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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

“不！”顧彥打斷了他，“我不分手。”

“可是……”陳濤道，“你……你還是覺得我噁心嗎？”

“……”顧彥頓了頓，“你讓我再考慮考慮。”

“好。”陳濤點點頭，勉強笑了笑，“我等你的決定。”

“你真的不後悔嗎？”顧彥低聲道，“你真想和我分手？”

“當然不是。”陳濤搖搖頭，“我只是……只是怕……”

“我明白。”顧彥輕聲道，“我會好好考慮的。”

陳濤苦笑了，“我知道了。”

“對不起。”顧彥頓了頓，道，“我知道你不會分手的，可我……”

他頓了頓，道：“我不能繼續和你在一起了。”

“……”陳濤愣住了。

“對不起。”顧彥低聲道，“你是一個好男人，不應該被我這樣的人拖累。”

“不。”陳濤搖搖頭，“我永遠都不會後悔。我……我只是怕……”

他頓了頓，道：“我怕你將來……會恨我。”

顧彥默然。

陳濤苦笑道：“算了，不管你怎樣，我都不會後悔的。”

“陳濤。”顧彥頓了頓，道，“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陳濤問道。

“你真的喜歡我嗎？”顧彥問道。

“當然。”陳濤道，“我怎麼會不喜歡你？”

顧彥頓了頓，“你真的只喜歡我一個人？”

“是。”陳濤點頭道，“我只喜歡你。”

“那你和我在一起，是為了我，還是為了……”

「我明白。」陳濤笑了起來，「我不是一個值得喜歡的人。」

「不，你值得。」顧彥道，「可是……」

「我知道。」陳濤打斷了他，「我知道這一切不能怪你，你不必道歉。」

他看著顧彥，伸出雙手，「擁抱一下可以嗎？」

「當然可以。」顧彥微笑道。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

「顧彥。」陳濤道，「請像以前一樣，高高興興地過下去。」

「陳濤。」顧彥道，「謝謝你。」

「不用謝。」陳濤搖搖頭，「你能原諒我，我已經很高興了。」

「我可以幫你。」顧彥道。

「沒關係。」陳濤搖頭道，「我已經累了，也不想繼續了。」

顧彥默然。

陳濤笑道：「作為好朋友，我倒希望你能繼續下去，追逐自已的夢想。」

「你真的這麼想？」顧彥不敢相信。

「當然。」陳濤點頭。

顧彥猶豫了一下，道：「你能繼續做我的好朋友嗎？」

「當然。」陳濤微笑道。

「對不起。」顧彥輕聲道，「今天晚上我把話和你說開了。」

「沒關係。」陳濤淡淡地說道，「有一件事。」

顧彥道：「什麼事？」

「你一定要答應。」陳濤道。

顧彥道：「你說什麼事，只要我能辦到，一定幫你辦。」

「保密。」陳濤道。

「嗯？」顧彥愣住了。

「我最後幫你的忙，就是不希望你告訴別人。」陳濤道。

顧彥想了想，點頭道：「好吧，我考慮考慮。」

陳濤猶豫了一下，道：「我很平時很不檢點，你可以……可以保守這個秘密嗎？」

「我當然不能說。」顧彥道，「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會這樣做的。」

「謝謝。」陳濤一點一點地笑了起來，「到此為止吧……」

「陳濤。」顧彥道，「今天我做的事情非常過分，你……你能原諒我嗎？」

「沒關係。」陳濤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

顧彥猶豫了一下，道：「要不……要不你打我一頓？」

「……」陳濤想了想，笑道，「那你就得做好準備，我可是跆拳道黑帶。」

顧彥道：「我做好準備了。」

陳濤道：「那好吧………啊！」

他一聲慘叫，顧彥一拳打在他鼻子上，頓時鼻血直流。

「好了。」顧彥道，「這下都扯平了。」

陳濤摸著鼻子，哭笑不得：「這下我變成醜小鴨了。」

「對不起，對不起。」顧彥連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謝謝，我已經很高興了。」陳濤道，「我還有四天時間，麻煩你照顧貓。」

顧彥道：「我會的。」

他說了半天對不起，陳濤都有些厭煩了，猛地一揮手，道：「別折磨我了，你要覺得對不起我，就不要讓我太難過。」

顧彥連忙點頭，「好……好的。」

「所以呀，沒什麼可說的。」陳濤看著顧彥，道，「我只是一個死太監，你是我的一切，我是你的全部。」

顧彥說不下去了，看著他，欲言又止。

陳濤輕輕拍了拍他的臉，「我希望當你實現夢想的時候，我最希望你有出息。」

「我知道。」顧彥看著他。

「你一定要過的幸福啊。」陳濤道，「不然我也會不高興的。」

顧彥道：「好……」

他停了停，「我能……最後為你做一件事嗎？」

「什麼事？」陳濤問道。

「我想要……」顧彥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這……」陳濤呆住了。

顧彥笑了，「這可是一個非常珍貴的機會哦。」

陳濤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陸鳴都忍不住笑了：「你瘋了，他是想讓你陪他到死嗎？」

陳濤沉默片刻，卻是搖了搖頭。

「那你去吧。」陸鳴微笑道，「這就是命運嗎，呵呵。」

星空深邃，不時有流星劃過。

顧彥站在樓頂，手拿酒瓶，大口大口地喝。

他雖然和顧伯達提了分手，但和某些人一樣，他心裡始終遭著一個結，這個結只有在喝醉以後才不存在。

他衝著天空大喊：「為什麼呀！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呀！」

忽然，有人在身後抱住了他。

「你喝多了。」那人說道。

「讓我死吧。」顧彥趴在他肩膀上說道，「我真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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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那人微笑著拍著他的後背，「別胡思亂想。」

他呼吸著這人的氣息，過了半天，忽然輕輕吻住他的脖子。

「別這樣。」那人明顯愣住了，「你喝多了。」

他轉身拒絕那人的接觸，那人也一把握住他的肩膀，低頭深深地吻住他。

唇瓣相觸的一瞬間，好像火山爆發了一樣，一陣強大又無所不在的力量忽然襲來，所到之處的每個細胞、每一根神經，無不為之震撼。

這個吻喚醒了兩人體內潛藏的岩漿，這哪是一兩個人的力量呀，這分明是不可抗拒的不可抗力呀。

不知過了多久，當所有都結束的時候，兩人氣喘吁吁，卻又相視而笑，眼睛中倒映著滿天星光。

「我真……」顧彥看著天際，沉思了片刻，說著又痴了，道，「我真該死啊。」

那人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眯著眼睛，眼神溫柔。

過了一會兒，忽然奇道：「咦，是你呀。」

顧彥道：「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