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第一天上班,新年新氣象,劉海像在大海中抓到一根稻草一樣,總算有點希望了,心情也好了許多,歐陽芳芳愁眉苦臉的走過來說:“我們有什麼辦法能搞到一點專案的內部資訊呢”,劉海胸有成竹地說:“先準備資料吧,我來處理”,歐陽芳芳驚詫地看著他,在想:“劉海是不是已經有辦法了”,作為理論上的助理,只要聽指揮就行,她轉身去準備資料了。
過了三天,劉海在辦公室裡焦急的等待著電話 ,那個讓他充滿希望的電話,讓他感受到把命運交給別人來決定的痛苦,每分每秒都是煎熬,等了一整天,除了一些業務上的電話,沒有任何有用的電話,那個重要的電話何時響。
晚上八點,公司同事陸續離開,歐陽芳芳走到劉海辦公室把準備好的資料遞給劉海說:“劉總,差不多了,下班吧”,劉海雙手握拳,下巴放在拳頭上,雙眼看著窗外,低聲說:“你先走吧,我等會”,歐陽芳芳坐到劉海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說:“咱們這樣坐以待斃不行,要不主動出擊,我去探探虛實”,劉海慢慢轉過頭,看了看桌上已經做好的專案資料說:“我們這樣冒失的去打探不好,要是暴露了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你別管了,我有辦法”,說著,電話響了,劉海趕忙接通,高興地說:“是西川叔嗎”,歐陽芳芳有些疑惑,西川叔這時候來電話幹嘛,無非又是吃吃喝喝的事,只見劉海興奮地不停點頭,還一個勁的說:“好好好”,結束通話電話,劉海對歐陽芳芳說:“走,去川西館”,歐陽芳芳悶悶不樂地說:“你去吧,我先回去休息了”,劉海一怔,用疑問的語氣說:“休息?不跟我去談專案的事啊”,歐陽芳芳看著他說:“去川西館談專案,你確定”,歐陽芳芳沒想到,那種嘈雜且市井味又濃的地方和這種高階大氣的專案結合在一起,來不及反應,劉海已經把資料裝進公務包,往門口走去,歐陽芳芳趕快起身跟上去。
小蔡送開車他們過去,劉海和小蔡算是比較處得來,一年前,小蔡就成了劉海的專屬司機,負責劉海的出行,薪資待遇提升一個等級,但劉海對小蔡有幾個要求,不打聽,不過問,不干涉,好好把司機工作幹好,至今為止,小蔡做得非常合格。
劉海在車裡呈現出激動的心情,歐陽芳芳不解地看著他興奮的樣子,劉海時不時和小蔡說:“快一點,快一點”,他的心已經早到川西館了坐著了,只等肉身過去會和。
半小時的車程,像是走了一個小時,終於到了,劉海快速走進去,這時的川西館還只有熙熙攘攘的幾個桌子坐了人,一眼就能看到誰在哪裡,劉海用眼睛掃視一週,在常坐的角落看到西川叔在招手,劉海也對西川叔揮了揮手,以示誠意,然後走過去,這桌上有兩個人,想必就是西川叔要引薦的那位對自已很有用的人,走到西川叔身前,西川叔站起來介紹:“這位是魏太極先生,我的老朋友,在大公司當經理”,然後對著劉海說:“這位是劉海先生,我的新朋友,在大公司當經理”,語氣幾乎相同,也給人一種平等地位的感覺,西川叔問劉海:“我看窗外那個是歐陽小姐嗎,讓她進來一起吃點啊”,劉海下意識地看了看窗外說:“她一會進來”,西川叔招呼劉海在魏太極對面坐下,其實魏太極完全不知道劉海的來意,只當是一次認識新朋友的聚會,而劉海是帶著目的來的。
西川叔看了看桌上的菜說:“我去加兩個菜,你們聊聊”,他本意就是讓劉海來聊事情,然後走開了,兩人都剛認識,有一些拘謹,不時地吃菜緩解尷尬,可劉海需要快速認識他,從而達到自已地目的,在魏太極進食瞬間,劉海用餘光打量著這個男人,魏太極看上年齡不大,頂多三十三歲左右,身材高大,衣著得體,說話動作都非常有禮貌,素養很高,那他的學歷想必也很好,臉上帶著一副黑框眼鏡,乍一看和孟超有幾分相似,劉海套近乎地對魏太極說:“你和我一個朋友有點像”,這句好其實是廢話,和沒說一樣,魏太極微笑著說:“是嗎”,劉海接著說:“魏先生在哪高就”,劉海有些明知故問,魏太極微笑著說:“在一家叫滄海集團的公司做業務經理”,劉海高興地說:“那咱兩屬於同行啊,都是跑業務的”,魏太極禮貌性地問:“劉先生是做那一塊業務”,這正是劉海想引出來的話題,他委婉地說:“我主要跑財務審計這塊,哎,不好做啊”,戰術性的嘆了口氣,魏太極沒搭話,繼續吃菜。
聊了一會,西川說端著兩個葷菜過來擺上,高興地說:“你們兩都認識了嗎”,兩人微笑著說:“認識了,認識了”,西川叔行走江湖這些年,對一些場面還是有自已的判斷,他斷定,兩人沒有實質的交流,為了拉進兩人的距離,西川叔對魏太極說:“小劉是前年才來新加坡的中國人,我兩比較投緣,在我的同鄉小蔡的介紹下認識的,小劉年少有為啊,今年才23歲,就已經是大公司的經理”,劉海有些羞澀地說:“西川叔過獎了”,然後西川叔又對著劉海將:“小魏從中國來新加坡已經七八年了,我記得當初也是因為工作來這邊的吧,那時候也才二十出頭,那時候我的店還不大,我邊做飯店,白天還兼職導遊,就接到小魏,還把他帶在我的飯店吃飯,吃完飯我們聊得比較投緣,他就在我的店裡睡了,想想他也是膽大,也不怕我是壞人”,魏太極開玩笑地說:“西川叔,就你這小身板,是壞人能拿我怎麼樣”,劉海在旁邊哈哈大笑,和西川叔說:“是我我也不怕”,魏太極也譏笑起來,西川叔也自嘲的笑了,三人的關係在這時又拉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