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一夜,劉海能想到能救場的只有新加坡市場了,畢竟自已在那邊呆了兩年,對那邊比較熟悉,那邊的大環境相比其他地方更穩定,機會更多。
在劉海的再三思索下,他撥打了歐陽芳芳的電話,接通電話後,那邊激動地說:“劉董,有什麼指示,你能來電話是我沒想到的,你日理萬機的,和我們這種小領導不同”,劉海打斷歐陽芳芳的說話,他嚴肅地說:“歐陽,現在我遇到了困境,你能來東京一趟嗎”,歐陽芳芳收起剛才開玩笑的語氣,認真地說:“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劉海停頓了幾秒說:“關乎生死存亡的事,你過來當面說吧”,歐陽芳芳不解地說:“好吧”,劉海接著說:“明天早上有一班飛東京的航班,咱們中午就能見,到了給我電話,我讓人去接你”,歐陽芳芳用低沉地語氣說:“這麼嚴重嗎,行,按你說的辦”,說完掛了電話,開始收拾衣物。
第二天中午一點半,歐陽芳芳走出機場大廳,劉海早就在那裡等候,她趕快上前和劉海熱情地擁抱說:“董事長親自來接我,受寵若驚啊”,簡單的寒暄幾句後,兩人上車,劉海開車,車裡就他們兩個人,劉海神情嚴肅,歐陽芳芳見狀也沒有過多的說什麼,車行駛的方向和公司的方向相反,歐陽芳芳忍不住地問:“不回公司啊,不是有重要的事嗎”,劉海說:“我們不去公司談,換個地方”,車行駛了二十分鐘,來到他們都很熟悉的海邊,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劉海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找個安靜的地方好談事情。
車停了,兩人下車,在海邊走邊談,歐陽芳芳問:“你說吧,什麼重要的事”,劉海想了想說:“公司出事了,田中君一攜公款出走,至今聯絡不上,銀行的貸款到期了,為了讓公司走出危機,我和銀行簽了對賭協議,在兩個月內,必須讓公司股票大幅度上漲,才能化解貸款危機,現在所以訊息都不能發出去,不然公司股票別說上漲,維持都難”,歐陽芳芳驚詫地看著劉海說:“你只是公司的員工,田中君一出走應該由他來承擔責任,和你有什麼關係”,劉海嘆了一口氣說:“我現在是公司法人,我要承擔所有責任”,歐陽芳芳一怔,不解地說:“你怎麼成了法人了,上市公司的法人不能隨便改變的,不然對外影響很大,銀行估計就是知道這個資訊才來找麻煩的,田中君一這個人真是個混蛋,人渣”,劉海打斷她說:“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得想辦法補救”,歐陽芳芳有些明白劉海的意思,他思索了幾秒說:“你叫我回來是不是想用新加坡市場救市”,劉海看著她說:“是的,我的想法是以新加坡市場為主,同時結合中國市場,兩邊同時發力,也許有一線生機”,歐陽芳芳說:“新加坡市場沒有問題,畢竟在那邊這麼長時間了,但是中國市場有些困難,我們離開中國三四年了,現在的市場一年一個樣,從新去開發業務至少也要一年時間”,劉海接過話說:“這不是問題,我在那邊還有個好朋友,估計他能幫上忙,你得先回中國一趟,回去第一件事先打聽打聽田中君一的下落,如果能找到最好,我們的危機能及時解決,第二件事就是去找找我這個好朋友,我提前和他講好,讓他幫幫我們”,歐陽芳芳嘴裡嘟囔說:我找到田中君一肯定把他皮扒了,真TM氣人,劉海說:“咱們先辦事吧,我直接送你去機場,我查了,今天下午三點半,還有一趟去上海的航班,現在過去還來得及”歐陽芳芳馬上轉身說:“走吧,快……”。
歐陽芳芳走後,劉海撥通孟超的電話,許久沒聯絡了,劉海高興地說:“老孟啊,知道我是誰嗎”,孟超激動地說:“你這不是廢話嗎,老劉嘛,怎麼想起兄弟我了,平時連個電話都沒有來,是不是分開感情就淡了”,劉海有些羞愧地說:“哪有,一直忙工作,沒時間回去,哎,現在工作也沒幹好,一堆煩心事”,孟超說:“你這話裡有話啊,怎麼了”,劉海嘆了口氣說:“兄弟,和你直說了吧,我遇到點麻煩,想找你幫幫忙”,孟超說:“咱倆你就有事直說,我盡力幫你”,劉海把自已的情況和公司的情況簡要的和孟超說了一下,孟超也明白了怎麼回事,他說:“談合作沒問題,這兩年國內快速發展,許多公司都願意和外商合作,吸收國外的先進經驗,只是你得回國來和他們當面談,他們也怕被騙,近兩年被外商騙的公司太多了”,劉海說:“這個你放心,我安排負責人去深圳了,到時候她和你聯絡”,孟超停頓了一秒說:“日本人吶,我可不會日語啊”,劉海說:“中國人,一個大美女”,孟超高興地說:“真的假的,你就不怕狼入虎口”,劉海笑笑說:“你和香草怎麼樣了”,孟超嘆了口氣說:“還那樣唄,她的心思你不是不知道”,劉海說:“只要有耐心,鐵杵磨成針”,孟超說:“但願吧,不和你聊了,得處理工作了,你說那個負責人到了讓她直接聯絡我就行,我倒是要看看有多漂亮”,劉海笑著說:“好好好,回頭聯絡”,說完都掛了電話。
一團亂碼的事總歸有點有頭緒,壓在劉海身上的大山也輕了一些,這兩天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都消瘦許多,他可以放慢些腳步,靜等歐陽芳芳回中國傳來的訊息,最好的訊息是能找到田中君一,那一些事情都能迎刃而解,他至今還是想不通田中君一的意圖,本質上來講,他先前沒有任何攜款出走的徵兆,對自已也不錯,可在這節骨眼上消失了,他是蓄謀已久還無心之舉,以後還能不能見到他,見到他和他說什麼,這些問題都在劉海大腦裡不停出現,這讓他想起剛來東京時候做的那個夢,神婆在他手心寫下一個“劫”字,難道是上天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