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宏嘆了口氣,心中暗自琢磨著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嚴肅地對羅真說:“看起來靜梧這裡已經沒有更多資訊可以提供給我們了。不過,我們不能放棄希望,還有其他地方可能隱藏著重要線索。走吧,我們去那張桌子那裡看看,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說完,他邁開腳步,朝著那張桌子走去。
在走向桌子的途中,軒轅宏緊急聯絡了小郭:“小郭,立刻尋找馮全鬱,並讓他趕緊到王城仙術特長班的備賽區。”
小郭的聲音傳來:“仙主,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
“是的,有個學生失蹤了。我們需要馮全鬱的仙法幫忙尋找他。”
“明白!我馬上行動!”小郭的聲音充滿了歡快,似乎巡視場地這個任務太過於無聊了。
軒轅宏和羅真很快就走到了那張桌子前。
他俯身低頭,專注地凝視著桌面,試圖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他仔細觀察著每一寸桌面,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羅真則站在一旁,看著軒轅宏的舉動,同時向旁邊的學生詢問:“請問一下,那封書信當時是放在哪個位置的,你還能記得嗎?”
那個學生指著桌子的正中間,說道:“就在這兒,當時嚴飛看到後,立刻就拿了起來。”
“是這樣的啊……”軒轅宏說著,伸手在桌子中央撫摸了一陣,突然皺起了眉頭,轉頭對羅真說,“羅真,你來看看這是什麼?”
羅真聞言,也伸出手去,仔細地摩挲著桌面,過了好一會才抬起頭來,驚訝道:“這裡怎麼手感有些奇怪,是不是有個小洞啊?”
軒轅宏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他二話不說,一彎腰就鑽進了桌肚裡。狹小的空間裡,只聽得見他細微的呼吸聲和衣物摩擦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他爬了出來,撣了撣身上的泥土,神情嚴肅地說道:“確實有個小洞,非常不起眼,要不是刻意去找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可是這個洞跟失蹤有什麼關係呢?”羅真疑惑道。
軒轅宏低頭思索了一會兒,似乎一時也得不出什麼結論。他緊皺著眉頭,目光在桌面上遊移不定,彷彿想要從中找到一些別的線索。
然而,除了那張小洞,他們並沒有其他更多的發現。
這時,盧玲兒拿著那封書信走了過來,一臉擔憂地看著兩人,開口說道:“靜梧已經平靜下來了,但是情緒還是有些低落。麻煩你們兩個向她問話的時候溫柔一點,行嗎?”
說完,她看向羅真,眼中帶著一絲責備之意。
羅真被看得有些心虛,撓著頭嘿嘿笑道:“抱歉,是我不好。我們在學校裡都是這麼說話的,我習慣了,以後一定會注意。”他知道自已剛才的語氣可能讓靜梧感到不舒服,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
軒轅宏看到盧玲兒手中的書信,心中一動,連忙問道:“玲兒,這封信你看出什麼端倪來了嗎?有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盧玲兒搖了搖頭,失望地嘆著氣,皺著眉頭說:“這信紙就是最普通的紙,字跡也很潦草,從這封信上根本查不到什麼線索啊。”
“拿給我看看。”軒轅宏伸出手,接過信紙後,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先去檢視信紙上的內容或字跡,而是把信紙翻過來調過去仔細看了半天。
最後,他對著夕陽照了一下,突然驚呼道:“快看!”
羅真和盧玲兒聽見軒轅宏興奮的聲音,急忙湊了過來,只見在夕陽的映照下,整張信紙都顯得非常通透。
然而,信紙中心卻有一小塊圓形區域異常的透光,彷彿那裡隱藏著什麼秘密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羅真不禁疑惑地問道。
“不知道你們做作業的時候有沒有寫過錯別字呀?”軒轅宏突然反問道,讓眾人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那當然寫過啦!你問這個幹嘛?”盧玲兒好奇地追問。
“我們學校沒有書面作業……”羅真無奈地回答道。
軒轅宏和盧玲兒幾乎同時詫異地看向羅真,眼中流露出羨慕之情,異口同聲地說:“這也太爽了吧!”
羅真尷尬地笑了笑,連忙解釋道:“雖然沒有書面作業,但每天的仙術和體術訓練簡直要人命啊,要不你們也來試試?”
軒轅宏和盧玲兒慌忙擺手拒絕道:“那大可不必……”他們可不想嘗試那種艱苦的訓練,還是享受現在的生活比較好。
軒轅宏接著說道:“你們看中心這塊特別透光的區域,像不像我們寫錯字後用膠帶粘去錯字後紙張的狀態?”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盧玲兒也拿起信紙,將其放在桌上仔細摩挲了一番,然後說道:“紙張背面的中心確實有些毛糙,但正面卻是光滑的。”
“這麼說,背面的中心曾經被某種膠粘過,膠被去除後才留下了這樣的痕跡。”軒轅宏進一步分析道。
“而且,這種膠的強度不能太強,否則去除時很難不把信紙弄破。”盧玲兒補充道。
“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羅真一臉疑惑地問道。儘管已經有了一點線索,但這個謎團似乎變得更加深奧難解了。
就在這時,軒轅宏突然一把抓住剛才答話的那個學生,將信紙遞給他,說道:“同學,麻煩你把信紙放回到它原來的位置上去。”
“好的。”那個學生接過信紙,不假思索地放回到了桌上。
軒轅宏看著信紙的位置,心中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輕輕掀起信紙的一角,朝著信紙的背面望去。果然,透過光線,他看到那塊異常透光的區域,恰好與桌上的那個小洞相對應。
“原來如此!”軒轅宏喃喃自語道,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緊接著,軒轅宏猛地一跳,直接躍上了桌子。他站在桌子上,伸手向上,剛剛好能夠觸及到天花板。
他用手指輕輕在天花板上摸索著,突然,他的臉色變得明亮起來。
他彎下腰,拿起那張信紙,然後將它舉高,朝著天花板按去。令人驚訝的是,那張信紙並沒有飄落下來,而是穩穩地貼在了天花板上。
“軒轅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一旁的盧玲兒焦急地問道,她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盯著軒轅宏和那張信紙。
軒轅宏小心翼翼地將信紙從天花板上揭了下來,然後跳下桌子,解釋道:“我猜,這天花板上應該塗了一層膠,但粘性並不強,只是剛好可以黏住這張信紙。”
盧玲兒仔細觀察著信紙的表面,發現上面依舊光滑如新,完全看不出任何被膠粘過的痕跡。
軒轅宏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當時的情況我已經大概想明白了,你們聽聽看,有沒有什麼解釋不通的地方。”
盧玲兒和羅真都饒有興趣地看著軒轅宏,等著他往下說。
軒轅宏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關於上官雲是怎麼消失的這一點,還缺少許多線索,我們暫且不談,先說一說這封信吧。
首先,根據靜梧和剛才那位同學的證言,我們得知,這張信紙本來不在桌子上,是上官雲消失之後突然出現的。其次,信紙的這塊區域有被膠粘過的痕跡,犯人為什麼要用膠粘住信紙的背面呢?”
說著,軒轅宏兩指夾住信紙,指著背面那塊透光區域,接著說道:“你們看,信紙上的這塊區域正好對著桌子上的小洞,說明當時必然有什麼東西穿過了這個小洞,和信紙連線在了一起。”
軒轅宏放下信紙,走到桌前,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那個小洞,說道:“這個洞看起來像是被尖銳的物體戳出來的,而且洞的邊緣很光滑,看來犯人心思非常的縝密。”
盧玲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靈光,緩緩說道:“你的意思是說,犯人用一根細線穿過那個小洞,然後與信紙背面的膠連線在一起?”
軒轅宏微笑著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肯定,回應道:“沒錯,玲兒,你說得很對,我正是這麼想的。
犯人應該是事先將信紙用膠粘在天花板上,而背面則透過膠粘住了那根絲線,並使其垂下穿過桌上的小洞。
當上官雲離奇消失時,犯人只需輕輕拉拽絲線,由於天花板上的膠粘性並不強,信紙便會輕易地脫落下來,恰好落在桌面之上。
最後,再用力一拽,將線頭和膠從信紙上扯下,如此一來,便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信如同魔術般突然出現在桌子上。”
聽到這裡,羅真皺起眉頭,疑惑不解地問道:“可是,這豈不是多此一舉嗎?為何不乾脆直接將信放在桌上呢?”他實在無法理解這種看似複雜且毫無意義的行為。
軒轅宏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這其中緣由,或許是犯人無法做到直接將信放置在桌上,亦或是存在其他某種我們尚未察覺的理由。目前線索有限,實在難以知曉其真正意圖。”
盧玲兒突然開口問:“這根絲線一直就這樣掛在桌子中間,難道這些學生們完全沒有察覺嗎?”
“這張桌子本來就是個裝飾品,大家平時也不怎麼用它,如果絲線足夠細的話,沒注意到也是有可能的。”軒轅宏耐心地向她解釋。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盧玲兒的背後傳來:“我想起來了,當時我為什麼會看向那張桌子。”
三人不約而同地回頭,只見靜梧正靜靜地站在他們身後。他們急切地問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看向桌子呢?”
靜梧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氣勢嚇到了,她結結巴巴地回答說:“當時……我看到……好像看到……桌面上有一道亮光閃過,所以……所以就忍不住看了一眼……”
“亮光?會不會是絲線的反光呢?”軒轅宏喃喃自語。
“哪一種線會反光呢?應該不是這個原因吧?”盧玲兒立刻反駁道。
“小心!”羅真突然大喊一聲,聲音中充滿了緊張和警告。
軒轅宏只聽耳邊“嗖”的一聲,一道寒光從眼前飛過,速度極快,自已甚至都沒看清是個什麼東西。
羅真眼疾手快,伸出雙指一下子夾住了來襲的暗器。
軒轅宏聽到動靜後迅速抬起頭看過去,才發現原來所謂的暗器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暗器,而是一條極為纖細的絲線。
這條線的一端繫著一根小小的金屬針當作配重,這樣才能被當作暗器扔出。
就在這時,靜梧突然驚叫道:“就是那個亮閃閃的東西!我剛才看到的就是這個亮閃閃的東西!”
軒轅宏立刻順著線的方向看去,竟然看到曹樂霆正站在不遠處,手裡緊緊攥著那根線。
羅真見狀大喝一聲:“來者何人?”
軒轅宏連忙伸手攔住他,解釋說:“別緊張,這位是我的同班同學,叫曹樂霆。”
說話間,曹樂霆已經慢慢地走了過來,但臉上卻露出一副非常苦惱的表情。
“曹樂霆,你怎麼啦?這根線是什麼情況啊?”盧玲兒趕緊走上前去詢問道。
曹樂霆嘆了口氣回答道:“班主任派我過來協助你們調查失蹤案……這根線是我們曹家特製的雲絲,它是由幾種特殊的金屬按一定比例混合而成,不僅極其細小而且堅韌無比……”
他一邊說著,一邊流露出明顯的不情願,顯得有氣無力的。
“這是你家特製的線?莫非你就是那投信之人?”羅真毫不客氣地質問著眼前的曹樂霆。
只見曹樂霆緩緩地嘆了一口氣,語氣低沉地回答道:“我不是。”
一旁的軒轅宏看著曹樂霆的這個狀態,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他緊接著追問道:“除了你,還有誰能夠獲得這種雲絲線?”
聽到這句話,曹樂霆顯得有些糾結,他極不情願地從嘴裡艱難地蹦出幾個字來:“紅……清……波……”
“果然是她,這回你總該相信她跟真理教有關係了吧?”盧玲兒直言不諱地說道。
“不……我不信……這裡面或許還有別的隱情,未必就一定跟真理教有關……”
“你還真是執著啊!這麼多的證據都明確地指向紅清波,你怎麼就是不願意相信呢?”盧玲兒焦急地喊道。
“除非……除非她親口對我說,不然我絕對不會相信她會加入真理教……”曹樂霆似乎是在努力說服自已,語氣顯得無比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