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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坦白局

歐陽芳芳把第三瓶酒開啟,自已倒上一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接著說:“沒想到你小子還挺行,越做越好,這是我沒想到的”,劉海謙虛的說:“是老闆給機會,才有今天的我”,說著還有些不好意思,現在他倆的角色彷彿已經調換,劉海對她畢恭畢敬,她有些耀武揚威。但劉海還是好奇,自已是靠她進的公司是真還是假,要是真的那得好好感謝她,也算是自已的伯樂,要是假的就當做酒話,事後估計她也不記得了。

劉海給自已倒上一杯酒,給歐陽芳芳也倒上,舉起酒杯說:“今天非常感謝你的款待,一切都在酒裡”,兩人碰杯,一飲而盡,劉海想問出心中的疑惑,又無從開口,這時的歐陽芳芳已經有些醉意,盤坐著的身體有些輕微搖晃,劉海意識到她喝得差不多了,再喝就倒下了,看著她說:“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去吧”,歐陽芳芳摸摸頭,低聲地說:“好吧”。

兩人出了料理店,歐陽芳芳突然站住,用乞求的語氣說:“你陪我去吹吹海風好嗎,現在回去睡不著”,劉海楞了一下,答應了她的請求,他們坐上一輛計程車,說了一句:“去海邊”。

東京時間十一點,劉海陪歐陽芳芳來到海邊,這時的海風是刺骨的冷,歐陽芳芳穿著有些單薄的外套,脫下鞋,在海邊高興的小跑,劉海第一次見到酒醉的女人如此瘋狂,趕快跑上去把外套給她披上。不一會,歐陽芳芳跑累了,找了一塊大礁石坐下,憂傷的看向海平面,彷彿有心事……

劉海輕輕的走上去,做到她旁邊,把鞋放在她面前,陪她靜靜的看著海平面,兩人沉默了十幾分鍾,歐陽芳芳突然開口問:“你想家嗎”,劉海想了幾秒,小聲說:“想”,兩人想的可能不一樣,歐陽芳芳說的是祖國,劉海想的卻是那個回不去的小家。兩人又沉默了。

東京時間夜裡十二點,東京塔上的大鐘已經響起報時,十幾秒後又恢復平靜,歐陽芳芳突然說:“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我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要不咱們都講講自已的故事,我們聽完後,就讓這些事隨海風飄去,也算是互相有個瞭解,以後好共事,我先來……”。

歐陽芳芳嘆了一口氣,本想借著酒勁一吐為快,但還是有些顧慮,可心中想表達的心情躍躍欲試,有些壓制不住,不管了,同歸於盡吧,她從新整理了下心情,平和地說:

“你知道我是怎麼進公司的嗎”。

劉海好奇的看著她,搖搖頭。

歐陽芳芳思索著,沒有接著上個話題說,劉海好奇的心突然被澆了一盆冷水,又不好意思問。

“我十七歲就來到這個公司,現在已經四年了,十年前,我媽媽……”,歐陽芳芳突然抽泣起來,劉海趕忙從口袋裡拿出紙巾,遞給她,自已不知道什麼情況,也沒辦法安慰她,只能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撫慰,歐陽芳芳擦擦眼角的淚水,接著說:“我媽媽十年前跳海自殺了,就是眼前這片海……”,抽泣聲再次打斷了講述過程,劉海有些手足無措,自已已經經歷過親人的許多生死,但這種非自然死亡沒有經歷過,但心中還是有些共鳴,他微微地說一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等歐陽芳芳情緒穩定後,繼續講:“我媽媽以前是田中君一的秘書”,她瞟了一眼劉海,想看看他什麼反應,又特別強調地說:“我媽媽不是中國公司的秘書,當時還沒有這邊的公司,而是東京這邊公司的秘書,當時候還是一個小型金融公司,不是現在的集團”,她停頓了一秒說:“你知道田中君一的發家史嗎”,劉海搖搖頭,歐陽芳芳說:“田中君一的父親是東京一個高官,他二十來歲的時候就依靠他父親的關係創辦了這個公司,利用內部訊息在金融市場收割散戶,賺得盆滿缽滿”,劉海一怔,也沒說話,像聽故事一樣,聽她繼續講,歐陽芳芳看了一眼漆黑的海平面,繼續講道:“我媽媽當時在東京上學,畢業後就應聘到田中君一的公司當行政秘書,當時兩個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相處久了就產生了感情,然後就相戀了,接著我媽媽就懷孕了,本來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辦個婚禮就算是一個完美結局,可當他們去見田中君一父親的時候,遭到強烈的反對,這件事就只能擱淺”。歐陽芳芳失落地站起來,大喊了一句:“王八蛋”。

劉海靜靜地看著她發洩,可在酒精地麻痺下,海風還在不停的吹拂著,他在風中左搖右晃,劉海下意識扶住她的腿,接近五分鐘的發洩後,歐陽芳芳坐下繼續講:“一年後,我在日本出生了,我媽媽一個人帶我,給我取名歐陽芳子,跟媽媽姓,後來我自已改名叫歐陽芳芳,田中君一偶爾會來看我們,給一些錢,反正吃住是沒有問題,可我媽媽到死也沒有個名分”,歐陽芳芳情緒有些激動,破口大罵:“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這時,劉海默默低下頭,他受到了言語上的刺激,因為他也有個老婆叫方穎,不知情的歐陽芳芳突然反應過來,微笑地和他說:“我沒說你,我是說那些負心的男人”,劉海聽後更難受……

兩人在礁石上靜坐了三分鐘,歐陽芳芳繼續講:“我和媽媽在日本生活了五年,直到五歲那年,田中君一的公司規模發展壯大,說是要開拓中國市場,他帶著我和媽媽去了上海,我們在上海呆了五年,和之前一樣,安頓好我們後,田中君一偶爾來看我們,到第六年,他說要到深圳創辦公司,兩人就一起創辦了祥宏財務公司,我媽媽是學會計的,田中君一說這個公司是我媽媽和他的定情信物,兩人各佔50%的股份”,歐陽芳芳冥思了一會……

海風越吹越大,歐陽芳芳彷彿受到海風的影響,情緒再次有些激動,她說:“正是這一年,我媽媽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我恨他……”,說著趴在自已膝蓋上哭了起來,這哭聲夾雜著海風有些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