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到，紅色的喜帕，披在頭上，兩個婆子扶著新婦從後門小門出。

後面有一頂紅色小轎子，旁邊有兩名轎伕。

“從正面進，還是從這個門進。”田妹兒問道。

“從正門進，姑娘。”雲姑回覆。

雲姑使了一個眼色，田妹兒上完轎子以後。

雲姑高喊：“新婦入門，金玉滿堂，進。”

“老妖婆，你在做什麼。”

“哼。”雲姑根本不理會她說什麼。

“吉時到，田氏之女，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以其室家，迎親……”

雲姑故意把高喊迎親，哭嫁，送親一系列的儀式全部省略。

其中最重要的說媒的人，交換庚帖統統沒有。

李燕站在田妹兒的身後，雲姑手叉著田妹兒，手扶著田妹兒。

大當家到，禮金5千兩白銀。

三當家到，壯麗三河圖一幅，十匹雲錦，十匹綢緞。

“一拜天地。”

二人轉過身來，對著一寨子裡的人鞠躬。

“二拜高堂。”

田妹兒看著高堂上擺著空空如也的椅子，想起往日快樂的日子，是……哀大莫過於心死，餘光瞟見一雙鑲著海棠花的靴子，不由的心頭一鬆，是啊，兩個世界的人，何必呢！

“夫妻對拜。”

田妹兒，沒有轉身，沒有低頭，被迫轉身，壓著腦袋低頭。

像是過了一個四季輪迴，漫長而又煎熬。

“禮成，送入洞房。”

沒有任何喜悅。

……

宴席宴席上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二當家的，恭喜恭喜，田妹兒身材是不是很惹火。”

“溫柔暖帳，二當家春宵一刻值千金吶，還不快去。”

“你個混子，也變得文縐縐的，啥時候會的。”孫小花勒著那人的脖子。

“醉酒尋歡，何處探花叢。”

“今天都是怎麼了，老子成親，一群大老粗 ，從哪冒出一句兩句酸水。”孫小花看著酒壺，對著口就悶了一口。

“不敢，不敢，專門請教雲姑教的一兩句。大喜日子說幾句吉祥話。”

“哈哈哈哈哈，是嗎，喝酒喝酒，大家盡情的喝，不醉不歸。”孫小花振臂一呼。

“大喜，大喜呀！”

“同喜，同喜，大哥，三弟，來來來，吃好喝好。”

“祝賀二哥百年好合，我先敬一杯。”王小九舉杯喝了一小口。

“大哥、二哥，兄弟不善喝酒，不擾大家雅興先行離去。”王小九要先離去。

“別，來喝，一起喝。”孫小花哪肯放王小九離去。

“二哥，兄弟我真不勝酒力。”王小九連忙推脫道。

“大哥，你看到沒，這就沒有面子了。”孫小花一摔碗子，聲音也大了起來。

“好了 ，兄弟之間和和氣氣，吃吃喝喝不好麼，老三 ，你先走，先走，不喝就不喝。”山貓蹙眉道。

王小九剛走，孫小花摟著山貓的脖子說道：“大哥，你看到沒，不是兄弟不團結，今天兄弟成親……”孫小花打了一個嗝。

“好，好，成親了就好好跟人家過日子。”山貓拍著孫小花的肩膀。

“不是，大哥，你聽我說，我今天去接我媳婦 ，老三什麼意思，他要房做什麼？”

“你個混子，癟三，田間在寨中多少年了，你也敢動他，要不是老子壓下來了，你死多少回了。”山貓被孫小花對著腦袋就是一拳。

“孫小花別怪我不提醒你，如果兄弟們鬧起，老子把你捆了，送給他們處理，你玩外面的多少女人老子都給你送來，在玩寨子裡的，老子扒了你的皮。”山貓脾氣也上來了。

“你自已喝，老子走了。”山貓招招手，處在桌子前默默吃菜的女人走了過來。

女子款款纖腰，金蓮步步嬌，香氛隨風繞，前凸後翹。

孫小花眯起眼睛把酒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