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溫語初愣住了,心中悶悶沉沉的說不出什麼滋味。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繼續說道:“當年在查到所有的證據對你不利,老三就瞞著我們帶你去領證,之後因為這事差點和素琴斷了母子關係。”
“他也不是有意瞞著你,知道你的個性,不想讓你被這事困擾,又捨不得你受到一丁點傷害,素琴又不肯善罷甘休,後面也不知道他們母子倆是怎麼談的,老三隻能暫時將你送走。”
老太太拉著溫語初的手,輕嘆一口氣。
“初初,奶奶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奶奶也不是向著自已的孫子,而是老三他真的很在意你,奶奶不希望你們之間的感情因此受到影響。”
溫語初眼中的淚水不知不覺流了出來,她沒想到陸臣洲和顏素琴竟當年是因為這個原因鬧到母子關係不和。
更沒想到三年前他是因為怕自已受到傷害才送她離開的。
溫語初哭了一會又笑了起來,心裡的沉悶漸漸消散,明朗許多。
“奶奶,可他說是因為報復我才和我結婚的,也是因為報復我才把我送走的,甚至還打算去母留子。”
陸臣洲懷疑她和季淮川有染,甚至還說了那麼多欠揍的話,溫語初可沒打算輕易原諒他。
“什麼?”老太太皺了皺眉頭,氣的想大罵陸老三,可是四處望了望人又不在,“他怎麼那麼會作死呢。”
蘭姨端著一盤洗好的水果走了過來,“少爺也真是的,明明心裡對少夫人在意的不行,偏偏要心口不一,少夫人,我看你就冷他十天半個月,讓他有點危機感。”
老太太表示贊同。
“對,初初,你怎麼解氣就怎麼來,要打要罵都隨你。”就是別離婚。
溫語初哪裡看不出老太太的心思,不想讓老人家操心,點頭應著:“嗯,我知道了奶奶。”
..........
另一邊,陸氏集團。
陸臣洲簽完一份合同才抬眼看向辦公桌前的葉靈薇,“知道為什麼喊你過來嗎?”
他眸底滿是厭惡,嗓音沉得可怕,葉靈薇對上他冷沉的目光,心裡把溫語初詛咒了千百遍。
她哪裡不知道陸臣洲為什麼會找她,不就是為了昨晚的事情。
只不過,葉靈薇怎麼也沒料到溫語初運氣會那麼好,竟毫髮無損的走出了酒店,反倒是沈若西摔進了醫院。
她故意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笑著說:“什麼事呀?不會是想通了要和我續約吧。”
對於被解約的那件事,葉靈薇可是一直還抱有幻想呢。
陸臣洲有種和她多說一句話都是在浪費空氣的既視感。
他目光冷厲,也沒多說廢話,沉聲開口:“葉靈薇,做了壞事,你是如何做到事不關已的,昨晚你其實是想害初初的吧,只是沒料到沈若西會進去衛生間。”
葉靈薇哪裡會承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昨晚在瞧見溫語初好好的走出來,她都恨不得將人從樓梯上推下去。
陸臣洲從抽屜裡拿出一個裝有珍珠的密封袋扔在她面前。
“別告訴我你不認識。”
“我的項鍊怎麼在你這?”葉靈薇瞥了一眼,絲毫不慌張,佯裝詫異,“我昨晚有個聚餐,上廁所時突然斷了,想著不貴也就懶的撿了。”
廁所裡可沒有監控,誰能證明東西是她故意放的。
陸臣洲猜到她不會承認,不過也沒關係。
“我記得我和你說過,你要是再敢找初初麻煩就別怪我不念舊情,所以為了初初和她肚子裡孩子的安全著想,以後海城不會有你的立足之地了。”
這些年葉靈薇之所以能快速在圈子裡站穩腳跟,甚至這一年裡都快擠入娛樂圈,背後靠的都是陸氏集團和陸臣洲的幫助。
只要陸臣洲想讓她無法在這個圈子混,那她就真的會摔入谷底。
葉靈薇聽完這話,神情明顯閃過一絲慌亂,眼中的淚水瞬間就流淌下來。
“陸臣洲,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我上個廁所項鍊不小心斷了能怪我嗎?我以為廁所裡沒人就隨手關了燈有錯嗎?誰知道溫語初在裡面。”
前一秒還裝作毫不知情,後一秒就露了馬腳。
陸臣洲簡直是佩服她的厚顏無恥,耐著性子吐出一個字:“滾。”
葉靈薇和他自小一起長大,自然知道陸臣洲的性子。
他能對自已在意的人溫柔以待,自然也能對厭惡的人無情無義,而她如今在陸臣洲眼裡已然成為了後者。
“陸臣洲,咱倆好歹是一起長大的,我爸也是因為救你爸而去世的,你就真的要這麼狠心嗎?”葉靈薇眼眶通紅,看起來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樣。
陸臣洲以往都是看在那份恩情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以後沒這個必要了。
“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是你認不清自已的位置,我也沒想到你是這麼個心思惡毒的人,你知不知道昨晚初初如果受傷了會是個什麼後果。”
“初初肚子裡懷的是我的孩子,你想要害我的孩子和我老婆,你覺得你還有臉說這話嗎?”這話,陸臣洲幾乎是壓著嗓音怒吼出來的。
葉靈薇抬頭看著他,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哂笑著:“你憑什麼說是我害她,你有證據嗎?”
總之,單憑那些珍珠根本就證明不了什麼,葉靈薇打死不承認。
陸臣洲渾身氣息冷如寒霜,按著桌面上的電話說:“就你,配和我談證據嗎?”
葉靈薇見他按下桌面上的電話讓楊帆過來,哭著說:“臣洲,你不能這麼對我,我以後一定聽你的話。”
這幾年一直都是高高在上被捧著,她接受不了那種跌入谷底的生活。
陸臣洲絕情起來也是絲毫不會手下留情,看都沒看他說:“滾,別讓我喊人來請。”
葉靈薇起身淚眼婆娑盯著他,知道再這樣態度強硬那她的面子真的是丟盡了,
“陸臣洲,你真的要這麼絕情嗎?”
自已作死現在還能怪別人不講情面,陸臣洲冷笑,“要怪只能怪你自已。”
平坦大道不走,偏偏要起壞心思,還是去害他最在意的人。
與此同時,楊帆敲門而入,“陸總。”
陸臣洲:“請葉小姐離開,讓人進來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