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悅,我調查過三樓以下都是教室沒有任何關於文玉的訊息,只有四樓我還沒上去過,四樓一直有那個女老師守著,我們現在可以趁亂上去。”
“嗯。”薑末也覺得有道理。
在跟隨張悅上樓時,她不小心踩空樓梯,身子後仰時,一股大力將她的背撐住。
她茫然回頭,那東西跑得太快,只看到白色的影子。
“怎麼了?”張悅回頭。
“沒事,腳滑。”薑末表情僵硬,指了指她身後。
突如其來的冷意席捲張悅全身,她嚥了咽口水,緩緩轉過身去。
一張乾枯如柴的骷髏貼在她的眼前,嘴裡還在冒著蛆蟲:“嘿嘿嘿,你也是玩家。”
“啊!”
張悅大力甩開小魚,臉色慘白,跌坐在地。
“沒意思,沒你好玩。”
小魚爬起來將被摔斷的腿按回去,整個屍吊在薑末身上。
張悅驚恐地看著相處和諧的兩個人。
“你們?”
薑末沒解釋。
“你知道文玉在哪裡嗎?”薑末開口。
小魚:“你可以去校長辦公室裡看看,他那裡記錄了學生所有的資料,包括班級,座位號。”
“好。”
校長辦公室就在四樓。
辦公室門口,小魚拉住薑末,沒有眉毛的面板緊緊皺在一起:“你要小心一點,校長一直在裡面,不要驚醒他,他很可怕……”
“你在擔心我,小魚有進步哦。”
“誰……誰擔心你,我巴不得你死在校長手裡,你就不要進去了,免得驚醒校長,連我也遭殃。”
小魚嘴硬轉過身,對張悅的語氣冷淡。
薑末笑一聲,躡手躡腳開啟門。
小魚僵在原地,感覺從頭到腳一陣寒意,她驚恐地左顧右盼,發現自已無所遁形。
張悅的手也不易覺察地顫抖起來,鬢邊開始生出冷汗。
來自關卡BOSS窒息的威壓無所不在。
“是他,他醒了……”
“校長嗎?”
張悅汗毛倒豎,瞳孔放大。
小魚嘴唇發抖,薑末死定了。
薑末剛開啟門,全身被一條條毛茸茸的尾巴纏上,拖入內室。
尾巴緩緩收緊,她被勒得有些痛。
直到她被帶到一道身影跟前。
房間裡黑漆漆的,薑末望著他坐在沙發裡的身影,逆光而現的身影那麼修長俊逸,優雅自如。
這不是她那消失半個月的男朋友嗎?
他眉眼冷峭,面部線條幹淨利落,垂眸時可以看見又濃又長的睫毛,嘴唇輕抿的時候,整張臉看起來都是清冷漠然的樣子,有點唬人。
他在她前面從來都是笑著的,溫柔,粘人,從來沒有冷臉對過她。
“傅行雲?”
“玩家?”
男人抬了抬冷漠的眸子,聲音冷淡如機械,他眼神愈發陰狠戾,殺意露骨,大手掐住了她的肩骨,力道之大能把她生生捏碎。
“傅行雲,我痛!”
薑末神色痛苦。
男人動作一滯,手中的力度微微松,這種熟悉的感覺。
“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找了你好久。”
薑末眼角含淚,悲傷像一股洶湧的潮水,突然湧上她的眼眶,淹沒了她的瞳孔,讓她的視野變得模糊不清。
“你是誰呢?”
嘴上雖然在問,但是他的手已經下意識撫上她的眼角。
“為什麼看到你哭,我的心會難受?”
“我是你的女朋友,我們做過最親密的事情,我們是對方最親密的人。”
“女朋友?”
“不記得……”
他迷茫的樣子不像是裝的。
薑末捧著他的臉,小臉上全是堅定:“我幫你記起我是誰。”
溫軟的唇落在他的唇上,她的吻如甘露般甜美,充滿了醉人的味道,讓他充滿渴望,渴望得到更多。
他抬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箍住她的腰肢,讓她緊緊地貼向自已。
喘氣的間歇,薑末擋住男人追過來的唇。
“記起我了嗎?”
薑末被吻得氣息不穩,眼眸春水盈盈,像是染上晨間的霧氣一樣嫵媚動人。
“沒有。”
“啊?”
薑末有些無措。
男人淺笑著:“再試試。”
低頭吻在那盈潤櫻紅的唇上,柔軟清甜的如棉花糖般,輕得彷彿淺嘗輒止,卻又在慢慢加深力道,吻得人心亂如麻。
男人的手不老實地遊走在她身上, 熟練地挑逗著她身體的敏感點。
薑末突然清醒,將男人推開:“你記起我了吧?”
男人不置可否地微微挑眉。
“你故意的!可惡!”
她起身要走,被他一把拽了回來,跌坐進他懷裡。
他一手掌住她的後腦勺,偏頭吻了過去。
薑末想躲,傅行雲的尾巴將她纏住,輕輕放在沙發上禁錮著動彈不得。
“你跑得掉嗎?”
他輕飄飄地睨她一眼,扯開領帶俯身,將她壓在身下。
薑末順勢勾住他的脖子,臉趴在他的胸膛上她卻聽不見他的心跳聲。
“你是什麼怪物?”
她手裡把玩著纏住他的尾巴。
傅行雲悶哼一聲,聲音似乎還帶著愉悅,耳尖染上紅暈,看著她的目光越發炙熱。
“你想看嗎?”
“嗯。”
他吻了吻薑末的手,眼神越發幽深:“確實沒有和你試過本體是什麼滋味。”
薑末眉心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等她出辦公室,已經是半夜了,她手軟腳軟地扶著牆出來。
門口的兩小隻正眼巴巴地等著她出來。
“你!你!你竟然活著出來了!”張悅瞪著眼睛驚呆了。
小魚下意識想要吊在薑末身上,動作一頓,她眸中閃爍著驚恐:“你身上有他的氣息。”
薑末眼神躲閃:“我知道文玉的下落了,我們快去地下室吧。”
可惡的狐狸,要不是她跑得快,估計還被他纏在床上下不來。
她腦海裡還殘留著傅行雲慾求不滿的勾人模樣。
果然本體的他更加變態!
【玩家薑末找到正確線索,請各位玩家前往地下室。】
大家腦海中突然出現機械聲音。
“媽的,原來找到正確線索是會共享的,害我們犧牲那麼多人。”
說話的人戴著眼鏡,他臉上不幸掛了彩。
原本八人只剩下四個。
薑末和他們在地下室會合。
“小魚呢?”張悅問。
身上空空如也的薑末道:“她可能不太方便出現。”
“叫我們來地下室,就是看這幾把大鎖的?”
眼鏡男狠狠砸了一下鐵門,穩固如山,沒有絲毫反應。