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宮暖一遍遍給涼夏打電話,一直打不通,才知道自已被她給拉黑了。
渾身都是生氣的氣息,眼裡滿是冷冽,就連第一天上大學的好心情都沒有了。
恨不得下一秒就站在涼夏面前,質問她,如果還要分手,親到她不敢再說分手兩字!
宮暖惡狠狠的想。
“暖哥哥,你怎麼了?怎麼生氣了?”林黛特意跟著姨媽來送暖哥哥,見暖哥哥從上了車就一直黑著臉,不停的打電話,現在好像更生氣了,關心的問道。
“就是,小暖,你今天怎麼有些魂不守舍的”宮媽媽也上前問了一句。
宮暖正在氣頭上,卻有理智的沒衝她們發火,有些煩躁的開口:“沒事。”
說完打了一聲招呼就拉著行李箱往宿舍走去,沒有回頭,也沒注意到四周的女孩看到自已的眼神,一直不停的給涼夏打電話、發資訊。
林黛注意到周圍女生看暖哥哥的眼神,讓林黛感覺自已的東西被人惦記了,心裡很不高興。
感覺自已要做點什麼。
“暖哥哥!”林黛嬌滴滴的喊宮暖。
宮暖回頭,眼神示意她怎麼了。
“沒事,就是想喊喊你,你快回宿舍吧,我會想你的。”
周圍的女生剛才暗暗竊喜,大學裡還有這麼帥的學生(學弟),結果人家有女朋友了。
果然,這樣帥的小哥哥都是別人家的。
再說,人家女朋友長得也不差,嬌小可人,嬌滴滴的。
紛紛收回自已的視線,該幹嘛幹嘛。
林黛注意到周圍的視線在減少,滿意的看著自已的傑作,很開心。
在宮暖看向自已時,還朝他揮手,一臉笑意。
宮暖不空搭理她,快步的離開校門口了。
涼夏做完一切,默默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久,眼淚從眼角流下來,淹沒在枕頭了。
涼夏彷彿失去了靈魂,一動不動。
只有涼夏自已清楚,自已失去了自已人生裡最重要的人,心裡好像塌了一塊…
就讓自已任性一回吧……
翌日,涼夏洗了一把冷水臉,盯著鏡子裡的自已看,滿眼的血絲,腫起來的眼皮,一副憔悴的樣子。
給自已打氣,不能再頹廢下去了,母親還等著自已,自已失去了一切,不能再失去母親了。
涼夏換了一身衣服,做好了早飯,吃完,出門上班開始一天的忙碌,直至深夜。
就這樣,涼夏一天打好幾份工每天工作到深夜,不敢停也不想停下來。
怕自已一閒下來,滿腦子都是宮暖。
涼夏的手機也恢復了無人問津的安靜了。
就在涼夏每天拼命賺錢的時候,母親的身體又出現了變化,癌細胞擴散了。
看著躺在重症監護室裡的母親,望著手裡的繳費清單,瞥了一眼躺著銀行卡里的幾百塊錢,涼夏感到了深深的無助。
不明白自已怎麼把自已過成了這樣,明明自已本該成為一名大學生,學自已喜歡的專業,未來一片光明,怎麼就成了眼前這樣……
涼夏問自已。
“誰是周花的家屬,周花醒了,可以進去探望了。”醫生檢查了一番出來對涼夏說。
面對母親時,涼夏擦乾背後的眼淚,又成為一個不認輸的涼夏。
“媽…”涼夏聲音裡帶著哽咽。
“夏夏啊,媽想出去走走,媽不想在待在這了,媽想去看看世界,怕以後沒機會了。”周花看著涼夏虛弱的表達自已想出去走走的要求。
“可你的身體……”涼夏第一時間不同意。
周花眼角帶淚:“可媽怕自已哪天不在了,還沒離開過這,媽不想這輩子最後的時光就這麼過了,夏啊,媽不想啊!”
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涼夏心疼的看著病床上的媽媽,看著媽媽一天天被癌症折磨的不成人樣,心裡很是難受。
“媽,你別哭,走,咱明天就出去玩,明天就走!”涼夏受到感染,鼻頭一酸,母女倆一塊哭。
“夏,媽謝謝你。”
“說什麼傻話,你是我媽。”
於是,涼夏去尋求醫生的建議,醫生明確的告訴她,以周花的身體情況不能折騰,但癌細胞擴散的很快,最多還有一年的時光,讓涼夏做好準備。
涼夏懵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張嘴想講什麼卻又發不出聲。
主治醫師嘆了一口氣,也知道涼夏家裡的情況,“你要帶你母親去旅行就去吧,我給你開些藥,備用著,照顧好你的母親,好好陪陪她吧!”
涼夏不知道自已怎麼回到病房的,等反應過來,始終不敢想象一年後母親離自已而去的畫面。
周花聽見腳步聲,扭頭看涼夏:“醫生怎麼說,不同意嗎?”
“同意,就是讓我多給你備點藥,應急,還祝我們玩的開心。”涼夏故作輕鬆的說道,不想破壞媽媽的好心情。
“我就知道可以的,我自已的身體自已不清楚嗎?”周花心情頗好。
心裡也清楚自已的時日無多,想留給涼夏一些美好的回憶。
只不過周花沒講,涼夏也不知道。
“不過這次要等到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我們再去出去玩,不然我不放心。”
“不能明天就出院嗎?”周花沒想到涼夏來這招,有些委屈的開口。
涼夏也堅定的拒絕了周花的要求:“不行,否則就不去了。”威脅媽媽。
“行!”
就這樣,過了幾天,兩人坐上高鐵第一站就是回老家的小縣城,去姥姥姥爺的墳上看看坐坐。
順便拜訪一下媽媽孃家人。
當年周花在外打工認識了涼有為,涼有為的花言巧語哄騙住了當時剛剛外出打工的周花。
談了幾個月,周花就和家裡說非他不嫁,姥姥姥爺當時死活不同意,百般阻撓反而讓周花更加堅定的嫁給涼有為。
最後,周花如願了,卻發現自已上了他的當,不僅十幾年沒回過孃家,就連自已父母去世都不敢回家送最後一程。
隨著時間的推移,周花反而有些近鄉情怯了,不知道自已該如何面對自已的親人,卻又想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