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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珍珍

青蔥歲月裡,朗朗書聲中,多少學習拔尖的女孩喜歡並不是學業如何優異的痴學少年,或許多年之後在你感嘆之時會偶爾覺得自已在少女時期產生情愫的並不是你周圍那個最為優異的他,

那個像極了莫文蔚的女孩想必也是如此,儘管李非凡表白過後多少有些石沉大海的感覺,但是兩個人在校園的每次相遇總是能讓人有些莫名其妙起來,一個臉上多了一抹緋紅並且刻意的躲避著彼此的目光,另一個則是目光追隨。

這也許就是少男少女之間初戀本應該就有的那種味道吧,夏日炎炎的週末,李非凡待在自已的房間裡,這個時期的李非凡在自已獨自一個人的時候根本沒有能力將獨處和學習並駕齊驅,卡帶機裡傳來莫文蔚的那首盛夏的果實。

卡帶機是剛進高一時候買來練習英語聽力的,現在倒好那些英語磁帶都放在牆角的鞋盒子裡吃灰了,取代那些晦澀難懂的英文磁帶的是幾張在街邊攤上買來的盜版流行歌曲的卡帶,李非凡把聲音調的很小盡管如此還是能被廚房裡的母親聽到。

:“李非凡你既然不在學習就去旁邊的小菜市場幫我買點菜回來!”

李非凡顯然並不想動所以遲遲不做聲,媽媽的語氣有些重了起來。

:“聽見沒?反正你也沒心思讀書,混完高中該上哪兒就上哪兒吧。。。。。。。。”

李非凡知道要是這個時候自已如果還沒有所動作的話那麼媽媽會一直這樣碎碎念下去,於是極不情願的起身拿了錢走出了家門。

在李非凡看來母親是個極為嘮叨的人,總是在碎碎念好在她從來不動手,但是即便是這樣的碎碎念也是極有殺傷力的一點也不亞於父親的大手掌,母親說的那個菜市場就在李非凡所在的小區與另一個小區的中間的一條小巷子,說是菜市場其實也就是一條馬路,擺攤的人基本上都是紅旗拖拉機場的下崗職工和周邊的一些居民。

李非凡慢慢吞吞的溜達著,看著菜攤上母親說的大蒜,走了好幾個攤位其實都有賣的只是他並不想這麼早買好返回家中繼續聽母親的唸叨而已於是李非凡儘可能的慢慢的走過那一個個的菜攤。

這個時候一個扎著頭髮的身影出現在李非凡的目光中,那個身影正是李非凡喜歡的那個像極了莫文蔚的那個女孩,他正低著頭整理熟練的整理著小攤上的菜。

:“哎!給我拿一些大蒜葉!”

李非凡說道,女孩子沒有抬頭看到李非凡而是熟練的用塑膠袋裝上一把蒜葉放到秤盤上。

:“四塊三算你四塊吧!”

一切動作是那麼的老練熟練流暢絲毫不拖泥帶水就如同混跡菜市場很多年一樣的老菜販子一樣。

當女孩抬起頭來接過李非凡遞過去的錢的時候兩人目光交匯,女孩的臉一下子紅了那種本來自然的熟練竟然瞬間變得笨拙起來。

頭也隨即偏向了一側目光再也不敢去看李非凡,與她第一次在教室裡叫李非凡帶話的時候那種開朗隨和的樣子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從李非凡寫了一封信表白之後這個像莫文蔚的女孩每次遇到李非凡就變得那麼的害羞,李非凡甚至想這麼多天很少再能碰到她是不是她故意的在躲著自已。

李非凡拎著一袋蒜葉心裡升騰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她一定也是喜歡自已的,這是一種感覺。

第二天的晚自習龍碧玉又拿出了一張紙條在李非凡面前晃了晃。

:“李非凡想不想看?”

李非凡說。

:“什麼?看什麼啊?”

龍碧玉小嘴一撅。

:“哼!不看拉倒揣著明白裝糊塗是吧!”

李非凡開啟那張紙上面依舊是那娟秀的字跡,除了工整之外還有一股淡淡的味道,李非凡想那便是她的味道吧!

:“李非凡你沒必要這樣的來羞辱我吧!我有些討厭你了。”

只是紙張上的內容讓李非凡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自已怎麼又羞辱了她呀,自已似乎什麼也沒幹。

:“小毛晚自習陪我辦點事!”

王小毛如夢初醒興奮的問道。

:“幹啥去!打架啊?”

李非凡也是無語這樣的好朋友一天天腦袋裡還能裝的下點什麼。

:“一天就知道打架,除了打架你還能有點別的想法沒。”

說著把手裡那張紙條推到王小毛面前,王小毛拿著紙條說道。

:“字寫挺好,你寫的啊?不像嗎!”

李非凡更是無奈道。

:“看內容,她寫的我都不知道我做了什麼,她寫了這麼個條給我。”

王小毛這才注意到了紙張裡的內容。

:“你幹了啥啊?羞辱!你小子準沒幹好事!”

李非凡嚴肅且認真的看了一眼王小毛,王小邪魅的笑了笑。

:“那有啥,晚上咱們問問唄!”

李非凡說。

:“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小爺我正有此意。”

王小毛呸了一聲。

:“滾!”

玩自已剛下李非凡跟王小毛兩個就在校門口旁邊的角落裡貓著,李非凡把眼睛瞪的溜圓注視著每一個走出校門女孩。

王小毛說。

:“這追個女孩跟做賊似的!上她們們班堵她不就完了嗎!”

李非凡沒回頭繼續盯著校門口說道。

:“你懂個屁!來了。”

像莫文蔚的那個女孩正和兩個同學有說有笑的走出校門口,王小毛看著抬腿就要走上去可被李非凡一把拽了回來。

:“你是幹嘛啊!”

王小毛有些納悶道。

:“不是上去問問嗎?”

李非凡說。

:“就這麼去啊?你以為打架呢!”

兩人悄咪咪的跟在像莫文蔚的那個女孩不遠處一直到她身邊的同學都分開了剩下女孩獨自一個人了李非凡也沒敢上去問,王小毛有些不耐煩了好幾次要去叫都被李非凡拽了回來,兩人就那麼一直跟著,李非凡也納悶龍碧玉不是說她家應該就在附近才對這怎麼溜溜達達走了這麼遠。

最後王小毛有些不耐煩了說道。

:“李非凡爺不陪你了,也不想看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了,爺腿都要斷了,我先回去了。”

說著拋下了李非凡自已朝著自已住的小區走了,李非凡只好若影若離的跟著,走了好一會兒女孩停住了腳步,李非凡跟著一下子也停在了離女孩只有幾米的地方。

女孩轉過頭來朝著李非凡說道。

:“李非凡你打算跟到什麼時候?我可是腳都走疼了。”

李非凡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支支吾吾的。

:“沒跟著你,我我路過。”

女孩撅了噘嘴說。

:“我還以為你膽挺大,沒事我可回去了,你別跟著我。”

李非凡嗯了一聲,女孩邁開步子就要走,剛走了幾步李非凡也跟著走了幾步。

女孩說。

:“你跟著我幹嘛?”

李非凡有些心慌,心跳的很快似乎自已都能聽到自已那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這是他第一次跟一個喜歡的女孩子在馬路上走的如此之近。

:“我喜歡你!”

女孩停住了朝前走的腳步背對著李非凡並沒有回頭。

:“你真的喜歡我?”

李非凡跟女孩隔著一段距離,其實李非凡也不敢在走近,他也是很慌亂的有些語無倫次起來,儘管早之前他準備了很多很多說詞但是真的到了這一刻他卻變得語無倫次起來了。

:“我喜歡你!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我喜歡你,你給我的紙條裡說我羞辱了你,我沒有我只是喜歡你,我……”

因為激動李非凡說話變得有些結巴起來,女孩轉過頭來看著李非凡,六月的江風拂撩起女孩的髮梢,李非凡看著那張臉心裡突然升騰起一個念頭來,這個女孩一定是自已的妻子。

女孩淡然一笑沒有了那天菜市場遇到時的尷尬而是多了幾分凌亂問道。

:“我知道了,李非凡為什麼是我?你為什麼喜歡我?”

李非凡絲毫沒有遲疑的回答道。

:“莫文蔚。”

女孩噗呲笑了。

:“我是我莫文蔚是莫文蔚,你喜歡我不能因為莫文蔚。”

李非凡慌亂的解釋起來。

:“莫文蔚是……不是……我……”

女孩又笑了。

:“好了啦,走吧!”

李非凡快不走到女孩的身邊。

:“去那兒?”

女孩白了一眼李非凡。

:“想啥呢?回家呀!難道在這裡站一晚上啊!”

李非凡哦了一身,女孩走在前面李非凡走在稍微後面一點,因為李非凡想讓路燈下的影子看起來就像和女孩並肩前行一樣。

路燈下的影子裡李非凡個頭比女孩高出了一個頭,女孩看了看李非凡被逗樂了。

:“看著你李非凡挺膽大的原來這麼靦腆。”

李非凡笑了笑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但是他此刻覺得自已很幸福。

女孩說。

:“李非凡你都不說話的嗎?”

李非凡一隻手插進褲兜裡一隻手撓頭的說道。

:“說啥?哦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女孩覺得這個李非凡真搞笑。

:“連名字都不知道你就喜歡我這也太假了吧!”

一說這茬李非凡就有些急眼了。

:“沒有!我真喜歡你!”

女孩笑呵呵的。

:“我叫熊珍珍挺土的名字吧!我爸給取的沒辦法了。”

李非凡連忙擺手。

:“不土那兒土,王珍珍。”

一朵花兒正在李非凡的心裡綻開著。

李非凡突然很是一臉嚴肅的說。

:“珍珍我喜歡你,你做我女朋友吧?”

女孩心裡猛然一震頓了頓。

:“知道了,我要你親口回答我!”

這個時候的李非凡表情異常的嚴肅停在了原地,女孩轉頭看著李非凡那嚴肅的且堅毅的樣子。

李非凡追問道。

:“珍珍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熊珍珍點了點頭聲音很輕的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答應你了。”

李非凡高興的朝著不遠處電視湘江喊道。

:“王小毛看見了沒有,熊珍珍答應做我女朋友了!”

那天兩個少年走的很慢。

每個人都有過喜歡的那個人,不知道你是否還和你喜歡的那個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