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早上八點,劉海起床洗漱,歐陽芳芳的航班是早上十點,從新加坡飛往上海,現在給她打個電話,讓她收拾好東西,八點半到她家樓下接她,到機場的路程是半個小時,到機場正好可以休息一下,然後就要開始檢票登機了。
一切按計劃進行,在機場和歐陽芳芳、魏太極告別,劉海獨自駕車離開機場,在回來的路上,心裡空落落地,這是送別朋友的後遺症,一會到川西館找西川叔玩會吧。
大年初一,西川叔之前講過,早上有舞獅,劉海開車來到川西館門口,舞獅師傅們正在忙碌的準備西川叔也在其中,周圍已經有人來圍觀,看熱鬧,整個舞獅隊伍有11個人,分為三隻獅子,兩隻小的在兩邊,一隻大的在中間,有個敲鑼的,有個打鼓的,小的兩人一組,大的5人一組,西川叔在大獅子的尾部位置,劉海走過和西川叔問好,西川叔停下手中的忙碌,先和其他8個師傅說:“趕快弄,時間來不及了”,然後轉頭笑著和劉海說:“來了,看我這身行頭怎麼樣”,劉海用一隻手摸著下巴說:“不錯,老當益壯啊,但為什麼你不拿獅頭呢”,西川叔說:“我一把年紀了,心有餘而力不足啊,獅頭本來就很重,再加上動作,我頂多能撐二十分鐘,我們舞獅時間是一個半小時呢,換來換去不方便”,西川叔停頓了幾秒說:“哎,我看你身強力壯的,要不要來玩玩,讓你當獅頭”,劉海連忙擺手拒絕說:“我不行,我都沒舞過,一會搞砸了”,西川叔笑著說:“大獅子你沒舞過當然不行,可小獅子你可以試試,其實就是圖個開心,大家也不是職業舞獅的,都是一些愛好者,舞著舞著就會了”,劉海點點頭說:“你趕快去忙吧,我在旁邊給你助威,跟著你們的隊伍遊行看看,以後找個機會學習一下,加入你們”,西川叔一邊回去一邊說:“好,一會結束了別走,到店裡吃年糕”,劉海笑著說:“好”。
遊行開始,整個獅隊隨著人群緩慢前進,人也越聚越多,鑼鼓聲響徹整條街,蔓延至許多商場,很多購物的人站出來觀望,湊熱鬧的人直接加入圍觀隊伍,在交叉路口,還遇到了其他獅隊,也是許多人圍觀,從高空俯瞰,一個獅隊加上人群,猶如一條長龍在街道上漫遊,今天有很多獅隊都會出來遊街,他們代表不同的店鋪和部門,主要是為了熱鬧,其次是為了宣傳,最終全部匯聚到中心廣場,來一場獅王爭霸賽,大家各施絕技,來一場舞獅盛宴,決勝者會由華僑商會頒發獲獎證書,這些都是次要,主要是能讓大家記著你是哪家的獅隊,給些曝光度。
西川叔的獅隊是最後進入中心廣場的,此前已經有九支隊伍先到了,這隊川西舞獅隊是個劣勢,先到的可以先展示,拉拉人氣,讓大家更熟悉,在最後裁判和觀眾投票環節有點優勢,進入中心廣場,大家有十分鐘的自由發揮的時間,十五分鐘後,華僑商會的會長會宣佈比賽開始,然後是一隊一隊的開始表演,全部的隊伍展示完畢,又是全部隊伍一起表演十分鐘,在場的觀眾在進場的時候就每人發了一張貼條,全部獅隊會轉著圈的表演,你喜歡哪個獅隊,可以往獅頭上貼上一張,四個評委每人有一張貼條,他們每張貼條相當於一百票,選擇自已認為最好的獅隊貼上,最後十分鐘,整個中心廣場沸騰起來,狂歡之後,開始統計得票,然後商會會長要宣佈總票了,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劉海作為觀眾,也帶人這種氣氛當中。
華僑商會會長拿著手中的得票名單,故意賣關子說:“大家覺得哪支隊伍能奪冠呢”,臺下觀眾七嘴八舌地說著自已喜歡的隊伍,商會會長繼續說:“奪冠的隊伍是……,明天在宣佈吧”,臺下觀眾一陣噓聲,商會會長說:“剛才和大家開個玩笑,我正式宣佈,奪冠的是粵菜館獅隊”,支援他們的觀眾一陣歡呼,劉海則有些失落,川西館沒有奪冠,商會會長頒完獎後宣佈:“此次舞獅大會圓滿結束,祝大家春節快樂,都回去開開心心的過節吧”,然後獅隊退場,也是繼續舞獅回去,到各自的店門口展示幾分鐘,聚聚顧客。
劉海跟隨獅隊回到西川館,這時門口聚集了很多人,大部分都是常來的食客,在旁邊為精彩的表演吆喝,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表演,西川叔已經體力不支,沒有做獅尾,而是走到人群中調動大家的情緒,表演了十多分鐘,西川叔從店裡拿出常用的小喇叭,對著大家說:“今天的表演就到這了,大家都到店裡坐,店裡免費為大家提供年糕,在這裡,我祝大家新年快樂”,說完人群蜂擁而至,到店裡認位置,顯然桌位是不夠的,只好讓沒座的人到一些人少的桌擠一擠,也是一個互相認識的機會,店裡的人忙得熱火朝天,給每桌上年糕,劉海今天是來湊熱鬧的,所以就當成本家人,他在店裡幫忙給每桌送年糕,變成店裡一個小夥計,到每桌都送上一句新年快樂,桌上的人也回敬一句,還開玩笑地問:“是新來的同胞嗎,之前沒見過你”,劉海用此時的身份回答說:“是的,剛過來討生活”,大家有說有笑的調侃。
到了中午一點整,店裡的活才慢慢少下來,劉海一起忙了兩個多小時,也 感受了一次服務員的不容易,比起自已用腦子掙錢,這份錢掙得更辛苦,這時,西川叔走過來,示意他到廚房,劉海意會,直走到廚房,西川叔也跟了進來,在備用桌上擺著一大塊年糕,西川叔說:“趕快吃點吧,這塊是特意留給你的,其他的都送完了,還有一些剛來的客人就不送了”,劉海說:“我吃不了這麼多,給大家分點吧”,西川叔說:“其他人都吃過了,你就別推辭了,快吃吧”,劉海沒說什麼,坐下享用美味的年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