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羲和聽到一陣輕微的響動聲,她緩緩地睜開雙眼,但強烈的陽光刺得她幾乎無法睜眼。她下意識地用手捂住眼睛,眯起眼來適應這耀眼的光芒。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勉強能看清周圍的景象。
身旁的朝安不知何時變成了竹綰。
剛剛睡醒的她嗓音柔軟:“皇姐,你怎麼在這,朝安呢?”
一旁正在看書為她扇扇的竹綰聽到朝羲和的聲音,頭也沒抬,目光始終在那本書上:“朝安還是一個小孩子,你讓他在在這裡為你撐傘扇扇有點不好吧。”
朝羲和趴在她的雙腿上,眼睛緊閉:“我把他弄過來又不是當成小孩子樣的,我給他優越的條件和豐厚的生活,他應該感激我。”
竹綰抬起手,手中書輕輕砸在她頭上:“是是是,你說什麼都對,不過他還是個孩子,還是要慢慢來。”
這些天她看著朝安從天還沒亮學習到午時,一個小孩子這樣長時間久了也吃不消。
朝羲和覺得此時不舒服又換了一個方向,把玩著她披在身後的頭髮:“他想要的東西促使他的成就,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會告訴他的。”
說罷她又打了一個哈欠,眼睛閉上很難睜開,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我累了。”
話音還未落她就已經睡著了。
竹綰將放在一旁已經立起的油紙傘微微轉動了一下角度,並輕輕晃動油扇,讓它能夠更好地為旁邊坐著的人送去陣陣涼風。
竹綰則心無旁騖地沉浸在手中的書本世界裡,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似的,十分安靜祥和。
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落在書頁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隨著微風輕輕搖曳。
“長公主,已經打掃好了”這樣的時間過了一個時辰,侍女本不想上前打擾,卻怕耽誤了事情,這才壯著膽子說。
竹綰聽到聲音微微點頭,聲音低壓:“嗯,你們都去休息吧,這裡不需要你們了。”
“是,公主。”
侍女對著後面的揮手,讓她們也都離開。
這次她們一次性帶來了三十多名侍女,幹活也很麻利,速度很快,效率也很高。
竹綰這才從書中抬起眸,看到周圍被精心呵護的一花一草。
每個東西都被打掃的一塵不染。
朝羲和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她轉了一個身又趴在了她的腿上:“皇姐,我想起來了,我之前在皇后的宮中見過她。”
“你確定嗎?”
“我確定當時她穿著一身黑衣帶著斗篷,但身上有一個奇香,剛剛進入那裡我就聞到了她身上的那種味道,而且除了她其他人都沒有。”
“既然如此,你打算怎麼做。”
竹綰說著手中的扇子一直搖晃,為她吹著風。
她慢慢地從貴妃榻坐起來,眼神有些迷茫,但很快就恢復了清明,“今晚一探究竟,跟著她。”
竹綰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如春日暖陽般溫暖的笑容,眼神中透著無盡的柔情:“好,我們二人,還是叫上秋華。”
朝羲和摸著自已的下巴,認真的思考過後,搖搖頭:“咱倆就行,府中不能離開人。”
兩人說行動就行動,穿上夜行衣,來到了房頂上,等待屋中的燈光熄滅。
兩人用眼神和手勢交流。
朝羲和:兵分兩路,以免被她發現,小心為妙。
緊接著她又她又拿出一把迷藥,用手比劃著一個吸粉然後暈倒的畫面,張口不說話,說這兩個字的口型:“迷藥。”
竹綰鎮微微頷首,表示表示自已知道了。
同樣用手勢比畫:你也要小心,不妙就快點跑。
朝羲和點了點頭,屋內的燈光熄滅,她就出發,先跟上管事。
她關門的時候左顧右看,確定無人之後走了和她住處截然相反的方向。
朝羲和蹲在房頂上,看著她的方向跟了上去。
一路上管事的十分小心,路上也佈置了大大小小的機關,可把她嚇得不輕。
跟了她一路,處理了不少的暗器,還有許多暗器是有毒的,並沒有傷人的意思,可能也是想給一個警告,然後讓他們離開。
朝羲和拆掉最後一個機關,瞬息之間萬箭齊發,她被逼的節節後退。
她接過一支箭矢,這上的毒只需要一點點便可以讓人喪失生命。
越到後面毒素越來越強。
不過對於她這個製毒愛好者加上武功高強這些對她都是小菜一碟。
管事一開始觸發機關就知道身後有人,不過她也不擔心,畢竟沒人可以走出這裡的機關。
她也就放下心思,大搖大擺的走進了一處別院。
朝羲和被機關糾纏,竹綰先一步達到了這裡。
這處別院看起來不大,她站在外面還能聽到從裡面傳來女人的尖叫和求饒聲。
管事的從進去那副小心維諾的樣子就變了一副樣子。
她手中拿著長鞭,自然捨不得往她們身上或者臉上打,畢竟這些可都是她的搖錢樹。
那些女孩被打怕了,一個兩個都鎖在角落裡。
管事拿出鞭子她們知道今天又要捱打了。
女孩都嚇得紛紛後退退無可退的時候,管事拿著鞭子在空中飛飛舞:“你們現在主動站出來,今日還能少挨點打。”
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為了少捱打,都打算上前。
女孩那如受驚小鹿般膽小的目光,微微顫抖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每當有人注視到她時,她便迅速低下頭去,似乎想要將自已隱藏起來,但又忍不住偶爾抬起眼角偷瞄一眼周圍的情況。
這種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神情讓人不禁心生憐憫之情。
朝羲和這時也掙脫了機關,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憤怒地吼道:“皇后真是卑鄙無恥、下流齷齪到了極點!她怎麼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居然利用無辜的女孩子來鞏固自已的宮廷地位和權力!簡直就是罪大惡極!”
她的聲音充滿了憤慨和譴責,彷彿要將心中的怒火全部噴發出來。
目睹了全過程的竹綰,心中比她還要氣惱,同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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