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念笙抬頭注意到她回來了,二話沒說起身給她讓了位置,沈晚稚說了句謝謝就進了自已的座位拉開椅子坐下了。
注意到了她手中的袋子但鄭念笙沒說話只是看了一眼,坐下又繼續刷題去了。
沈晚稚看了他一眼,看著一旁的袋子心裡有些糾結,也不知道她猶豫了多久終於下定了決心。
鄭念笙正在讀題,突然注意到了右上角出現的一個袋子,抬眸一看是他同桌沈晚稚推到他面前的。
鄭念笙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自已桌子上的袋子,問了一句。
“給我的?”
“對!”她點了點頭答道。
鄭念笙拿過袋子看了一眼,伸手拿出了袋子裡的東西,當摸到那柔軟的觸感時他還以為是什麼衣服毛衣之類的,結果等他拿出來展開一看。
居然是一條長長的圍巾!
他不禁在心裡竊喜了一下,剛想問她是她買的還是她織的時,就在圍巾的一端結穗處看到了一個用白色織線織出來的一個笙字。
當下心裡就有了答案,這肯定是她織的!
定製的話針腳不至於這麼不嚴謹,但如果是她親手織的話,那她還是挺厲害的啊!
他看著她略帶驚訝的問“這條圍巾是你織的?”
沈晚稚看著他強裝淡定的點了點頭,就那一剎那鄭念笙的心裡像是有一朵花苞欣然開放,他忍住了嘴邊的笑意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圍巾。
“你這麼厲害啊?”
沈晚稚搖了搖頭看著他手中的圍巾不好意思得笑了笑自謙道。
“明明織的很醜。”
“不會啊!”
鄭念笙垂眸看著手中的圍巾,還找出了那個白色的笙字指給她看。
“我的名字你不就織的很好看嘛!”
“你覺得好看就行!”
聽到他說好看的那一刻,她的心裡莫大的滿足,嘴角也在不經意間微微上揚了幾分。
“正好,差一條圍巾,你這也算是雪中送炭啦!”
鄭念笙將圍巾圍在了脖子上,對著她笑著說了一句。
沈晚稚只是笑了笑便繼續做卷子去了,但此時鄭念笙按捺不住心裡的疑問,又問她道。
“不過你怎麼想起來送我圍巾了?”
沈晚稚轉頭看向他思考了一秒道“因為熱水袋,還有你那天捨身保護我,我沒什麼可報答你的。現在冬天了我看你的脖子空落落的,就想著織一條圍巾送給你,就當是一份綿薄的謝禮了!”
“一個熱水袋而已,你記的那麼清楚做什麼?我不是都收了你的護手霜和暖寶寶了嗎?”明明心裡已經樂開了花但他還是裝作不在意的問。
“你樂意送我熱水袋,那我也樂意送你圍巾,不行嗎?”難得的沈晚稚沒和他解釋而是傲嬌的一抬下巴反問他。
“行,怎麼不行?你送炸彈都行!”鄭念笙開玩笑道。
“哇,你這人什麼癖好?炸彈都樂意要啊?”宋柏南不禁皺眉感嘆。
鄭念笙回頭對他道了句“你送的我就不要了。”
接著又轉身回去裹緊圍巾看卷子去了,宋柏南反問。
“你怎麼還搞區別對待啊阿志?你同桌送的你就要,我送的你就一副拿遠點的模樣。”
“我又不是收藏炸彈愛好者,收了一個就行了,收那麼多我想把自已煉了啊?”
“呸呸呸!”
宋柏南忙呸呸呸打斷他。
“都快過年了,你說的什麼晦氣話?”
鄭念笙也意識到說這話不吉利,下意識的打了一下自已的嘴巴,照著宋柏南的模樣呸呸呸了幾下。
不知何時起他的同桌已經趴到了桌子上用圍巾遮住了口鼻眼睛閉著,像是已經睡著好久了。
鄭念笙低頭看了她一眼,發現還真是睡著了,坐回身子時的動作幅度都小了起來。
張盈薇一回到班就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睡的正熟的沈晚稚不由小聲呢喃道。
“又睡著了?”
接著又看了眼門外的宋雨瀟,宋雨瀟走到窗戶邊見她又睡著了,不禁有些好奇的問張盈薇。
“她這兩天晚上偷牛(方言形容白天打瞌睡的人)去了?怎麼回回見她她都睡著?”
張盈薇無奈的歪了歪嘴角,回頭不經意間看到了她旁邊鄭念笙脖子上的那條灰色圍巾,瞬間眯起了眼又探頭仔細看了看。
之後拉著宋雨瀟到了外面的走廊上,對她道。
“我知道原因了!”
“什麼原因?”
“她這半個月一直在織圍巾,每次回到寢室就開始織,經常凌晨一點多才睡。我那天還在問她是給誰織的,她給我說是給她哥哥織的,結果我剛剛在鄭念笙的脖子上看到了那條顏色一模一樣的圍巾!”
“這說明什麼?說明她的圍巾就是給鄭念笙織的!她那天晚上沒和我說實話!”張盈薇一副破案成功的表情看著窗邊的沈晚稚。
聞言,宋雨瀟的表情倒顯得有些在情理之中了,張盈薇不解的看著她。
“你一點都不驚訝嗎?”
“驚訝什麼?”
她喜歡鄭念笙送他東西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她如此淡定的看著她,那句反問的驚訝什麼倒是把張盈薇也整愣住了。
對哦?
有什麼可驚訝的?
他倆不經常互送東西嗎?
而且鄭念笙為了她住了半個月的院,親手做個禮物送給他以表謝意這不很正常嗎?
她在那兒瞎激動個什麼勁兒?
“那我問她,她瞞我做什麼?”張盈薇還是想不通。
“人言可畏啊!尤其是在班上這種大集體裡,八卦傳的嚇人得很,萬一傳到你們老夏那兒去了嚴重點再請家長來了,那不完蛋啦?”宋雨瀟一副你說是吧的模樣看著她。
張盈薇點了點頭“確實,關係再好的朋友也得避避嫌啊!”
“行吧,既然她又睡了那我就回班了,下回等她醒著的時候再來找她!”
與宋雨瀟告別,張盈薇回了班在自已椅子上坐下,時不時的盯著鄭念笙的圍巾看兩眼。
鄭念笙一回頭找宋柏南就察覺到了她那彷彿想要把人看穿的目光,可仔細一看又發現不是在看他。
他順著她的目光落到了他脖子的圍巾上,又抬眸看向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