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店家我不過只是問了兩句。怎麼就這麼厲害?給我來兩個蘿蔔的。”陳妍本想很有骨氣的轉身就走,可看看大街上還沒有開門營業的店鋪,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好聲好氣的說道。
聽陳妍說要兩個蘿蔔的包子,店家頓時又換了態度,臉上的笑容跟花一樣。
“好嘞,客官,你早說你要不就行了。我還以為你是來搗亂的。你也不想想這白麵多貴呀,我這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是精白麵包的。我老漢兒賣了這麼多年包子,還從來沒人說過我賣的包子貴呢。”
陳妍只是笑了笑,不說話。畢竟他也買過白麵,到底要加幾盒,她心裡也是有數的。不過他們開店做生意。總是要多貴幾文也屬於正常。
“哎,老闆,你知不知道咱們這裡藥堂都在哪裡呀?”陳妍已經走了許久許久,各種店都已經看了一遍,就是沒見到一家叫做春草堂的藥堂。可能也是因為這裡的府城實在是太大了吧。
她所以走了很久,不過也只是在東邊這一塊兒晃悠。二夫人給她免租的鋪子在最東邊人流量最少的地方,畢竟人家夫人也不是做慈善的。不可能因為看著陳妍順眼,便大手一揮,把自已地段最好的鋪子給陳妍免租半年。
“咦,你這小丫頭找藥堂怎麼找到這邊來了?咱們這邊大多都是賣一些吃食的。是有那麼一兩家藥堂不過都價格高的很。看你這穿著想來條件應當也一般。”
那店家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了一眼陳妍,嘴裡忍不住嘖嘖了兩聲。看他那個表情,不知道為什麼陳妍有些想要打人。
“喂,你這是什麼眼神?”陳巖握緊了拳頭,威脅似的遞到店家面前,店家看他瘦瘦小小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這小丫頭還挺有趣。”說完之後又正色的咳了咳,抬手給他指了一個方向。
“那邊巷子左拐裡面有一家特別便宜,而且效果特別好的藥堂,咱們這鎮上的人啊。都去那裡,只有一些鄉下來的土包子才會跑去那幾個藥堂!”
陳妍衝他道了謝,一邊啃著包子,一邊朝著他手指的方向走了過去,走了沒有多久,就看到一條小巷子。
順著他說的向左又走了沒有多久。就見一個普普通通的房子,外面掛了破破舊舊的一個牌子,牌子上面寫的是什麼?陳妍並不能看懂。
因為那上面寫的是繁體字。前十學的大多都是簡體字的成員,哪裡看得懂繁體字?好傢伙,前世拿到國外研究生的陳妍這輩子居然成了文盲,這話說出去誰敢信?
無奈陳妍只能敲了敲門。“你好,有人在嗎?”
老舊的木門被陳妍敲了兩下,自已吱呀一聲開啟了,陳妍看著開啟的門愣了愣。猶豫再三,還是把門推開,推開破舊的大門裡面的情形瞬間映入眼簾!
之前院子裡面到處都是,曬乾的藥材,有的被竹蓆子堆在地上。有的便隨隨便便的扔在角落裡。
許是聽到動靜。沒一會兒裡面走出了一箇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的外衫只鬆鬆垮垮的繫了一道。眼神有些迷離。朝外走動的時候還時不時的揉了揉眼睛,打個哈欠,伸了伸懶腰,動作一氣呵成。
“小丫頭,你有什麼事?”中年男子看到推開自已房門的是一個小丫頭。只是無所謂的走在院中。隨意的往躺椅上一躺。畢竟陳妍看起來能跑能跳的,面上也沒有絲毫的著急想來應該只是有什麼事情。
陳妍有些尷尬的指了指旁邊的牌子。“那個你好,我想問一下這上面寫的什麼?”這話一出,陳妍自已都有些尷尬,被問到的男子更是有些懵。
“春草堂啊,還能寫的啥?你這丫頭是從哪裡來的?你不知道我這裡叫什麼,你怎麼過來的?”那男子看著陳妍的目光充滿了不可置信。
陳妍尷尬的笑了笑,不過好在終於找到了他的內心,鬆了口氣,連忙轉換神態臉上頓時浮現焦急的神態說道
“那這裡的大夫在哪裡?我家有一個人受傷了。讓我來找大夫,我剛剛在賣包子那裡的大哥打聽呢。他說鎮上的人都來這裡看病。”
聽陳妍這樣說,那中年男子瞭然的點了點頭。“你這丫頭是鄉里過來的吧?難怪不知道我這裡行了,等我拿了東西就跟你走。”
等中年男子在出現的時候,手裡拎了一個木箱子,對著還呆站在門口的陳妍。有些無奈的說道。“你這小丫頭不是家裡有人受傷了嗎?怎麼還不準備前面帶路!”
“你你是大夫。”陳妍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中年男子,他感覺中年男子和大夫這兩個詞沒有絲毫的關係。並且當他走近的時候,陳妍能夠聞到他身上很明顯的酒氣。
這麼重的酒味兒燻的陳妍忍不住後退兩步揮了揮手。
“對我就是行了,丫頭,趕緊走吧,別浪費時間了,等我回來說不定還有人在上門呢。”那中年男子看陳妍這個樣子皺了皺眉頭,心到這是誰家這麼不靠譜,派這麼小的丫頭來找大夫。
雖然陳妍不信,不過想著陳長平的交代,他什麼都沒說,默默的在前面給中年男子帶起了路。得虧陳妍記性挺好的,剛才一路上把路都記得差不多了。
順著剛才過來的方向七扭八拐的總算是回到了自已租住的院子裡。她推開門,側身先讓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自已才跟上。許是聽到動靜。正屋的門開了一個小口,看清楚外面的人之後才總算開啟。
“仲平你快來,睿兒他又昏迷了。”看清楚陳妍帶的人之後,門被急匆匆的開啟,陳長平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
李仲平聽到這聲音頓時僵住了。他不可置信的抬頭望去。就見許久未見的故人出現在自已面前,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自已的眼睛,確定自已沒眼花。
砰,手上的箱子一下子掉落在地上。往常裡他最寶貴的東西撒了一地,可他卻沒有絲毫的心疼!他只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