面一度緊張。
“住手,還打?停下,放下手中武器。”
眼看秦壽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兩人默契對視一眼,衝上去奪走錘子,銬上手銬,一氣呵成,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內完成。
在警察車上,三人有說有笑,像是一起去遊玩一樣。
“你這小夥挺頭鐵的啊,當街行兇,現在被抓,後悔了吧?”
“我打的都是人渣敗類,我不後悔。”秦壽目光堅定,激動說道。
秦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警察,兩人義憤填膺。
“該!這個女人,真特麼的壞,活該被打。”
“我們佩服你的勇氣,唉!可你這是犯罪,我們也幫不了你。”
“哈哈哈,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入獄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把王世賢這個狗賊,狠狠打出屎。”
旁邊的警察很識趣把秦壽手銬開啟,遞給秦壽一瓶水,一支菸,然後給他點上,這種待遇可以說是最高階別的待遇了。
“你是真的勇猛,哥倆從心底上佩服你!”
一路上照顧有加,包括回到所裡的待遇也是非同一般,別的犯人都是戴著手銬,吃著低等的飯堂菜。
而秦壽非但不用鎖著還能和所裡的人一起開小灶,有酒有肉,美滋滋的。
“秦哥,舊銀山監獄我熟,我裡面有人,不是我吹,只要不是什麼過份的要求,我都能幫你實現。”
牛警官拍著胸脯說道,顯得十分有底氣。
旁邊的何警官笑著說道:“牛警官,咋地啦,你有親戚朋友在裡面坐牢啊?”
牛警官被何警官這樣一說,頓時覺得很無語,他牛警官也是愛面子的人,有些急眼了,滿臉通紅。
“去,去,去…瞧瞧你說的是啥話啊,這叫裡面有人嗎,實不相瞞我一哥們就在裡面當獄警的。”
“那傢伙心狠手辣夠狠的,有幾次犯人不聽話,被他打進醫院搶救,你說他要是沒點權力能這樣幹嗎。”
何警官好奇地問:“不會吧,他一點處罰都沒有?”
“啥處罰吶,人家啥事都沒有。”
“還記得有一次,獄警打死個囚犯,說是體弱生病自已死的,囚犯家屬肯定不相信監獄的說法,來鬧,鬧得沸沸揚揚還上了新聞。”
“對對對…,是有這回事。”
何警官瘋狂點點頭。
“你猜怎麼著,經法醫鑑定,囚犯是摔下樓梯摔死的,監獄裡的人都知道這是我哥們乾的,就是沒人願意當這個二五仔。”
在場的所有人都集中注意力聽牛警官講述故事紛紛停下手中的筷子。
人人都知監獄黑暗,沒想到會這麼黑暗,一直以為電影裡的監獄風雲拍的太過誇張,相對於現實,電影劇情還是過於保守了。
牛警官有時也會高估自已在別人心中的地位,那位獄警哥們名叫曹安,是牛警官在警校裡的同學,畢竟十幾年不見了,相見也不會像同學那會兒關係密切。
牛警官有曹安的微信,也就是朋友圈看到了會聊上幾句話的那種。
當然牛警官看到如此優秀的同學,平時也會套近乎,節日發發祝福,偶爾還能聊上幾句。
牛警官拍了拍秦壽肩膀說道:“秦哥,你就放心吧,在裡面保證不會吃虧,你就好好享福得了,哈哈哈!”
也不知牛警官哪裡的底氣,一般自已沒什麼本事的人,他都會拿厲害朋友,親戚說事,給自已臉上貼金唄,就像是自已有這個本事一樣。
秦壽呵呵一笑,這些話聽聽就好,看破不說破,他明白這些道理,面子都是互相給的,既然人家說幫自已,自然也不好意思拒絕,出於禮貌性點點頭。
旁邊的何警官可不懂得什麼人情世故,反正就是懟,這種人現實生活也很多,無論你說什麼他都會懟你幾句,無論你說的對不對,他就是和你唱反調。
“老牛啊,不是我說你,你這哥們他還記得你嗎,你說的話還好使嗎?”
被說到痛點上,牛警官老臉一黑,他也是說說而已,沒想到有人會較真,這就很尷尬。
牛警官打腫臉充胖子表示包在自已身上,狠話已經說出口沒理由不辦事的道理。
走到偏僻角落,牛警官顫抖的雙手撥打了曹安的微信電話笑呵呵地說道:“呵呵呵,曹公子最近還好嗎?”
…
緊張到手心冒汗,有些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支支吾吾了半天。
曹安他知道牛警官不會無緣無故打電話給他,猜到尋求幫助八九不離十。
“說吧,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
曹安一副高傲自大的嘴臉,語氣夾雜一絲悠懶的氣息。
“曹公子,麻煩你幫忙安排王世賢和秦壽兩個同一個牢獄,而且格外照顧一下秦壽,他是我的朋友,麻煩你了兄弟。”
無錯書吧牛警官恭恭敬敬地說道,氣勢上盡顯卑微。
“這個好辦,可是要辦這事情,不單單以我們的交情就能辦成還要那個東西,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不必多說了,你懂的。”
牛警官覺得難以置信,仔細想想,這又合乎情理之中,有些許的失望,他沒想到朋友之間還是要收費的,他把曹安當兄弟,曹安卻沒把他當朋友。
一切的一切,也都是劉警官的一廂情願罷了。
咬咬牙還是轉了兩千塊錢過去,就當是投資了,不過什麼時候回本,以後再說。
安排監獄這事在曹安看來易如反掌,這並不是什麼難事,也就答應了下來,至於額外照顧一個犯人,只要不太過分也是可以接受的。
過了十幾分鍾,牛警官笑容滿面小跑過來,不知情的人以為他老牛吃嫩草了這麼開心。
“嘿嘿,安排妥當了,我和曹安的關係,那真是沒得說,只要我一開口,他沒有不答應的。”
旁邊何警官嘲諷道:“切!不知道真的假的,進去之後才知道,你老牛不要在這裡吹牛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