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空中飛行了兩個多小時,這時語音播報還有二十分鐘就要降落在東京機場,顯然現在已經到了日本上空,田中君一聽到語音播報也醒了,他奇怪的看著劉海說:“你不是睡著了嗎”,劉海平和地說:“剛醒”,兩人簡短交流後,整理了下衣物,做好下飛機前的準備。
現在是下午六點,從高空俯瞰整個東京,和田中君一口中的東京相差無幾,繁華程度遠超上海,劉海也算是開了眼界,和上海相似的地方就是標誌性的東京塔,在飛機上就能遠遠的看到,鮮紅色的塔身格外引人注目,繁華的街道車輛川流不息,高聳入雲的樓房比比皆是,不愧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發達程度位居亞洲之首,劉海作為一個純正的中國人,在如此視覺衝擊下,顯得有些自卑,心中期望有一天自已的國家能出現如此繁華的景象。
飛機落地,東京的天氣比深圳冷很多,剛出艙門,一股寒風迎面襲來,打在臉上隱隱作痛,田中君一自然地從行李裡面取出一頂帽子和圍巾戴上,顯然已經早有準備,熟練的動作快速又敏捷愛你,生怕一絲寒風跑進身體,大部分乘客都在做著相同的動作,都是老手,只有劉海這個初來乍到的新手呆在原地,接受寒風的洗禮,這個地方的歡迎儀式不太友好,整理好衣物的田中君一抬起頭,準備離開,這才看到劉海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他笑著說:“你沒帶多餘的衣服嗎”,劉海微顫著說:“沒事,適應一會就好”,田中君一笑了笑說:“那快走吧,一會上車就不冷了”,兩人匆匆地離開機場。
從大廳走到旅客通道,這裡也是人山人海,這種繁榮的景象說明有錢人還是多,大部分是亞洲人的長相,偶爾夾雜著少許的歐洲人,他們都講著日語,劉海啥也聽不懂,除了膚色有些相似,其他都是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空姐從身邊透過,其中一個高興的和田中君一打招呼,用一口流利的日語互相交流,顯然他們認識,這也不奇怪,田中君一常年到處飛,認識幾個空姐也不足為奇,劉海站在旁邊,只能看著他們嘴角的蠕動,聽著這加密的語言,無法參與進去,幾分鐘後,他們好像是聊天結束,空姐衝著田中君一說了一句:“bye-bye”,然後轉過頭來用一句很標準的普通話和劉海說:“再見”,劉海有些驚訝,她會說中文,也禮節性的說了聲:“再見”。
他們走出出口通道,司機和助理早就在此等候,他們迎上來接過老闆的小提包,劉海看到了熟人,他有些激動的叫了聲:“歐陽助理”,她是深圳公司的老闆助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老闆詭秘一笑說:“歐陽是我在中國的助理,也是我的私人秘書,經常跟著我到處跑,你們應該很熟了,她的中文和日語都非常好,以後你們可以多交流”,他鄉遇故知,劉海高興的點點頭,田中君一接著說:“今晚就讓歐陽負責你的吃住,她對東京非常熟,明天她帶你去公司宿舍,我就不陪你買了,我得回家看看父母”,說著上了車,車剛要走,田中君一微微探出頭說:“從今天開始,歐陽就是你在日本的助理和翻譯,你有什麼事就吩咐她去做,你先休息三天,三天後讓歐陽帶你來公司報道,給你分配工作”,簡要地說完後,示意司機開車,不一會,就消失在車流中。
劉海和歐陽芳芳站在原地,他還是有些拘謹,剛剛還是老鄉,朋友,現在突然變成上下級關係,有些不習慣,但還是用朋友的方式相處會輕鬆些,畢竟在生活和語言上有求於她。劉海右手拉著一個行李箱,左手提著一個提包,歐陽芳芳上前來欲拿過他的手提包,劉海下意識躲了一下,她說:“劉總,我幫你拿包”,劉海有些不好意思,微笑地說:“沒事,我自已能行”,可她堅持要幫忙,劉海說:“行李箱輕一些,你拉行李箱把”,然後把行李箱給她,又客氣地說:“以後咱兩一起共事,在外面就叫我劉哥吧”,兩人準備打車離開機場。
他們坐上一輛計程車,歐陽芳芳和司機交代了地點,車輛快速向城裡駛去……
劉海和歐陽芳芳來到一家酒店,金碧輝煌的外飾已經顯示出它的高貴,彬彬有禮的服務員很快迎上來,準備接待他們,這時,劉海低聲說:“歐陽,沒必要訂這麼好的酒店,普通酒店湊合湊合就行了”,歐陽芳芳誠懇地說:“這是公司給你訂的,不是我訂的,老闆也吩咐過,訂個好一點的酒店”,劉海看了看大堂,微微轉頭和歐方芳芳說:“這是非常高階的酒店了吧”,歐陽芳芳笑了笑說:“劉哥,這就是中等偏上的酒店,比這更好的有很多”,劉海心裡一怔,是自已孤陋寡聞了,在他的映像裡,像這樣的酒店和之前他住過的頂級酒店相差無幾,自已也沒再說什麼。
禮儀小姐過來接過歐陽芳芳手裡的旅行箱,接著要接過劉海的手提包,他又下意識的退了一步,還沒適應這種服務,在他的世界裡,從來都是獨立自主,讓別人服務有些不習慣,歐陽芳芳見狀,微笑著對他說:“這是這邊的禮儀,你習慣習慣就好,把行禮給他們吧”。劉海這才小心翼翼的把手提包交到他們手中,跟隨著大堂經理的指引,去先前訂好的房間。
他們乘電梯來到18樓,從右手邊經過三個房間就到了劉海的房間,大堂經理開啟房門,這是一個80多平米的套房,裡面的擺設精緻,生活設施齊全,對於劉海來講,完全能滿足日常生活,大堂經理和劉海說了一句日語,劉海傻乎乎地看著她,不懂什麼意思,這時,歐陽芳芳趕緊翻譯說:“大堂經理問你是否滿意”,劉海沒有和歐陽芳芳說什麼,對著大堂經理說:“yes yes yes”,大堂經理也微笑著說:“yes yes yes”,本來想展示下自已的語言能力,顯然是失敗了,歐陽芳芳在旁邊使勁憋笑,劉海也尷尬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