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噠噠的路面,此時蘇雲和江一城正在前往仁和醫院的路上。
開車的則是江一城,蘇雲在車上則是一直回想著夢中的場景。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仁和,而此時仁和的幾輛救護車直接疾馳而出,看到這一幕蘇雲和江一城便明白了,估計附近有大事故發生。
溼滑的路面不管是對於新手司機或者老手司機來說都是極大的考驗。
最危險的一種狀況就是,開車的人還沒有意識到路面情況,一腳把剎車踩死,然後方向盤就不是由身體控制的了,這種感覺是十分的絕望的。
如果說換個夜深人靜的時間段那還有緩衝的餘地,可能不會有太大的風險。
可現在是下班晚高峰時間,三四十邁的車速並不快,但在有些路是快的,那些路一堵,後面的車估計剎車都來不及了。
江一城透過車窗看到這情況,很明顯快速環路的主幹線上估摸著有車碰到一起。
而此時此刻,某個路段的場景也印證了江一城的觀點,那裡很多人都得到了這種體驗。
快速環路的主幹線上車輛行駛速度十分得快,此時這個路段發生了一起十分嚴重的車禍。
加上仁和的救護車已經出動,所以可以預料的是,今晚的急診科將會是仁和最忙碌的科室。
想到這裡,江一城便和蘇雲趕到了急診當中。
剛一進來鍾西北的手機便響了起來,用的是最古老的提示音。
“喂,我是。”
“好,放心,急診這面陸晨曦已經做好準備了。”
“不過你的聯絡血庫那面。“
“對,要快,現在就出發去血庫取血,各種都要。”
聽鍾西北和醫務處的對話聲,江一城就知道這一次估計是十分嚴重的事故。
鍾西北看到江一城來到後,便對著江一城沉聲說道。
“江主任,謝天謝地,你可算是回來了。”
“海城立交出現大規模車輛碰撞,現場撥打120的人稱有傷勢非常嚴重的患者。”
“我們的救護車已經全部急救車前往海城立交了,估計手術是無法避免了,陸晨曦那邊已經做好了手術的準備。”
聽到這一番話,江一城的腦子裡便開始腦補這一幅畫面
市區裡,車速再快也快不到哪去。
但在立交橋上的車輛就不一樣了,那可是海城的快速環路,其中路口錯綜複雜。
若是車輛車速過快,車輛慣性加速,直接追尾,導致前面的車輛直接從立交橋上自由落體.........
這畫面簡直是慘不忍睹啊!
想到這裡,他便掏出手機打電話給謝伊人,囑咐謝伊人蘇雲來了,然後又交代她準備好器械、麻醉、搶救藥物等。
剩下的就看陸晨曦怎麼安排了,反正他也來安排的話也不是不行,不過陸晨曦有這方面的指揮能力,這個倒是沒有多大的關係。
不過這似乎是他來仁和的第二場連環車禍手術了,不知道這仁和是福星高照,還是說它倒黴透了。
“走,咱倆去急診科等著。”
“老蘇等會你就直接上手吧,謝伊人已經安排了你在仁和的學習手續。”
“正好遇到這事,之前你不敢動刀,這會正好,有貨上門了。”
聽到這話的蘇雲也是十分的無奈,當即便對他點了點頭,而鍾西北看著年輕帥氣的蘇雲,眼珠子提溜得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至於江一城讓蘇雲一起去急診待著,那是因為下雨天路面本來就溼滑,車輛行駛速度不慢也得慢。
雖然海城立交橋距離仁和並不遠,平時一個來回七八分鐘足夠了,但換成現在,估計急救車怎麼也得半個小時才能回來。
畢竟人可都是在車禍現場躺著的,還要各種切割搬運,這些可都是時間成本。
與此同時的莊恕卻在揚帆的辦公室當中,揚帆看著莊恕,莊恕也靜靜的看著他。
“我來到這裡只想告訴你,我不會插手很多的事情,我針對的只有傅博文他們。”
“根據江一城最近的動作,我覺得他應該是懂這些事情的。”揚帆說道。
“他就算懂他也不會摻和到你們的事情裡邊來,若是他要摻和的話,那麼他現在的位置就是副院長了。”
“雖然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我能夠看得出來,他和陸晨曦都是純粹的醫者,是那種擁有醫者仁心的醫者。”
莊恕說完辦公室又變得安靜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後揚帆才開口說道。
“陸晨曦現在在急診指揮吧?”
莊恕聽到這話,沉聲說道。
“嗯,各部門待命。”
“對於陸晨曦的事情我不管,她的性子如今也是在被江一城磨合,我也在盡力配合江一城。”
“我覺得,你應該坦誠相待,最近那些個醫療代表都快把急診的門檻給踏破了。”
“至於為什麼我想你是知道的,雖然我們生在在同一屋屋簷下,可是我依舊看不懂他要做什麼。”
“他是我見過最沒有城府的人,但是他也是我唯一見過最有城府的人。”
“至於原因我想你應該最清楚,他不要名不要錢為病患治病,從這一點上我十分欽佩他。”
說完,莊恕便站了身,他知道,這個時候他該離開了,急診那邊才是他如今該呆的地方,畢竟江一城如今不在仁和,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幫襯急診科。
揚帆看到他站起身後,對著他喊了一句:“小斌。”
聽到這詞的莊恕,對著他說道:“揚主任我不希望在聽見這個名字,哪怕是在私人的場合,我有名字,如今的我叫做莊恕。”
說完,莊恕便離開了他的辦公室,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揚帆心思也變得沉重了起來。
莊恕明裡暗裡的都在說,讓自已儘快找江一城坦白自已在仁和的所做所為。
這麼多年來,他為了仁和也付出了不少,至於醫療器械的這些錢,他拿的比所有人都少。
仁和的那些個福利,若是能留住人才,那他又何必沾染這部分?
做一個清清白白的醫生,這難道就不是他所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